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顾不上好奇了。
当务之急是把凌昭的衣服脱光，用水冲刷身子，以起到短暂舒缓的效果。
坚持到医生来了就好。
将凌昭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之后，他刚要把衣服从凌昭的肩膀剥落，忽然凌昭滚烫的手握住他。
“季临……”
凌昭被药物操控着，几乎已经丧失理智，身子难耐地扭动着。
季临以为他很难受，心疼不已，却又不得不继续往下做，他温柔地对凌昭说：“没事的，医生很快就到了，我先给你冲冲身体。”
他动作轻柔地抓开凌昭的手，将湿透了的白色衬衣从凌昭的肩膀剥落。
凌昭肩膀比他想象中的更纤细。
季临宽厚的手掌搭在上面，掌根和指腹的薄茧擦过肌肤的刹那，凌昭往他怀里钻了钻。
季临回过神来，喘了一口气。
而凌昭难耐地皱着眉头，迷离的双眼蒙上水雾，嘴里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季临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近乎于粗暴地将凌昭的背心扯下来。
这才看清凌昭背心里面还有一层类似于裹胸的白色的布，紧紧勒在胸口，没有一丝缝隙。
“受伤了吗？”他下意识想到绷带。
他受过伤，当然知道绷带长什么样的。
等他仔细看了一眼，又确定了那不是绷带。
凌昭为什么要在身上绑这种东西？
“不管了，凌昭，你等等，马上就好了。”
季临一边安抚着乱动的凌昭，一边在想办法把这块布解开。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手掌在凌昭的身子摩挲，也没找到拉链或者绑绳之类的东西。
只是当他的手探及凌昭的腰部时，惊觉凌昭的腰竟细成这样，仿佛他的一只手就能抓得过来。
而凌昭在他的触碰后，敏感地扭动着身子，因为药物起了作用，他原本粉嫩的唇这会儿变得鲜红欲滴，柔软的触感擦过季临的喉结。
“凌昭！”
原本借着给凌昭脱衣服分散的注意力，这会儿却像海啸一样，一层比一层高地扑向他，淹没他。
季临头皮发麻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凌昭仍无意识地啄吻着他的喉结。
伴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凌昭仿佛得不到满足一般，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柔弱无骨的手攀上季临的脖子，想让他别乱动。
季临猛地攥紧拳头，才克制住自己扣住凌昭后脑勺，强势索吻的冲动。
终于，在凌昭的侧腰处摸到了那块布的暗扣。
季临心中一喜，连忙用两根手指捏着暗扣，啪嗒一声解开。
那原本严丝合缝缠绕在凌昭上半身的布就像突然得到了释放一样。
迅速朝两边分散开。
伴随着那块布的分散，还有什么东西弹跳了出来！
季临傻眼了，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整个人的体温轰的一下飙升到了顶点，双手几乎是下意识地遮挡住，紧握住！
手心里的触感吓得他脑海一片空白，脸色爆红。
凌昭他……
不对。
凌昭她……
亲眼所见，亲手……他自然不会憨到以为这是凌昭的胸肌。
他看着怀里的人，难以置信地愣住了。
凌昭她，怎么会是个女人？
明明，凌昭明明是个男生啊？从高中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凌昭是个男生……
可是！
季临眼神飘忽地扫过两只手握住的中间一道不浅的沟壑。
还有手心里真实的令他血脉偾张的柔软弹绵的触感。
“小季先生，医生到了。”
这时，门外传来保姆的呼喊声。
季临的心脏突地猛跳一下，下意识握紧手里的东西，血液在身体内奔腾，他能听见耳膜处咚咚咚的震响。
以前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他都不曾这样紧张过。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冒犯了，他又猛地松开手！
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令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急忙移开视线，将凌昭揽紧在怀里，挡住她身上最明显的女性特征。
对着门外沉声道：“先请医生在楼下稍作休息，现在你们全都出去，麻烦帮我把门关上。”
保姆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医生等待，但她还是回答道：“好的，小季先生。”
紧接着季临听见保姆请医生下楼的声音，之后房门关上。
花洒的水流还在滋滋地往外冒，淹没了凌昭发出来的一部分呜咽难耐的声音。
季临低头看着怀里还在乱动的凌昭。
忽然傻傻地笑了一下，之后笑声越来越大，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的他笑得像个变态。
他用力把人拥在怀里，低头吻她的额头，脸上充满了喜悦和惊喜，“凌昭，凌昭！”
这种感觉。
大概只有拿到奥运金牌才能完美诠释他此刻的心情。
“好，难受……”怀里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季临连忙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包裹着凌昭，再把人横抱出浴室。
他抱着凌昭走到房门后，把门反锁上，避免待会儿有人无意间闯进来。
凌昭的身子都被水打湿了，之前的温水早已变得冰冷，她一会儿冷一会热，紧抓着季临不放手。
“乖，我给你换衣服。”季临低声哄着她，试图将她的手抓开，声音越发地温柔，“乖乖把手放开好不好。”
奈何凌昭抱得太紧，生怕他不见了。
这是凌昭完全无意识的反应，将季临当成她唯一的依赖。
季临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也舍不得松开她了。
他把人抱起来单手搂着，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出来，接着坐在沙发上，解开包裹着凌昭的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
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某一处，季临的手一顿，抓紧浴巾，躲开视线，快速擦了一遍。
再将自己的睡衣套在凌昭身上。
但是系纽扣的时候，又一次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
偏偏凌昭在此刻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往他怀里撞。
彻底打破季临的防线。
他低喘一声，不由分说地扣住凌昭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她微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