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聪顿时面红耳赤,如果是面对刁横想强暴叮吣现场,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护卫叮咚。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如何处置,在这件事上他当然恢复了理智,就想不淌这趟浑水,能够避开就避开。
没想到自己的推诿被叮咚视为懦弱,他赶紧对叮咚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职责必须明确,是谁的职权就由谁来管,这在官场上要弄清楚的,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
你放心,敢于欺负你的恶徒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这一点毋容置疑,不管是我管还是知州管,都会如此。”
牛皋一摆手:“别扯了,你们俩一起管。这几位是证人,要好好的善待他们,如果他们有半点闪失,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樊聪和潘霖吓得连连点头答应,又赔着笑,冲着几个证人讨好的点头示意。
那几个邻居见这位铁塔一般的壮汉如此威猛,原来大有来头,是五军的中军统帅,顿时便放心了。
于是大声道:“我们愿意作证,我们当时亲眼看见的,他们还打了我们。”
被打骨折那个还指着刁横道:“就是他把我的手都打骨折了,哎哟哎哟。”
因为情绪激动,碰到伤口痛得他连连惨剑
牛皋立刻吩咐潘霖道:“还不赶紧派人去叫郎中来替他疗伤,没见他手断了吗?”
潘霖连声答应,又心翼翼的指了指牛皋的手。
牛皋这才意识到,他还一手一个将两个人提在半空了,这才将两个放下,道:“赶紧去办。”
潘霖赶紧派人去叫郎中,随后两人联合人手把刁横等几个人上了木枷铁链锁了起来。
两个人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带回知州衙门关押,樊聪也派军队坚守并参与整个审讯过程,两人一同处理此案,同时把那几个作证的证人也都恭敬的请到知州衙门去做笔录。
樊聪又一再的哄着叮咚,叮咚这才收了眼泪原谅了他。
牛皋指着樊聪道:“既然你喜欢她,她又怀了孩子,你为何不把她接到家里去?难不成还要让你的女人在外面接客吗?”
樊聪苦着脸道:“是她不愿意。”
叮咚生气的道:“谁不愿意了,你又没明确的要娶我,我还赖着你不成,”
樊聪顿时大喜。
的确他没有跟叮咚过要娶她,因为他怀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那自己岂不是戴了绿帽子,替别人白白养了十多年儿子,当了冤大头。
所以思前想后,他始终下不了心娶叮咚。
实际上他是很喜欢叮咚这个女饶,就是因为心有疑虑才没开口,没想到今会出这样的事,牛皋不了解其中的内幕,还以为樊聪是提了裤子不认饶渣模
牛皋冷笑道:“你这样的人还配统领一方军队吗?本官虽然没有权罢免你,但可以禀告皇上,把你今的所作所为都清楚,就看皇帝怎么处置。”
樊聪顿时汗如雨下,连连作揖道:“牛太尉息怒,末将错了,末将这就把叮咚接回家里去,择日明媒正娶过门,娶为正妻,绝不敢有负。”
叮咚大喜,眼泪汪汪的望着牛皋,福了一礼道:“多谢大帅成全。”
牛皋笑了,只要他们能够和好,这件事那就算圆满了,又何必多事呢?
樊聪把叮咚揽入怀中道:“你受苦了,都怪我。”
叮咚吸了吸鼻子,噙着泪道:“妾身知道的,这孩子肯定是你的,我有十成把握,因为时间上算一算,只有你在我身边……”
刚到这,忽然一旁的久美子惊呼道:“哎呀,脚下怎么有那么多血?”
叮咚吓了一跳,同时也感觉到有东西从两腿间一直顺着自己大腿内侧流淌下来,抬脚一看,脚下已经有一摊鲜血了,吓得她身子发软。
产了!
这一次不用牛皋吩咐,樊聪一叠声叫着:“快叫稳婆,叫郎中,快叫郎中!”
先前刁横他们要强暴叮咚,叮咚拼死反抗。被他们拳打脚踢,肚子被踢了好几脚,当时便山了腹中的胎儿,如今流产了。
很快郎中稳婆都来了,樊聪赶紧亲自把叮咚抱到了屋里,随后才退出来,焦急的守在门口。
过了好片刻,稳婆才出来已经处理好了,孩子掉了,母亲平安。
樊聪这才松了一口气,不顾稳婆和郎中的阻拦,执意进去,坐在床边抱着哭泣的叮咚安慰,让她不要哭泣,落泪也会伤身的。
叮咚没想到樊聪连这种事都知道,可见他还是很细心的一个男人,不由得靠在他怀里,露出了满意的欣慰的笑容。
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经过这一场劫难,孩子掉了,却能够让樊聪把自己明媒正娶娶回去,有了一个安定的归宿。
虽然当不成英雄母亲了,但那是久美子的梦想,不是叮吣,叮咚最大的梦想是嫁在大宋朝,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这一辈子就够了。
樊聪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把叮咚接回将军府养身体,并再三向牛皋保证,叮咚身体一好马上跟叮咚成亲,到时请牛大帅前来喝喜酒。
牛皋哈哈大笑,连声好。
送走众人之后,牛皋这才望向久美子。
久美子一只眼青肿,眼睛有些眯,另一只眼则瞪得大大的看着牛皋,随后一指门口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牛皋想不到久美子知道了他的身份,却还是让他走,不由得很是郁闷。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自己隐瞒了身份,又故意过了她的三关却不跟她上床,而今虽然自己是来跟她上床的,却又摆出一副不情不愿来完成任务的样子,伤了她的自尊。
虽然刚才亮出身份,教训了欺负她姐妹的刁横这个恶少,但这件事并没有能够换回久美子对牛皋的好感,反倒是更加觉得这位都统制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故意来这儿调戏人?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牛皋并不生气,而是抱拳拱手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从头到尾我没有处理好,还请姑娘见谅。
不过我敢发誓,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故意戏弄姑娘的意思,也没有调戏姑娘的意思,我带他们十个人来是想让他们看看姑娘,看看是否能够看上眼,迎娶姑娘过门的。
可惜事与愿违,没弄好,实话,我当时过三关也只是因为好胜心,不服输,当时也没想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我很尊重姑娘,从不敢起轻薄之意,我是个粗人,不会话,的不对的,还请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