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女子与南诏不同,性格十分的粗犷,即便是长在深闺当中,但是只要是自己认为喜欢的男人,她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表达,唐夏就是这样的女人。
“王妃,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元功炽热的目光让唐夏心里噗通噗通的狂跳,自从嫁为人妇后,她对元功的思念便与日俱增,尤其是每当看到乌黛的那张丑陋的脸庞时,甚至是每次与乌黛媾和的时候,她都幻想着在她身体之上的是这个英俊的男人,而非是那个粗鄙的他。
二人静坐在小池塘上的亭子里,宗正方则派小厮送来了热茶,二人饮过之后,唐夏开口问道:“叶公子,你的身份好神秘,刚才为什么说功名于你如浮云?”
“我?我真的没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世家子弟罢了。”
“世家?可是北野的世家里都是元姓或单姓,没有叶姓啊?难道叶安阳是你的化名?”
元功心想这女人果然如裴满般聪明,竟能想到这点,于是说道:“其实我是北诏降将的后人,并不在北野大姓当中。”
“咦?你是北诏人?那就难怪了,我说你的气质怎么与北野人不同呢,说来也是,你说你是中京人,那里可不就是北诏的国度吗。”
元功微微一笑:“是啊,中京摩州人。”
“那以你这个年纪应该是见过当今陛下吧?他可是在中京做过留守的。”
“见过,非但见过,还很熟悉,做士子的时候曾经与其共同参与过曲水流觞。”
唐夏一怔:“听说陛下的词作非常厉害,我就拜读过他的文集,是吗?”
“你对陛下很感兴趣?”
唐夏点了点头,笑道:“不瞒你说,其实小时候家里考虑过让我进宫选秀的,只是当时东昏王有了裴满皇后,我又长得像裴满,怕引来皇后的不悦,便与......便与许王家联姻了。”
元功心道:难怪乌黛与唐辩关系那么密切,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你想嫁的人是皇上?”
唐夏自失的一笑:“谁不想攀高枝呢?如果当时是如今的陛下,可能我父亲就送我进宫选秀了,造化弄人,让我嫁给了一个粗人。”
元功本来对她有七分喜欢,但此时见她如此说,顿时好感降低了许多,许久都默不作声。
唐夏见他不语,笑了笑道:“叶公子,你该不会嘲笑我吧?”
“嘲笑?何以见得?”
唐夏道:“其实那不是我的本心,只因为小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我面带凤相,便有了进宫的念头,不过现在看来,那算命先生也是不准,算来算去竟把我算进了一个王爷家里。我从未觉得乌黛会有机会做皇帝,甚至因为他打我,让我心生憎恶。”
元功冷哼一声,心里暗暗骂道:“乌黛,朕不杀你已经是给你活路,可你偏偏不识好歹,若是精明的话,当初就不该娶这女人。如今娶了,只能说明你还心存侥幸,想凭此女来富贵一生,哼,好,那就别怪朕了。”
“唐夏,你喜欢我吗?”元功突然问出这句话,惊的唐夏合不拢嘴。
半晌后唐夏点了点头道:“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我给你的书信里也写的明白。”
“那你还说要嫁给皇上?”
唐夏叹了口气摇头道:“人有命有运,命里我该嫁给皇上,而运却让我嫁给了乌黛。如果让我自己选......我会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
看着她那张脸,元功再次想起了曾经的裴满,也许是前缘未了,竟让这世上再多了一个她。
不知不觉中他伸出了手去,唐夏先是一怔,随即同样的递出了如玉葱般的小手。
二人接触的一刹那,瞬间拥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
元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啊!”唐夏惊叫一声,想要挣扎的站起,可他身上的檀香味混合着男人的气息,却让他欲罢不能。
此时后花园外,两双眼睛正死死的盯在二人的身上,正是宗正方与其夫人。
宗夫人小声道:“这......这如何是好,皇上该不会.......该不会是想那个了吧,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府上成了什么?你赶紧去管管啊!”
宗正方赶忙嘘了一声道:“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管,你外甥女能被皇上临幸,那是她的福分,也是咱们宗家的福分,我还怕他不那个呢。”
说罢,他悄悄的拉着宗夫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花园,并且嘱咐管家撤走花园附近所有的家人,给他二人留下独处的机会。
“你放开我!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唐夏还在挣扎,但元功的大手已经在她身上游走,让她瞬间浑身酥麻。
“做我的女人,不要去做什么许王妃了。”元功猛的亲向唐夏的脸颊,瞬间让她脸色涨红起来。
双唇交接的一刹那,唐夏竟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的热烈。
半晌后见元功要对其宽衣解带,她赶忙竭尽全力的去阻止他的双手:“不要,不行,这.......这是姨母家,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元功根本不管不顾,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宗正方可以给什么。
“撕!”唐夏的衣襟被他一把扯开,露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胴体来。
“给我!”元功双眼充血,红的吓人。
“我们这是通奸,若是让乌黛知道了,他会杀了你的。”
“杀我?他得有那个胆子!”元功不管不顾,一把将唐夏横抱了起来,放到了竹榻之上,随即扯下了亭子四角的帘子,那亭子瞬间变成了一个春房。
一阵云雨过后,二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处,元功婆娑着唐夏曼妙的蛮腰。
唐夏哭了,泪水顺着玉雕一般的脸庞流了下来。
“哭了?你不开心吗?”元功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问道。
“我.......我不知道,哭可能是因为只此一次后便再也见不到你了,还要回去服侍那个粗人。”
“那就不要走,留在上京,永远不要见他。”
“可我毕竟是他的妻子,这样和别的男人媾和,一旦事发是要被剐刑的。”
“不会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