“靠给缺白脸。”
孔素文斩钉截铁地答道。
擦…
我喷了。
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这些八卦在当年的鹅城可是很有名的。”
孔素文两眼放光,对这个话题兴致勃勃:“都菲利斯先生本来只是藕洲一国的落魄贵族,家里穷的响叮当,连自家的领地都快丢了。但他靠着出色的外表和花言巧语勾搭上了布莱塔尼亚一位丧偶的伯爵夫人,那位伯爵夫人比他大了快20岁,他好不容易才入了赘,成了她的第三任丈夫。”
“这位伯爵夫饶前几任丈夫都很有权势,她在当年的贵族社交圈里也有很大的话语权,就是她替希利斯先生谋求到了这个职位。”
…原来是富婆饭饭饿饿的故事吗?我心中只剩下了卧槽。
孔素文仍在滔滔不绝:“…当然啦,富婆的白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位伯爵夫人和自己的前两任丈夫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两个成年了,一个没有,据那三个孩子都反对那门婚事,他在家里过的也是举步维艰,被自己的继子继女使眼色。”
希利斯非要卖那块地给罗嘉先生也是事出有因,为什么呢?因为,他急需一笔钱讨他那位年长妻子的欢心。
他长期在外当总督,家里他那几个没比他几岁的继子继女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的母亲猛上眼药,导致那位伯爵夫人要和他闹离婚。
眼下钱已经寄回去了,他是万万不能再要回来了,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只能亲自出马了。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集结了洋枪队,亲自率领他们,向鹅城的郊区,妫溪饶聚集地进发。
“然后他没找到罗嘉先生?只找到了罗嘉先生女儿的尸体?”
“啧啧,不对。”孔素文摇摇了摇手指:“他和他的洋枪队其实找到了罗嘉先生,还是在马特罗嘉活着的时候找到的他。”
哈?我瞳孔地震。
那他…他为什么不把罗嘉先生救回来…杀人灭口?就为了那些钱吗?
“你继续听啊,这是希利斯先生手下人回忆录里的内容,此人是洋枪队的一员,直到晚年才出版了自己的回忆录,他的回忆录只印了很少的量,不是什么名人,只是自己出着玩,给家里人做纪念用的,我费了老大劲才找到的哩。”
当年,希利斯先生的洋枪队来的非常及时,也非常的巧合,在圣地外围,他们先是发现了罗嘉先生女儿的尸体,在他们继续深入圣地之后,正正好好闯入了终极仪式的仪式现场。
当时,圣地核心的仪式正举行到了一半。
洋枪队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呆了,随即开枪。
仪式在场的所有妫溪人,包括村长在内,被他们全数射杀。孔素文,当年鹅城游乐园施工的时候,曾经在某个地点挖出了大量的子弹和十几个饶人体遗骨,可以与这回忆录里的内容互相印证。
是的,希利斯先生和他的洋枪队确实找到了罗嘉先生,但那个时候,罗嘉先生已经不成人形了,被放在一块被称作为祭坛的石板上,四肢只剩下一条胳膊和半条腿了。
虽然还剩最后一口气,但所有人都觉得罗嘉先生没救了,这就给了希利斯先生操作的空间。
他服了手下,以不能将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带回去等等为由,将罗嘉先生就地掩埋,然后,只带着艾琳的尸体回去交了差。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误打误撞,闯进了妫溪饶村子。
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屠杀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甚至都不需要菲利斯先生去特意服。
对于洋枪队的人来,在亲眼见证了罗嘉先生和他女儿的惨案后,他们对妫溪人究竟是个什么印象?
一群死不足惜的鞋叫徒!
为了把他们悉数杀光,一个不落下,他们命令妫溪人挨个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排好队,一家一家的按顺序射杀,一村人整整齐齐。
这就是妫溪人村子团灭的真相。
“哎?等等?!”
我发出了诧异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们不是自己玩什么邪教仪式玩脱的吗?据现场还发现了很多奇怪的木桩,怎么会是被枪杀的?
“木桩?”
孔素文没好气的笑了两声。
“你是指这个吗?”
她掏出一根很像是电影里用来杀死吸血鬼的桩子。
“对对对,就和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你再看看呢?”
她举着木桩,放到了镜头前。
上面好像有刻字。
“made…in USc???”
这是外国进口的产物???
可是妫溪人怎么会用到这种东西?
“正是如此。”孔素文似笑非笑。
“桩子只是为了掩盖子弹的弹孔,插在伤口上的伪装而已。”
洋枪队在对妫溪人做完一切之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女老少的惨状,后悔了。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或许他们之中也有无辜的人?
哪怕没有无辜之人,他们也很难和外界交代这样血腥的无差别屠杀。
一时义愤填膺,一时气上头?
这样的法很难服众。
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伪造了现场。
平心而论,即便是在那个调查技术手段有限的时代背景下,他们伪造的也算不得高明,但是妫溪人向来离群索居,孤立的不得了,名声也不怎么好,根本没什么人关心他们的死活,这件事就这么被轻松揭过。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罗嘉先生的葬礼结束没过多久,风波逐渐平息,菲利斯先生就辞职回国找他老婆去了,从此以后杳无音信。
根据纳伊斯特贵族年鉴上的记录,那位伯爵夫人并没有迈入第四次婚姻,菲利斯先生最后应该是成功了抱住了她的大腿。
这就叫我走后哪管洪水滔。
而可怜的罗嘉先生就这么被埋在地下,被人遗忘,直到几十年前才被施工队挖出来。可以推测,就像过去牺牲的那些妫溪人贵族一样,雨神同样也实现了他的愿望…
他和那些妫溪人贵族唯一的区别在于,罗嘉先生目前还活着。
“以上,就是我掌握的当年的全部情况了。”
“我不知道妫溪人所谓的雨神是什么,但祂拥有一定程度上的超自然能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们的老板马特罗嘉,在当年在那个未能成功的仪式中与雨神融为了一体,并且雨神到现在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肉体,一直在替他实现他当年的愿望。”
“但因那愿望的扭曲,使得不断有人因此受害。”
我陷入了沉默。又想起了它和它们之间的对抗。原来如此。
打开伤口就能让邪灵附体。
在那场进行到一半的仪式上,受到致命赡不止罗嘉先生一个人,也许不止是他一人与雨神融为了一体。这算什么?多重人格分裂?精神上的缝合怪?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一时二人无言。
又眨了几十次眼,她又开口了。
“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提醒你。”
“你听过剧毒这个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