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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持人长短
    元思恳切的问道:“你能保我不死吗?”

    萧裕摇了摇头:“我能保你不凌迟处死,至于车裂、腰斩还是大辟,这个就难说了。”

    元思把心一横,整个身体都坐了下来,冷笑道:“既然不能保我不死,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萧裕见他彻底摆烂,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等刑具上来了,你会求着我说的。”

    “哼,少来这套,老子也是当兵的出身,老虎凳、夹棍还是拔指甲,尽管来招呼,老子要是说一个字,跟你姓!”

    萧裕微微一笑,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瞬间冲上来四五个彪形大汉,个个赤裸着上身,不由分说将元思面朝上,撕去了上衣按在了一条长凳上。

    “你们要干什么?”元思惊恐的叫着,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他以为萧裕要用龙阳之癖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要远比什么刑具还让人恐惧。

    萧裕没有说话,冷冷的坐在高台之上,向下俯视着。

    一个壮汉提来一桶凉水,唰的一声倒在了元思的身上,激的他哇哇直叫。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另一个壮汉打开了一个竹罐,从中倒出了一根毛发似的的东西来,看样子比头发硬,又比铁丝细。

    这壮汉嘿嘿一笑道:“元点检,对不住了,这酷刑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还没有哪个硬汉感受过,您今个算是第一个了。”

    说着让人死死的按住了元思,他手持那根黑毛靠近了元思,并且用力的捏了捏他的右乳,使其受刺激挺立起来,随即用那根黑毛左右旋转之下,顺着乳腺钻了进去。

    “啊!啊.......”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在整个大理寺办公治所内,犹如杀猪一般。

    大约十几个数过后,壮汉猛的将那黑毛拔了出来,元思早已疼晕过去。

    负责倒水的那个汉子没有半点犹豫,又倒了一桶冷水上去,将他激醒。

    处刑的汉子说道:“都点检,这东西呢是猪鬃,天底下极柔极韧极硬之物,男人的双乳虽然不是用来奶孩子的,但却是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其痛感超出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元点检,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配合着说吧,否则这玩意再给你来十几次,恐怕你会觉得死才是最轻松的。”

    说着又去捏元思的左乳。

    元思哪受得起这种刺激,不住的摇头道:“我说,我说,我全说!你们放过我吧。”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这可能是他们做刑讯工作以来最快招供的人,赶忙望向萧裕。

    萧裕嘻嘻一笑:“唉,古书上说有的人能挺过四次,你这才一次就撂挑子了,真没骨气,既然都点检晓得了大义,就没必要让他遭罪了。来吧,让文书该记的记,该纠正的纠正,半个时辰之内把事情做的完美一些就是了。”

    说着,将所有卷宗重新合上,端着茶壶向后衙走去。

    堂后的元功一直在听着前面的审问,见萧裕回来,问道:“那玩意真的有那么疼?”

    萧裕笑着坐下,说道:“你让我审他,我就想用最毒的招数来对付他,找了一圈刑部和大理寺的书档才找出这么一招来。他要能挺过四次去,我还想给他试试滴水刑、铜牛刑和坐冰凳呢,可惜啊,他没给我机会。”

    元功摇了摇头:“我发现你真有做酷吏的本事,这要是让你活在唐朝,十足的另一个来俊臣。”

    萧裕睨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逼的,谁不愿意做清官做好官,但是不除掉这些障碍,也坐不上去。放心吧,等你登上皇位那天,再遇到这样的事,别叫我去做就是了。”

    “哼,未必就不做了,对待清官犯错有清官的手段,对待想要除掉的又没法除掉的,就要用特殊的手段,你能保证再也用不上了?”

    萧裕叹气道:“官场,唉,谁能说的清呢,人琢磨人才是最可怕的,琢磨完之后定罪,反正有利的就留下,叛逆的就清除,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先别想那么多了。”元功眼珠一转:“剩下的就是该如何解除那两个王的兵权和如何抓捕元鹰父子。”

    萧裕道:“那有什么麻烦的,之前你不是让枢密院将几个军调防到到北京附近了吗?到时候一道圣旨下去,他元常胜敢不奉旨?至于西京,更不用担心,平定军队哗变的是你那堂弟元未,他早就巴不得做地方统兵大将了,只要拿下元常彦,安武军便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到时候你再多给他些兵饷和粮草,他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二人又聊了一些细节,把几乎能考虑到的事全都做好了预案。

    正说话间,刘勋走了进来,躬身道:“王爷,那元思已经全都招供了,属下已经看过了,毫无破绽。”

    元功点了点头,谨慎的问道:“他能复述出第二遍吗?”

    刘勋道:“能,不仅能复述出第二遍,甚至可以倒着说,为了不受刑,他也算是拼了。”

    元功叹了口气道:“就怕他上了朝廷后当庭反悔,说我们刑讯逼供。”

    “刑讯?谁?哪?”萧裕在一旁胸有成竹的说道:“身上没有半点痕迹,哪怕是南诏的提刑官宋惠父来了也查不出半点痕迹来。”

    元功一怔,马上醒悟过来:“我说你怎么用那么毒的手段,原来在这预备着呢。”

    萧裕自信的点点头:“当然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如果鬃刑耐得住,还有滴水刑、铜牛刑和坐冰凳刑呢,这四大刑都是没有任何外伤的酷刑,再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任何端倪出来。”

    元功疑惑的问道:“即便如此,那还是有当庭翻供的风险啊,元亶要的是铁案,而不是留个尾巴,让他在朝堂之上反咬我一口。”

    萧裕冷冷的一笑:“您不是说过吗,是人就有弱点,找到了这个弱点,哪怕是圣人也会低下头去的。”

    “那他有什么弱点?”

    萧裕道:“死已经是他唯一的归处,不过子嗣众多却是元思永远放不下心的,我让人查过他的家庭,无论是正室还是偏房,多如牛毛,而能够继承家产的嫡子却只有一个,这嫡子就是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