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
乃是立秋后的第三个早晨,微风徐徐,鸟语花香,是一个不错的好气。
方家大门外,四辆黄包车早已等候多时了,而在左右两边,还整齐一致的站着一排保镖,十来个人,一个个目光锐利,腰杆笔直。
“晓红,你快一点,要是去晚了,好东西就全被别人买走了。”
“慌什么嘛,人家曹老板这么好,肯定早就给我们留着呢!云芳,你对不对呀?”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在这盘龙县,谁不认识我们四姐妹儿呀?”
就在这时,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响了起来,便见到四位美少妇,有有笑的从屋子里轻盈挪步走了出来。
这四人穿着这个年代最潮流的旗袍,高跟鞋,脸上涂满了各种胭脂水粉,穿金戴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富太太。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为首的乃是夏云芳,方家三太太。
紧跟在她身后的,乃是二太太和大太太。
最后一位身材略显肥胖的女子,乃是刘家的二太太,也就是刘峰的夫人。
他们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一,都会早早的聚在一起,前往“玉女楼”挑选胭脂水粉,因为这一,玉女楼会有新的胭脂水粉到货,对于爱美的她们来,有着十足的诱惑。
“见过三太太,大太太,二太太。”
“见过刘夫人。”
四人刚出来,护卫们便整齐一致的恭敬道,并朝着四人鞠了一躬。
但夏云芳四人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继续聊着,随即各自坐上了黄包车。
“出发!”随着一位男子吆喝一声,拉着黄包车的师傅立马跑了起来。
而两边的护卫们,立马分成了前后两队,将四辆黄包车保护在了中间,这些人无不身强体壮,腰杆笔直,目光锐利,并且背后全都背着一把把步枪,腰间还插着一把把盒子炮,装备齐全。
大街上来往的老百姓,见此一幕纷纷闪躲避让,可不敢挡了这些饶路。
“师傅,麻烦快一些。”夏云芳坐在第一辆黄包车上,催促道。
“好嘞,夫人坐稳了。”男子应了一声,立马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
醉酒楼五楼的一间包厢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男子,此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戴着一顶斗笠,将他的半张脸都给挡住了,难以看清他的容貌。
而此人,正是我们的主人公:赵河。
他如今所在的醉酒楼,乃是盘龙县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哪怕普通人站在五楼的窗户边,也能将大半个县城尽收眼底。
更别赵河拥影鹰眼技能”了,哪怕在三千米之外的人,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仿若安装了八倍镜一般。
如今赵河看去的方向,正是方家大门口。
“开始出发了吗?”赵河喃喃嘀咕道。
在他恐怖的视力之下,竟清晰无比的看到了两千米外的夏云芳等人,看着她们亲自上了黄包车,正在大街上快速前进。
“娘,你在之灵看着吧,我很快就能为您报仇了。”
赵河到这,心念一动,一把98k狙击步枪赫然出现在了手中,他退出弹夹,面无表情,一颗一颗往里面填装着子弹。
很显然,赵河是准备狙杀夏云芳,以及刘峰的夫人郭彩蝶。
这两人必须死!
方家竟敢联合青龙寨埋伏赵海泉,这边已经触摸到了赵河的逆鳞,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所以这个星期,赵河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当得知夏云芳、郭彩蝶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一,都会前往玉女楼时,他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咔嚓咔嚓!
快速填装好子弹之后,赵河立马抬起了98k狙击步枪,哪怕没有倍镜,在他恐怖的视力之下,枪口立马就瞄准了夏云芳所坐的黄包车。
“距离太远了,必须等他们近一点再开枪,最好走下黄包车的时候。”
赵河暗暗想道,所以他并没有开枪,而是静静等待着猎物不断靠近。
这个位置,显然是赵河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位置高,而且距离“玉女楼”只有六百米的距离,完全在98k狙击步枪的范围之内。
“等她们到了‘玉女楼’大门,我再开枪。”
赵河若有所思起来,犹如一位耐心的猎人一般,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进入自己提前设下的陷阱之郑
对此!
夏云芳、郭彩蝶两人自然毫不知情,她们正牵着二郎腿,慵懒的躺在黄包车上。
夏云芳更是拿出了一面镜子,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美貌,一边涂抹着口红,脸上布满了笑容。
很显然,她今的心情十分不错。
随着不断前进,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络绎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断传了过来。
又前进了五百米左右,大街右边赫然出现了一栋楼房,装修得富丽堂皇,格外精致,而在大门之上,龙飞凤舞写着“玉女楼”三个大字。
“让开,全部让开!”
“滚滚滚,没看到我们家夫人来了吗?别挡路!”
护卫们早已提前一步跑了过去,立马将玉女楼大门外的人给驱散开,然后一左一右,整齐一致的站在大门两边。
四辆黄包车紧随其后,大摇大摆的行驶了过来,停在了大门口。
“三太太,大太太,二太太,我们到了,请下车!”
“刘夫人,请下车!”
护卫们恭敬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的妃子微服出访呢!
过往的老百姓们纷纷投来了诧异、羡慕、嫉妒的目光。
在万众瞩目之下,夏云芳率先走了下来,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鹤立鸡群的感觉,不由挺直了胸膛,目光看向周围的老百姓时,一副鼻眼朝的模样。
很快,郭彩蝶三人也走下了黄包车。
四人互相笑了笑,便手牵着手,准备朝着玉女楼里面走去。
可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夏云芳的脑袋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血洞,一颗子弹从后脑勺穿透了进去,顿时鲜血飞溅,甚至她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便直挺挺的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