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墨晚心中一震。
丁权新政,居然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男人提出来的!
她很清楚,丁权新政的推行会遭遇什么样的难度。
但林家,却还是态度强硬的推行!
难道这个秦广,在江海林家的心中,有如此大的力量。
秦广道:“丁权新政只是第一步,后面,在新能源领域,我还要碾压他们!”
姚墨晚心中更惊,忽然开口:“秦广,明天晚上姜逸飞举办庆功宴,庆祝拿到了光明胡同的开发权,各个房企都会参加,你跟我参加一下?”
秦广脸上露出了笑容:“参加。”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姚墨晚认真的说道。
……
姚墨晚随后决定开车送秦广回家。
房间中只剩下了林老爷子和林南天。
林老爷子忽然开口:“希望这两个年轻人能擦出一点火花。”
林南天叹息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这个秦广,太淡然了,似乎没有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女人也不例外。”
林老子摇摇头:“不,碾压姜家、荣家、刘家,不就是他的兴趣吗?”
林南天一愣,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姜还是老的辣:“身份背景我查了一下,一岁时,他母亲刘玉霞叛变,将秦家的商业机密给了姜家。姜家、荣家、刘家三大豪门出手,将他父亲的商业帝国直接覆灭。姜家的王爷后来娶了他的母亲。秦战一蹶不振,在秦广十三岁那年,跳楼自杀没死成,摔成了瘫痪,他带着秦战到处寻医,失踪过9年,一年前回到了江海市。可是让我奇怪的是,他医术那么好,怎么没办法治好秦战?”
林老爷子眼中也露出了沉思之色,随后道:“个中缘由,我们就不要猜测了,总之,一定要与他打好关系。别忘记了,京都那个大人物,也是得了怪病……”
林南天点点头。
姚墨晚的阿斯顿马丁上,秦广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睛,不说话。
姚墨晚时不时的看向他的侧脸,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秦广眼睛都没睁。
姚墨晚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明天去我的诊所,我给你开两幅药。”秦广说道。
姚墨晚顿时高兴了起来:“那谢谢你了。”
秦广忽然睁开了眼睛:“你作为丁权项目的总负责人,应该知道姜家在丁权项目中,占据了多少份额吧?”
姚墨晚立刻说道:“姜家其实只有姜逸飞在囤积丁权,刘玉霞辅助。因为他到目前为止,没有实质性的成绩,所以把目光放在了丁权上。根据目前的数据来看,他们已经囤积了三百多个丁权。”
“市场价是200万一个吧?”秦广问道。
姚墨晚点点头。
秦广的脸上出现了一缕讥讽之色。
自己的母亲还说一百万一个丁权。
“那就是说,他们在买丁权这件事上,已经花了几个亿。”秦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如果着三百多个丁权,全砸在自己手中会怎么样?”
姚墨晚心中再次一惊。
忍不住看向了秦广。
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清秀男人,居然这么狠的吗?
“另外呢,光明胡同,是丁权项目的试点区域,总共有一百五十多个丁权,但却只发出去了一百个丁权证书,还有五十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姚墨晚也比较疑惑。
秦广平静的开口:“在我这。”
姚墨晚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那就是说,没有你的同意,那个胡同,谁都无法在那里盖楼盘的。”
“没错,拭目以待吧,看我怎么把姜氏豪门,给碾压到泥土里。”秦广心中自语。
没人知道他的心中蕴藏了什么样的仇恨。
这么多年来,颠沛流离,凄惨无比!
回到家,秦广走进了屋内,姚墨晚直接回去了。
秦广看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
闭着眼睛,脸色很苍白。
“你看啊,那个女人回来找我们了,可是却不是回来看我的,而是想拿走我们的丁权,成全她与王爷的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儿子。”秦广坐在床边,眸子渐渐的柔和起来。
“跳楼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你看啊,我十三岁你就成了残废。我捡破烂,带着你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受尽了人间疾苦。”
“十四岁,我被带到了那个地方,就连你,都不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欺辱,吃了什么样的苦。我很想治好你,也有能力治好你。可是治好了以后呢?你还会喜欢那个女人。”
“你还会继续的颓废,继续的喝酒,继续的骂着那个女人,但又会在夜里偷偷哭泣,甚至还会继续跳楼。所以啊,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治好你。”
这是秦广这么多年来,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第二天,秦广起的很早,熬了一锅药膳,先是喂了秦战吃下,然后来到了庆功宴地点。
江海市国际大酒店楼下,一身条纹西装的秦广抬头看着这个五星级酒店,脸色冷漠。
装修极为豪华的宴会厅,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交谈着。
丁权新政真的是恶心,我不明白那些大佬们是怎么想的!”有开发商在吐槽着。
“没错,那些底层垃圾一下子翻身了。”有人附和。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丁权新政还是有漏洞的,我们只是拿地的难度增加了。”
“不过真的恭喜逸飞了,动作这么快,一下子就拿到了那么多丁权,一波下来,足以能够赚上十几个亿!”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刘玉霞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们家逸飞可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眼光自然很长远!”
秦广听着这一切,嘴角始终有一缕嘲讽。
大厅中间,姜逸飞身穿名贵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百万的理查德米勒手表,像是主角。
贵气逼人。
刘玉霞站在在姜逸飞的旁边,端着一杯红酒,穿的珠光宝气,笑吟吟的。
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深受王爷的喜爱。
她温柔又细心的将他肩膀上的几粒灰尘扫去。
眼神充满怜爱。
秦广看到了这一幕,眼神更冷了。
同样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咦,你来做什么?”刘玉霞忽然发现了秦广,语气冷漠的开口,“是来卖丁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