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留守中京,在没有元功的日子竟是无比的惬意,每日除了翻看京中源源不断递过来的邸报之外,大部分时间是陪着妹穆延芷游山玩水,古论今。对于男人来,最需要得到的是来自另一半的赞美与崇拜,妹对待萧裕的态度也是乐此不疲,所以婚后的日子竟是无比的幸福。
这一日萧裕正在书房阅读元功最近的举措,却突见穆延芷推门进来。赶忙迎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你可从来都不进我书房的。”
穆延芷眉头微蹙,低声道:“相公,我......我最近有些恶心想吐,还特别想吃些酸的,怕是......怕是有了。”
“咦?真的假的?”萧裕腾地一声蹦了起来,兴奋的叫道:“找大夫诊断了吗?”
“还没呢,这也是嬷嬷和我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怀了。”
萧裕顿时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大声的呼喝道:“来福!来福!快去给我请个医生来,要中京城最好的医生!”
管家来福忙不迭的叫人去请,不到半个时辰两个家丁便轮流将一个老大夫背了回来。
“见过萧将军。”老大夫满头大汗,紧张兮兮的问候道。
“来!”萧裕抓着他的胳膊便将他带进了书房,指着妹道:“快,给我夫人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好......好好。”老大夫赶忙从药箱子中取出脉枕放到茶几上,轻轻的将手指搭在妹的手腕上。
一会功夫,他微微一笑道:“恭喜萧将军,令夫人脉象滑润,暗有两股流水之感,的确是喜脉,应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啊!”萧裕一蹦老高,高心喊道:“我......我做爹了!我有孩子了!”
担心大夫出错,他又赶忙问道:“大夫,确诊吗?不行我再找几个大夫来。”
这老大夫眉头一紧道:“老夫行医四十载,还从来没在这上失误过,你......你这是在侮辱老夫!”
萧裕哈哈一笑:“先生勿怪,勿怪,我也是第一次当爹,紧张的很。”着,他拉起了妹道:“好好安胎,这第一胎可得好好养着。”
老大夫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全府上下也得到了赏钱,就在大家欢喜地庆祝的时候,一道圣旨悄然来到了萧府前。
原来是前不久元功因为上表给裴满俯首称臣,得到了裴满的认可,他第一时间为萧裕讨了赏,官阶连升两级,如今发来圣旨,钦命他为兵部右侍郎,这真是双喜临门,萧府上下连摆了三的大席,就连穆延芷的家人也被接到了中京城来一同庆贺。
为了感谢元功的提拔,同时要进京到兵部接受印玺官防,宴席后三,萧裕独自回到了上京。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自是一番热闹,尤其是萧裕得意洋洋的自己即将当爹的时候,更是让元功十分的艳羡。
“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个爹而已,显摆什么!”
萧裕噗嗤一笑:“就是显摆,你三个夫人都没动静,我这才结婚半年就有了喜,嘿嘿,羡慕吧?”
元功叹了口气道:“起名字了吗?”
“不急,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起那么早干嘛。男孩还好,女孩起什么名字到最后都得叫萧氏。要不......你给起个名字?反正这孩子也是你义子。”
元功想了想道:“就叫萧修然吧。”
“修然?行啊,《荀子-修身》:“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不错不错,果然是北野第一才人。”
元功轻哼一声,叫虎伯取来一只盒子递给了萧裕。
“什么东西?”萧裕轻轻的打开,里面是一只金灿灿的大碗。
元功道:“这个本来是送给你做升迁贺礼的,就当是送给修然的诞礼了。”
萧裕一怔,嘿嘿笑道:“那我的礼物呢?”
元功白了他一眼道:“礼物是有的,不过先和你件事。兵部虽然授了你右侍郎的衔,但留在中枢并无大用,所以我给你讨了个新差事,同知南京留守。”
“去南京?”
“嗯,一来可以回你家乡任官,尽可能的拉拢一些当地贵族和士绅阶层,尤其是学子这块。我发现我们在中京的这步棋走的太妙了,那些士子虽然现在还是微末官,但未来无可限量,毕竟元氏子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类拔萃的,以后根本指望不上。另外裴满那边也对元氏子弟进行打压,新提拔了不少科举上来的进士。你去南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萧裕立刻心领神会:“争取到元列?”
元功点零头:“他手里有不少兵,另外地处咽喉,北进可围上京,南下可制约北京,若是为我们所用将极为有利。”
萧裕笑了笑:“这不算什么,事一桩。”
元功靠向太师椅,看了一眼萧裕,道:“你不是要礼物吗?我今刚刚为你准备好了礼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哦?多大的礼物还要移步去看?”
元功神秘的一笑,道:“把官袍换上吧,或许你能非常感兴趣。”
罢,带着他去往自己的官衙——大宗正府。
在大宗正府用过午饭后,刘勋走了进来,行过礼后,道:“王爷,一切就绪,要升堂吗?”
元功摇了摇头道:“把相关案卷拿来给萧侍郎看看。”
“是。”
一会功夫,刘勋抱着一大摞卷宗折返而回,摆在了萧裕的面前,道:“萧侍郎,此乃最近由都元帅府举告,大理寺新查获的一起案件,主犯为户部尚书景博侯元翼,其私通边防守将贩马与敌国南诏,实为通敌叛国之罪,因其是户部尚书,国家钦封的侯爷,又涉及到军队,所以皇后懿旨让大理寺、刑部、兵部联合我们大宗正府一同审理。”
萧裕十分惊讶的看了看元功道:“这......”
元功嘴角一挑:“你在来上京的路上时,大理寺查获的,所以你并不知情。另外你不是要礼物吗?这礼物是我准备了整整半年才搞定的,够不够份量?”
萧裕脸上浮现出阵阵兴奋之情来,狠狠的道:“够!太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