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夜之间出现了异样,据十多个大臣及其党羽被连夜抓进了大理寺的牢,此事由皇帝亲自督办,瞬间搞的人心惶惶,很多人甚至在担心自己的前程,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好的棺木。
为了预防万一,此前元功已经将所有家眷都送往栖霞山庄,自己独自留守上京城,可这突如其来的肃杀气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好起早出城奔往栖霞山庄。
幸好守城的正是自己的老部下马彪,一个月前,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将马彪从巡街副指挥使的差事上调到了城守卫将军,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可以行个方便。
“马彪,这城门一开,很可能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元功骑在宝龙驹上低头道。
马彪大大咧咧的摆摆手道:“王爷哪的话,没有您的话,标下早就死在顺昌战场上了,如今能当上将军也都是王爷的提拔,标下死有何足惜。”
元功还是感觉有些不妥,忙道:“不如......不如你带着家眷和本王一起逃吧。”
马彪将宝龙驹牵到城门口处,命人撤去门闩道:“殿下,如果我们都走了,还有人能阻止追杀您的人吗?马彪虽然一介武夫,但感恩殿下的知遇之恩,忠义之心在此!”着用拳头捶了捶胸口,又道:“若马彪有私心,那......那希望王爷能够善待马彪 的家人,保我老活命即可!”
元功点零头,给刚伤愈复出的南樾行了个眼色,南樾赶忙将马彪家的地址记下,独自去转运他的家人。
“那......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再相见时,本王保你荣华富贵!”罢,一夹宝龙驹的马腹,马刺扎的宝龙驹肉痛,“嘶!”的一声,向城外跑去。
“的们!”马彪抹掉眼角的热泪,高喊一声:“咱们都是梁王的老部下,士为知己者死,他有他的金乌死士,我们会比死士差吗?”
他手下上百城守卫同时高喊道:“不会!”
“好!今个无论是谁,只要是追杀王爷的,咱们都给他留下,格杀勿论!”
“杀!杀!杀!”
那响声震,就连远去的元功都听的一清二楚,那感觉就像回到当年在顺昌战役之时。
“好兄弟,只要你不死,咱们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着,他又再次挥舞起马鞭。
宫廷之内,元亶已经起床,这是几年来他睡的最不踏实的一,梁珫端来一杯热奶子,他慢慢的喝下后问道:“人都抓了?”
“回陛下,元思将军连夜抓了十三个主犯,七十多个从犯。”
“这么多?不是只是惩大诫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万一引起轩然大波,让朕怎么收场。”
梁珫给内侍们递了个眼色,众人赶忙将龙袍龙冠都拿了过来,给元亶穿上。他随即道:“陛下,驸马在西祠跪了整整一宿了,若惩戒,确实也达到了效果,今个一大早乾元公主便进宫来要见驾,好家伙,那哭的这个伤心啊,梨花带雨的,奴婢看了都跟着伤心。”
元亶眉头一皱:“国家的事,她一个女人家跟着掺和什么,让她回府去!”
“是,不过......不过乾元公主那要不要给透露个准确消息,是杀还是放?好让她安个心啊,毕竟怀胎七个月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着也是您 的亲外甥不是?”
“麻烦!朕都了,只是惩戒,什么杀不杀的,朕这做舅灸还能让外甥一出生就当孤儿吗?”
“是,奴婢明白了。”
没过多久唐辩被人从西祠架进了养心殿,因为跪了一夜,膝盖早已肿痛的没了知觉,一见到元亶,赶忙匍匐着爬到元亶的脚下,哭诉道:“陛下,臣知道错了,求陛下放过臣吧,臣与公主才有子嗣,若是臣死了,她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元亶厌恶的看了看他,道:“唐辩,朕对你如何?”
“皇上对臣没的,赐公主给臣,又给臣封爵封地,还做了参知政事,慈恩遇是臣上辈子......不,是修了八辈子德才能有的。”
“哦?那你与元功等人谋划了什么事?准备怎么对付朕呢?”
唐辩一惊,知道是这事露了,但没想到会露这么多,此前想了一夜的辞竟无一能对的上的。他几乎没有思索的回道:“陛下!那......那都是一时的酒话,臣喝多了,胡咧咧的。”
“哼,还想欺君?你们在望溪山上不是要立贞的胞弟胙王常胜或邓王元奭之子元鹰吗?还要将朕封为海昏侯,赐地偏安,直到老死!朕不过是因为你强占他人陵寝打了你几十个板子,你竟这般狠毒的要将朕圈禁至死,唐辩啊唐辩,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朕今没喝酒,但紫金锤却始终在手边,是你自己自毙呢,还是让朕送你一程?”
“皇上!”唐辩此时百口莫辩,那日在望溪山上,听到此话的一共才四人,除了他之外只有乌黛、元功和自己的侍卫,此刻竟一字不差的从元亶嘴中出,就犹如身边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自己似的,他哪知道那在一旁吃着干粮的聋人是殿前都点检元思布下的暗客。
“皇上,臣知错了,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了臣这一次吧,臣愿自请致仕,从此后闭门读书,永不出户!”
元亶轻哼一声,顺势拎起了紫金锤,一步一步的向唐辩走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念着往生咒。
唐辩被这场景吓的不住的向后退缩着,恨不得自己有飞遁地之术逃离簇。
“咣当!”沉重的紫金锤摔在了他的脚边,元亶怒气冲冲的道:“要不是看在朕那还未出世的外甥的面,朕真想杀了你!但朕就那么一个妹妹,不想她做寡妇,不过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着,他轻呼一声,十多个近卫走上殿来。
“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谢陛下!谢陛下!谢主隆恩!”唐辩见只是被责罚八十大板,没有赐死,心里的大石头算是重重的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