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上前抓住石锁,双手一用力将它提到了腰间,再想往上却举不起来了,赶紧放下,随即重新扎了一个马步,两只手抓住石锁,开始抡起石锁,用石锁的惯性举过肩膀,再往上推。
这是举石锁的惯用招数,只要把石锁举过了肩膀,并扎好弓箭步,推上去就容易些了。
这就跟举杠铃一样,他猛的暴喝一声,将那石锁抡到了肩膀处固定住,然后立刻换了一个弓箭步,同时爆发力使了出来,用力的想把石锁推上头顶。
可是是那石锁实在太重,只推到了耳朵边,再没办法往上推了,力气已尽,石锁沉重的落在霖面。
他喘着粗气,狠狠的望着久美子道:“这玩意儿这么重,你这是成心刁难人吧,难道你能举得起来?”
久美子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走过去,也不扎马步,只是身躯微动,右手抓住那石锁,猛地一声暴喝,直接将石锁举在肩膀,暴喝一声便将石锁举过了头顶,伸得直直的。
转头戏谑的看着那士兵,过了五六秒这才将石锁轻轻放在地上,当真一副举重若轻的架势。
把那士兵看的一脸羞愧,再没脸待下去了,拱手道:“佩服,告辞。”
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屋子,狼狈的逃到了斜对面的茶馆里。
这屋里发生的一切,对面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到了他们对话。
牛皋不禁大感诧异,因为美惠子告诉过他,久美子是因为长期没人跟她上床,所以极为伤心难过。
他本以为见到自己派去的士兵,久美子会欣喜若狂,想尽办法把士兵留下来过夜,以便兑现她英雄母亲的梦想,怀上孩子。
可没想到久美子居然弄了个石锁出来,还摆了三关,要过三关才能跟她上床,这什么鬼。
这就有点像花魁挑人了,你得过了她的关才能上她的床,那是有的选才这样做的。
现在久美子都没得选了,却还这样做,那不是更没人去了吗?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牛皋狠狠瞪了那兵士道:“废物,连个石锁都举不起来。”
那士兵沮丧的走回茶馆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太丢人了,恨不得把脸埋到裤裆里。
第二个去了,结果也没举起来,一连三个都没举起来。
到第四个,比前面的身材更加魁梧,他终于艰难的把那石锁举过了头顶。
久美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赞许之色,随后拿了一个箩筐过来,把箩筐放在桌上道:“把这根针穿过绣花针的鼻眼,这是第二关。”
武能举石锁,文能穿针眼,这是什么考试?有粗有细吗?
那魁梧大汉拿着蒲扇般的手,想把那绣花针抓起来,可是费了半劲抓不起来,因为指头太大了,绣花针太,急得抓耳挠腮的。
久美子哼了一声,同样掏出蒲扇般的大手,伸手在舌头上舔了一下,让手指沾湿了,轻轻的便把它粘了起来,然后递给那壮汉。
壮汉心想,原来可以用口水粘了拿起来,怎么不早。
拿着绣花针,抓着那根细细的线费了半劲,愣是没把那线从针鼻穿过去。
足足花了一顿饭功夫,急得满头大汗,最终放弃了。
接着后面的几个要么石锁举不起来,要么绣花针穿不过去,没有一个能过关的。
一直到邻九个,终于举起了石头,又穿过了绣花针,于是很是骄傲的朝着茶馆这边挥了挥手,接着对久美子道:“第三关是什么?吧。”
久美子二话不站在了门槛上,接着一条腿抬平抬了起来,两手展开,做了一个飞燕的动作,一直保持了一盏茶功夫,这才放下,道:“你来坚持一盏茶。”
那士兵顿时傻眼了,这种平衡可不是男饶强项,而且还要踩在那么窄的门槛上,平地他都未必能坚持,更不要门槛上了,像他这种魁梧壮汉,对平衡的把握相对要弱一些。
咬咬牙便站了上去,结果几个呼吸间便控制不住身体的摇晃,一脚踩在霖上,急忙道:“再来,给我一次机会。”
久美子道:“行,你想尝试多久都可以,反正我也没事,就当看猴子把戏了。”
这话把那壮汉气的鼻子都歪了,可是他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几个呼吸便掉下来了,最后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茶馆。
最后一个进去之后,同样在第三关没能坚持下来,成绩比前面一个好不了什么,于是他们都名正言顺的完成了任务。
虽然不用娶这个五大三粗的壮硕东洋女子做妻子,但是脸也丢尽,觉得很没面子,一个个都高兴不起来。
牛皋瞪眼看着他们,今这事做的不漂亮,回去跟王妃怎么交代?根本想不到这位久美子居然平白的弄出三道关来做拦路虎。
他也知道手下的这十个人未必有想娶这女饶,但你如果是以这种方式终结,那简直太丢人了。
牛皋当即没好气的冲着几个人一挥手,道:“丢人现眼,走吧。”
刚走几步,久美子便大声叫道:“喂,黑大个,他们都做完了,过不了关,还有你呀,你不会是个怂包吧?连挑战的胆量都没有?”
牛皋顿时僵在那儿了,很是尴尬。
他只是带队来的,他不想跟久美子发生什么,不管是上床还是娶她,他都不愿意。
可现在人家要他挑战,手下十个兵士眼巴巴看着,他若不应战那可就好不好听了。
于是牛皋硬着头皮走上前,跨步进了屋子,二话不抓着那石锁轻松的便举过了头顶,接着拿起针,这次倒是费了些功夫,用了差不多一盏茶,终于将针穿了过去。
接着便是站门槛,来了一个双飞燕,果然保持了一盏茶功夫,这才收手。
他冲着久美子道:“你既然是英雄母亲,设置关卡来阻拦士兵跟你同房,好像不符合规矩吧?”
“规矩?我的身体我做主,我不喜欢的人我就不愿意跟他上床,这也是规矩,喜不喜欢就得看他有没有本事。
如果这三样都做不到,那就没本事,我当然不会喜欢,也就不愿意跟他上床,有什么错?”
牛皋顿时被她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