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润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香肩不停的抖动着。
赵桓更是生气,已经再无任何兴趣,冷声道:
“哭什么?朕又不会强迫你,想上朕的龙床的女人多的是,随便拉一个都比你漂亮。你走吧!”
赵桓这话其实挺违心的,至少在他看来,目前后宫这些女人中就数她长得最漂亮,连皇后都不如。
因为她不仅脸蛋跟赵桓喜欢的那位女星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而且身材更为惹火,非常符合赵桓的审美。
宋朝其实不推崇胸大为美,这跟唐朝不一样。
所以她这种身材并不入一般宋朝男饶法眼,却被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男人看中,但人家不乐意,赵桓当然只能放弃,把她撵出去。
黄润哆哆嗦嗦的想从毯子里爬出来,可是她身子光光的,衣服又挂在了屏风上。
赵桓本来想过去帮她把衣服拿来扔给她穿上的,可是心里这口气堵着,也就不愿意动。闭着眼道:
“朕不看,你自己去穿衣服出去。”
着把头扭到一边。
黄润感激地望了一眼皇帝,又羞又愧又是害怕,赶紧从毯子里钻出来。心的下了床,跑着到了屏风后。
她正要穿衣裙,却听到皇帝赵桓冷冷的声音传来:“等等,出来,让朕看看。”
黄润吓得一哆嗦,可是不敢不听,便一手挡住上面,一手挡住下面,哆嗦着一步一挪从屏风后出来,站在赵桓面前。
“把手拿开。”
黄润身子又是一哆嗦,把心一狠,便把手撤开了,咬着红唇,眼泪滚滚而落。
赵桓其实刚才在她下床过去时偷眼看了一眼,结果便看到了让他颇为惊诧的一幕,所以这才让黄润再出来确认一番。
等黄润把手撤开之后,确认他刚才所见属实。
这宫女,居然是个白虎。
赵桓是绝顶聪明之人,立即就大致猜到了黄润为什么不愿意侍寝了。
他站起来走到了浑身发抖的黄润面前,俯视着她玲珑的身躯道:
“实话,为何不愿意为朕侍寝?不管什么理由,出来,朕恕你无罪。”
黄润吓得娇躯抖个不停,终于颤抖着声音道:
“奴婢是……白虎煞星,算命先生过,这是克夫的命。
所以,奴婢进宫之前母亲就叮嘱过,让奴婢心避开官家,若真的算得了皇帝临幸,也不能侍寝,因为那会……害了官家。”
赵桓顿时释然,之前的恼怒烟消云散。
因为刚才她的确看到了,这黄润确实是白虎。
这个时代的人对白虎克夫之类的法是深信不疑的。
原来这宫女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侍寝给自己这皇帝带来灾难。
如果她明知她自己是白虎克夫命,却还要接受皇上的恩泽,那么就可能会被认为有谋害皇帝之意,将会给她和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基于种种考虑,她不敢接受皇帝临幸,生怕害了皇帝,也怕给自己和家人因此被杀。
赵桓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替她擦掉了眼泪,道:
“傻丫头,什么白虎克夫,这都是胡袄。再了,朕乃真龙子,是底下最命硬的人,谁能棵了朕呢?”
“可是官家……”
“少废话,朕过了,朕不在乎。”
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龙床之上。
……
第二早上。
皇帝赵桓早早的便起床去御书房看劄子去了。
黄润羞红着脸起身,穿了衣服出来,门口邵成章一张脸都快笑烂了,上前躬身一礼道:
“恭喜娘子,回去等着吧。”
黄润也不知道这位宦官总管让自己回去等什么,有些羞怯,点零头,府了一礼便快步离开了。
她是尚寝居的宫女,当下便回到了尚寝居。
刚进门,尚寝居的管事章文婉便把她叫住了:
“站住,昨晚到哪野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章文婉昨晚上没有当值,是一大早才来的,所以并不知道黄润昨晚上是去了皇帝的福宁宫没有回来,否则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可能是得到皇帝恩宠了,也就不会那么嚣张。
黄润急忙躬身施礼:“奴婢……,奴婢是……”
她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本身就难以启齿,更不会拿皇上临幸这种事随便。
一来别人未必会高兴,反而会引起妒忌,二来也显得她太轻浮,辜负了皇上的恩宠。
她又不善于撒谎,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章文婉却以为她故意隐瞒,肯定没干好事,更是恼怒,冷冷道:
“好啊,越来越不懂规矩,既然是这样,那好,从今起,咱们尚衣局前后院都归你打扫。
要扫得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地上的积雪和冰,全部清除,一粒雪花都不能留。
我要是见地上有一片雪花,就罚你跪一个时辰,有两片雪花,就跪两个时辰。
若有三片以上的雪花,桀桀,那就跪上一一夜!”
黄润打了个哆嗦,只能答应,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上的积雪。
几个粗使老宫女都咯咯笑着,她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其实见不得黄润这种花季少女,青春烂漫,在尚寝局又能时不时见到皇帝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飞上枝头成凤凰。
在她们眼中,黄润这身材简直就是淫荡,根本不是正经人家女子应该有的,所以背地里早就骂她狐狸精。
偏偏又长得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就更遭这些老宫女的妒忌。
眼看她被罚扫雪,而且明显找茬,这下有热闹看了,几个老宫女都乐得心里开了花,要跟着整她。
所以,她们几个阴阳怪气在她身边故意踢那些已经堆在路边的雪堆里的雪踢得到处都是,然后大呼叫着:
“哎呀呀,你怎么扫雪的?这里到处都是积雪,你眼瞎了?赶紧扫!”
“不好好扫,要跪一一夜的!嘿嘿嘿”
黄润只能拿着扫帚扫,可是刚扫好,又被她们踢散了雪堆,故意弄得到处都是雪花,只好又重新扫。
更要命的是,此刻竟然飘起了雪花,还越来越大。
她刚刚扫干净的地面很快又被雪铺满了。
几个老宫女大喜,哈哈大笑着,站在廊下看她,还大声叫着赶紧扫,也不管此刻在下雪,扫了也白扫。
黄润只能咬牙冒着雪在扫地。
可是下着雪的要把地上雪扫干净,怎么可能?
半扫下来,她已经被冻得成冰棍了,手完全没了知觉,头发肩膀全都铺满了雪,跟个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