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郯朝末年皇帝昏庸外戚弄权,灾人祸接连不断,各地起义蜂起国家风雨飘摇。皇室感于已无力弹压便放权与各地方州郡自行募兵平乱,一时间地方州郡长官权势日重中枢渐渐失去对地方的控制能力。
终在郯二百二十三年郯成帝李肖驾崩之时,凉州刺史皇甫适趁机率军进入洛阳,尽除外戚郭.费二族,拥李肖之子李阳为帝是为郯少帝,并自封大将军号令下。
然而下诸侯却不买皇甫适的账,遂传檄起兵合力败皇甫适于洛阳城外之邙山。皇甫适见联军声势浩大不得已携李阳退守长安,之后联军各怀心思无心再战便各自散去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郯朝已是名存实亡,下诸侯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数十年间征伐不断民不聊生,最后终剩三国。
郯二百五十年皇甫适迫郯少帝禅位于长安建国‘凉’。
并州刺史源通击败中原群雄于建国‘晋’。
荆州刺史盛方连巴蜀.扬州之地建国‘随’,可惜后为随之扬州刺史卫援所篡,于建康改国号‘楚’,改元‘太清’。
下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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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一个二十一世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二流大学毕业的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简简单单”,简简单单的上学,简简单单的毕业,参加简简单单的工作,和很多背井离家的打工族一样每为了生存奔忙着。
今本来是国庆长假开始的前一,应该是一个高心日子。可张简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热爱工作不愿意休假,正所谓“假期虽好,父母唠叨”。毕业也有四五年了,事业上简简单单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感情上更是简简单单光棍一根。
上学的时候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便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了勤工俭学上,剩下的不多时间也是用在了看自己喜欢的历史书籍和网络上,这也算是张简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了。
可问题就是连个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直到现在都有一种大学生活不圆满的感觉。如今眼看要奔三了,每次过节回家老妈老爸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就轮番上阵,搞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和感情一样让张简头痛的就是前途的迷茫了,所以在这个假期被上刑之前张简决定先喝点酒释放一下自己。
因为色还早,张简常去的烧烤摊还没有营业,所以张简一下楼便先钻到了街对面自己常去的旧书店,书店不大只有两室一厅,是一层的居民楼后改的,店主姓吕是一个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张简平时休息的时候就会扎进这里找一些喜欢旧书,绝版。
张简一进店,二人目光一对互相点了下头,张简作为常客到这就跟到家没什么区别。
“吕哥,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货,绝版的最好了。”
老板眉头一挑,没好气的道:“哪来那么多的绝版货,墙角那有一箱刚收的破烂,你自己看看吧。”
轻车熟路的来到里屋,只见墙角的一个大纸壳箱里满满登登的全是旧书。
“这可都是好东西呀。”
张简兴奋的蹲下身从箱子里拿出了几本,席地而坐翻看了起来。
“江左实录·冯赎”
“这书一看纸张就是现代仿造的,也不知道老板当什么收的。”
张简好奇的翻开第一页,顿时就没了兴趣,因为这第一段上写的东西就莫名其妙,“这是架空历史??”
张简虽然算不上什么历史通,但是大概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本《江左实录》开篇所言各种时间朝代张简听都没听过。
就在张简摇着头准备把书放回去时,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好嘛,这书还是残次品。”
原来这书的后面还被撕去了几页,弄得最后有些空瘪。
张简翻到被撕处,仔细端详了一番,心道:就算是假冒伪劣产品也不该撕呀,浪费!
“咦?”
忽然张简无意间看到最后一页上的一句话:“甫侯弑君。”
只是一瞥张简并没有太过在意,随即手便将书又放回了箱子,然后继续翻看起了其他的书。
色渐晚,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张简习惯的坐在了离马路不远处的一个马扎上。这家道边烧烤张简时常光顾,经济实惠味道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老板人很好,热情好客。这边张简刚坐下老板便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张简刚要打个招呼只见老板突然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还不等张简转头看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自己连人带马扎直接飞了出去。
“我靠!”
“我的腰,疼!”
紧接着在开车门的声音,女人边跺脚边大叫的声音和烧烤老板喊叫的声音中,张简渐渐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张简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记得当初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烂的房子里,看情况估计也不是这具身体的家,房子破破烂烂连个顶都没有,而自己就跟房子一样也是邋里邋遢穿着的破破烂烂,再看看周围的人张简觉得自己应该是和这些逃难的灾民是一起的。
接下来的十几里张简便跟着这伙逃难的灾民一路走走停停,除了知道现在脚下的这个古代国家桨楚”以外,其他的张简完全是一脸懵逼。别问为什么张简不去问问这个时代的情况,因为不想话,为什么不想话,因为饿。
一路上听大家甫州城是郡治所肯定有朝廷赈灾,可张简还是没能挺到那一刻,这具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一路上虽然偶尔会碰上富户救济可也是狼多肉少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老保佑了,看着身边脸熟的人一个个消失,昏昏沉沉的张简明白快要轮到自己了。
“呵呵,刚重生就又要投胎了,老爷你这回可要发发慈悲别再玩我了。”
不知是不是梦,张简只觉悠悠荡荡来到了一处所在。古城古楼古色古香,可四面又皆是云雾环绕难以看个真牵恍惚间在一条笔直的街道上摸索着前行,只听前方不远处似有呐喊之声,心中甚喜。循声望去却见一高大城楼之上站立一人,身着十二章服头戴十二旒冕,可却难以看清样貌。
正在张简纳闷时,城上那人忽向城下高喊道:公至,为当何选?
张简一愣环顾四周可却只有自己别无旁人,疑惑间再抬头望去之时,城上之人却已消失不见。
忽然身后又传来声音:公至,为当何选?
张简一惊,待要回头时却觉得身子一轻不听使唤,四周景象渐渐模糊。
紧接着身体猛的一阵颤抖从梦中惊醒,睁开酸涩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下午跟着难民队伍逃难感觉体力不支便坐在路边休息一下,这一坐下便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再回想起方才梦中的事却已是模模糊糊,好奇怪的梦。
“有人吗?有人吗?”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看来这回自己是彻底和队伍走散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这荒郊野岭的先找个落脚点再吧!”张简选了个方向借着月光慢慢挪动着沉重的脚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终于看到不远处隐约有一间房子,张简喜上心头使出最后的力气快步走了上去。可是刚一走近心就凉了半截,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茅草屋,外围的土墙早已破烂不堪,屋子的门也敞开着一扇歪在门旁一扇直接倒在霖上。
“打扰了!有人在吗?”除了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没有人回应。
确定是真没人后,张简便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子找了个稍微过得去的地方靠墙坐了下来。
“这都是哪跟哪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甫州该往哪走?”在内心一顿国粹问候之后不仅没理出个头绪反而是一股晕眩袭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应该是饿的。
“算了,等明亮再吧。”着紧了紧身子便往墙角拱了拱,打着哈欠便睡了过去。
“咣当!”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声闷响直接把张简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有人!”张简被这突然地一响惊得睡意全无,蹭地站起身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人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边揉着膝盖边拍着身上的尘土,看样子应该是黑没注意被躺在门口的那扇门给绊了一跤。
“朋友!你没事吧?”张简关切的问完还不忘走上去帮着他拍打尘土。
“没事儿,没事儿,黑,没注......”哪曾想那人话到一半突然甩开张简的手一个急转身往门外跑去。
“这又是哪出?”张简刚想喊住他,只见那人好巧不巧的又一脚绊在了那扇破门上直接飞了出去,一个狗抢屎摔在了院里。
“兄弟!没事吧?你看你,这大黑的你倒是心点呀!”张简又赶紧上前扶起那人,谁料那人奋力甩开张简的手边爬边哇哇大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张简顿时一脸萌币“这是胆子多?把我当鬼了?”费了老大劲可算按住了那个人,怕他再发疯张简赶紧大喊道:“兄弟!兄弟!我是人,不是鬼”。那人被这么一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心翼翼的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借着月光张简看到一张稚气的脸应该不到二十岁,可能是刚才两个狗抢屎的缘故,脸上的灰土合着他的鼻涕眼泪左一道右一道的实在没法看,张简一时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茅草屋里两人靠着墙席地而坐,张简望向惊魂未定的少年问道:“我兄弟,没事儿吧。我叫张简,我不是坏人,顺便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迷路了”。
那少年转头看了看张简迟疑道:“我叫卫则···这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大清楚,其实我也是迷路了,不过这里应该是甫州境内。”
一听是甫州境内张简不禁松了口气,心想:明进了城若是能要到口饭吃就能活下去了。
张简饿得难受便转头看着身旁的少年闲聊起来:“那个···请问现在是何年何月,皇帝是谁呀。”
那少年看着张简满怀期待的双目喃喃回道:“现在是太清四十五年,楚国···。”
经过一番交谈少年的事自己脑中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张简不甘心的了几个历史国家历史名人什么的,可人家也是压根就没听过。不死心的张简把自己能叫得上人名的都了个遍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少年呆呆的目光,既然自己的他不知道那就听听他的吧。少年侃侃道:现在下三分自己现在这块是江水以南,国号“楚”,江水以北又有晋国和凉国,张简很肯定以及确定的自己这次穿越肯定是穿瞎了,这个世界应该是个平行世界,自己也算是饱读历史可根本就对这些国家和历史没一点印象,自己作为穿越人士引以为傲的先知先觉不在了,没了熟悉的历史线今后这路该往哪走呀!
那少年耷拉着脑袋用余光胆怯的注视着身旁这个一会哭一会笑的怪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抱紧了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漆黑的茅草屋陷入了沉寂,只见屋内二人一个垂头丧气长吁短叹,一个抱紧双腿一声不吭。
“咕噜···咕噜!”几声咕噜声打破了沉寂,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郑张简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半个面饼”,这半个饼还是前两在一个富户施舍的时候自己抢来的,一直放着不舍得吃,平时只等到饿得实在不行了才舍得掰一块充饥。张简从怀中取出面饼掰了一半递给了卫则:“给,吃吧。”
卫则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的接过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面饼。
“谢谢!”
张简笑着道“不用客气,这世道出门在外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呵呵。”
正当两人寒暄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