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东京城就意味着距离上京城只有一千多里地了,元功见没什么意外,便让金乌死士的大部队先行赶回上京城,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二十多人慢慢的逛着各个州县。一回到北野的地界,气都变得十分干燥凉爽。元功一行人每到一处州府,当地的官员便都主动上来巴结,吃的是当地最好的美食,住的则是当地最大的庄园,那种生活就像是钦差出巡一般。
这一日到了松江府,知府、知州、通判领着十几个县令全都夹道欢迎。元功也不客气,毕竟这些人都是他未来的属官,该装样子是要装一装的。
府尹冯梁恭敬的对元功道:“上将军,本府特意在醉仙楼给上将军一行人准备了酒宴,本来打算学习别人那样请上将军到庄园里去住,可......本府实在是寒酸,没有哪个富人有那种规模的宅子,所以,只能委屈上将军暂住在醉仙楼了。不过您放心,那里干净的很,字一号房留给您及少夫人,子二号房则给萧参军,其他兵士也都安排妥当。”
元功满意的点零头:“冯府台客气了,将也只是路过,不必那样奢侈,若是我吃拿卡要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冯梁哈哈一笑:“哪里的话,谁不知道上将军劳苦功高,顺昌城一战成名,乃是我北野最为年轻的统兵大将,以后风光之时可千万别忘了我们松江府啊。”
才进醉仙楼,店老板便领着掌柜的、跑堂的恭迎在大堂之上。
因为是包场,所以店内没有其他客人,楼下只留下两桌用于金乌死士的用餐,而宴请的主桌则被安排在了楼上。
萧裕向来大大咧咧惯了,抽动鼻子嗅了嗅,道:“好香啊,这走了一路可算有饭吃了。”
店老板赶忙上前解释道:“回禀大人,店主打的是三江特色菜,皆是山珍海味,府台大人吩咐店准备了半个多月了,保证给大人们吃上最美味的佳肴。”
萧裕哈哈一笑:“那还等什么,赶紧就座吧?”
话音未落,十几个金乌死士已经飞身上楼,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圈后,回禀道:“少主,安全。”
元功点零头,微笑道:“冯府台费心了。”着与众人一起走上了二楼。
整个后厨开始了热火朝的工作,不到半个时辰,所有菜肴摆满了桌面,什么松鼠鲤鱼、鹿尾熊掌、野雉飞龙等等,都是难得的珍馐美味。
冯知府率先端起杯来,敬道:“今本府特别荣幸,能有机会接待上将军,所以第一杯酒让我们众人举杯,为上将军接风洗尘,来,诸位干了此杯。”
话音未落,知州、通判和总兵纷纷举起了杯,但此时元功却未动,就连身边的萧裕和樽雨也都坐的稳如泰山。
冯知府一愣,不明就里。萧裕赶忙解释道:“我们家上将军不喜饮酒,还请诸位见谅。”
元功也点头道:“是啊,抱歉了各位,因前几日偶感风寒,大夫让我忌酒,所以大家别客气,尽情饮宴便是了。”
冯知府此时非常的尴尬,但酒杯既然举起来了,又不好放下,所以赶忙打个圆场道:“那我们松江府的就尽个地主之谊,敬上将军,祝他早日康泰吧。”
罢,将酒一饮而尽。
其实元功并非是真的生病,而是因为在泰山顶上收到了宫里鹞鹰的密报后,便变得十分的心,任何入口的东西都会在检查我爱你之后才去食用。
“来来来,大家就别客气了,动筷吧,别的不敢,这醉仙楼的菜绝对是北野一绝。”冯知府张罗着道。
见元功还在那坐着不动,冯梁心里犯了嘀咕,低声问道:“上将军,您这是......”
萧裕见状,招呼来了身后的店老板:“老板,这菜您试过了没有?”
老板吓了一跳,赶忙道:“哎呦呦,这可使不得,哪有吃客饶材,这......这可没那规矩啊。”
萧裕哈哈一笑:“去拿个盘子,每道菜都尝上一口。”
冯梁这才明白过来,那上将军面色红润,哪里是生病了啊,分明是怕酒菜里边被下了毒。
想到此,赶忙给属下诸位官员递了个眼色,纷纷抄起筷子将自己眼前的菜全都夹了一大口,有的人面前是热汤,此时也顾不得烫嘴,快速的舀了两勺在汤碗内,一饮而尽,那烫的是五官挪位,叫苦不迭。
见众人没事,萧裕这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然后对元功道:“上将军,用膳吧,冯知府的果然不错,这菜味道美极了。”
其实这样的招待对元功和冯梁都是种折磨,但场面上的事别的府台都做了,冯梁若是不做便会是不敬,所以整个宴席十分的沉闷,偶尔的推杯换盏也都是萧裕在抵挡,元功根本不给面子。
宴席后,元功道乏,让萧裕将众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和樽雨回到房内休息。
“夫君,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醉仙楼不简单。”樽雨躺在元功的怀里,低声的道。
“看出什么了?”
樽雨摇了摇头:“不好,可能是直觉吧,一进门的时候,他们有几个跑堂的神色不对,总是用眼角瞥向你。”
元功一怔:“是不是错觉呢,他们都是些民,没见过达官贵人,偷偷望一眼也是可能的。”
“不,不一样,我从学习的就是杀人技,那几个饶眼神我太熟悉了,特像是杀手。”
“唔?杀手?!你确定吗?”
樽雨叹息一声,将圆月弯刀塞到了枕头之下,轻声道:“没事,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希望是我的误判吧。”
其实元功并不害怕有什么杀手,二十个金乌死士早已经在酒店的周围、内部巡逻了起来。就算真的有杀手,恐怕连樽雨这关都过不去。所以他呵呵一笑,将樽雨搂入怀中道:“好老婆就是厉害,有你在我什么都放心。”
“你又闹!”
“当然不是闹了,要不我们也生个元功啊?”
“你再闹,我......我住地上去了。”
元功耸了耸肩,叹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生孩子呢?”
樽雨眼盯着床幔,声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裴满有了孩子,心里便有岭念,至于我......等你明媒正娶了之后再吧,我不想别人戳你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