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圣门之间虽然一直都有暗中较劲,但毕竟大家都是在龙国有头有脸的,所以四圣门之间哪怕是有什么矛盾也都是私下解决,从来都不会在明面上直接翻脸。
因此桂煦根本就没有想到郑安这一次为了得到幼龙,竟然会不惜暗算他们!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卖。
眼看着门下弟子一个接一个倒下,桂煦此时却根本无能为力。
“桂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尊就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凭借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欺负一下别的人还行,真要遇到了什么事关重大的事情,慕容尊一点主见都没有。
桂煦咬着牙说道:“撤。”
“撤?”慕容尊心有不甘。
“桂兄,这幼龙可就近在咫尺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吗?”
桂煦像是看弱智一样瞪了慕容尊一眼:“你觉得凭我们现在的状态,还有资格和他们争幼龙吗?”
“只要我们能撤出去,将郑安地所作所为告诉门主,门主自然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听桂煦这么说,慕容尊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你桂煦就算真的靠这种暗算得到了幼龙,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你青龙门还听从至尊上位的命令,那就算你郑安将幼龙给抓回去了,他们也有办法让你青龙门把幼龙给交出来。
想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慕容尊立马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郑安像是早就知道两人会这么做,他站在远处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两人。
“两位,你们进来的时候是有传送阵的,现在想走,你们能找到传送出去的法阵吗?”
被郑安这一提醒,桂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个传送阵,极有可能是单向传送阵!
如果一切真的如郑安所说,那也就是说郑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两家活着离开!
桂煦咬牙切齿地说道:“郑安,你好狠毒!你竟然想把我们这么多人全都坑杀在这里!”
郑安哈哈大笑道:“桂兄,我早就说了,这是想要见到幼龙必要的献祭,怎么能够叫坑杀呢?”
明白了郑安心里在想什么以后,桂煦将目光投向朱颜珏。
“朱小姐,你我同是四圣门的弟子,现在郑安已经疯了,你难道也要站在他那一边吗?”
朱雀门的弟子因为喝了水,所以现在全都保有战斗力。
如果朱雀门愿意帮助他们,那就算是郑安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朱颜珏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桂煦,而是将目光投向秦广。
“秦先生,这些人是生是死,全听你的吩咐。”
周围的人脸上都露出惊讶地的表情。
之前朱颜珏对秦广那么恭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现在这件事情可是涉及到四圣门今后会不会反目成仇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朱颜珏竟然还在询问秦广的意见?
秦广看了眼慕容尊,淡淡地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就死了吧,我无所谓。”
慕容尊一听顿时怒了:“秦广,你个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慕容家……”
噗!
慕容尊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
慕容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冒出来一截尖刀。
“桂煦,你……”
慕容尊难以置信地看着桂煦。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桂煦会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桂煦沉声说道:“慕容兄,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为了保全门下子弟,只能和你反目了,你一路走好。”
桂煦一把将慕容尊的尸体推开,随后十分谄媚地对秦广说道:“秦先生,我知道你和慕容尊有仇,所以我现在把他给杀了,替你报仇!”
“秦先生,我玄武门是龙国四圣门之一,只要你能保全我们,那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钱、权、女人,我们都可以给你!”
此时的桂煦为了活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虎门的弟子见到慕容尊被杀,他们顿时一个个情绪激动,直接向玄武门的弟子开战。
只不过两边的弟子都没有办法调用自己体内的真气,所以他们的战斗变成了最原始的近身肉搏。
秦广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复桂煦,而是看向陆长空。
“想要见到幼龙,必须要有人献祭吗?”
“扯淡。”陆长空直接回道:“哪有这么玄乎,其实就和你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结果突然有一群蚂蚁跑到你家里来了,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陆长空笑着说道:“用手摁死、用开水烫死、或者是用杀虫剂杀死,我相信只要能够将这些蚂蚁给赶出去,那不管什么样的死法都是可以的吧?”
“这大概就是青龙门所说的献祭。”
本来秦广还不理解为什么青龙门会说想要见到幼龙,就一定会有献祭。
现在听陆长空这么说了以后,秦广顿时理解了。
哪有这么复杂的什么献祭不献祭的,单纯就是幼龙看他们不爽,所以想要杀人罢了。
“所以喝下这个所谓的圣水以后,幼龙就会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吗?”
陆长空嘿嘿笑道:“龙族就是龙族,人族就是人族,哪里有什么自己人。只不过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你们喝了这个圣水以后,至少幼龙知道我们对它是没有恶意的。”
秦广点了点头,对桂煦说道:“好,看在你替我杀了慕容尊的份儿上,你们玄武一门我保了。”
一听秦广这么说,桂煦顿时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青龙门的郑安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秦先生,你不是和他们有仇吗?我替你暗算他们,你应该和我是一条心的才对,怎么会和他们站在一起呢?”
见秦广竟然站在桂煦那一边,郑安顿时有些慌了。
他之所以敢暗算两人,就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两人活着回去。
如果现在朱雀门和玄武门的人结盟了,那出去他们青龙门怎么和其他人交代?
秦广看着郑安淡淡地说道:“我和你很熟吗?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