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
“双手抱头!”
“蹲下!”
“——上,铐上他!”
四周围着的人面有喜,眼神有光,很是激动,说到底抓住王一就是大功一件,处于现在特殊的情况,这种事事后的结果必然没得说——
但陈平真再次喝斥。
“退下!”
陈平真又道:“他不会蹲下,他不会反抗,但又会真的出手,知道你们不理解,我说的话你们也认为很矛盾,可还是得听我的,都不要妄动!”
宁远扬手。
正要上前去抓王一的两名同事往后退,固守封场。
“陈长辈?”
陈平真道:“他要真动手,就你们几个擒不住他,想擒住他还得再派几十个人,而我保证在这过程中绝对会搭上几条人命!”
宁远愣愕追问:“我没听明白。”
陈平真道:“没看出来他反应不正常吗?你们封守四方别让其他人在这时闯进来。至于他,交给我们,一会看见什么就当做了个恶梦。总之,最后你们带他走,功属于你们。”
“一煦?”
“远哥,我陈祖爷他不会害你们的。”
这刻,
王一动了动。
但就像陈平真说的一样,他的反应是真的不正常。
笔直站着,脑袋耷着,双手垂着,就像石化在了原地,然后又一动不动,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依旧刺鼻。
我好像看出了一点门道。
总结出两个字。
邪门。
“爸,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求饶,不投降,反应当真很诡异。刚才二叔说行尸是什么意思?”
“此话暂止。你也不需要出手,把茶茶护着。小楼,还有你们都后退。”陈平真回首向唐鹤德道:“捆尸索。”
唐鹤德道:“没有,没骗你,是真没有。我的包就算是百宝袋也不可能随时都带着捆尸索。师兄,对付他不是很难,我有三四招,还有最强一招,借点小陈的血再用八阵一步到位就能搞定他,绝对能把他炸成灰。”
“闭嘴,胡说八道——!那你快搞定他!”
唐鹤德眉眼一耷。
脸上刚激起的兴奋喜色顿时消失,然后,死不要脸淡淡说着:“我体虚,我累了,我乏了——”
陈平真斜眼。
“剑。”
“有。符箓,镇魂驱邪符这些全部都有,你是知道的,这些东西我随时都很富裕,我可以都提供,可你会武功,你又是师兄,所以你上。”
“你是不是在笃定我不要剑,不要符,就搞不定他——?!”
“师兄,就这么个玩意我知道以你的道行能搞得定,但你刚才明确阻止了我的法道,变相就是遏制你自己的法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要真的现场表演吗,是不是不合适啊。诶,你快看,这个家伙好像要动手了,那么然后就是血腥大场面,这事就会闹得更大,更惊悚。剑,符箓,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啊。”
“不要符!递剑!”
牢牢的把茶茶抓住,不允许她再有任何冒险危险的举动。
听了这么一耳朵,我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陈平真绝对心里很后悔。
早知道就该挎上自己的黄布包,现在就绝对不可能会有唐鹤德阴阳怪气的机会。
这时,
一大把铜钱哗啦的从黄布包里掏了出来,陈平真顺手就接了过去展开就是铜钱剑。
“到时和你算账。”
眼中带杀。
当真凶神恶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唐鹤德。
嚯。
唐鹤德被恐吓了。
语气很重。
后果肯定很严重。
但唐鹤德他就是不怕死,腆着脸得意的笑,因为特别清楚陈平真纵是如何生气也绝对不会真的向他下黑手。
陈平真转身挥剑,怒视着王一。
喝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神有神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行各道,操纵邪道,非你己道——!妖魔邪祟,邪祸人间,我为本道,除妖降魔,此为正道,正道天法!”
奇怪。
几分钟没动静的王一他又动了。
缓缓抬头,脸色煞白,无表情,死鱼眼看向陈平真。
他开口了,说话语速很缓,依旧冷幽幽:“我行我道,便是天法,通天大道。”
天煞本就是残暴星,脾气极不稳定。
闻言,
陈平真暴气了。
怒喝骂咧:“有种给老子滚出来,害人祸命,搅祸乱世,你算什么通天大道!”
王一道:“我自我行法,我走我法道,天道地道,不如我道。呵呵,护极帝皇星,紫微在坐命,但,午时三刻时,紫微必归天!”
“妈的,闭嘴——让你见识老子的正道,老子的天法!”
挥剑。
舞剑生风。
踏七星步。
掐指诀。
血抹铜钱剑。
“太上无极道,借令天神兵,神兵化剑兵。”陈平真以血又在铜钱剑身极速画符,眨眼之间,铜钱剑闪烁着熠熠黄光。“吾为道上尊,剑兵听我令,除掉此魔神,敕令,诛杀!”
霎时。
风动。
气动。
杀动。
陈平真手中的铜钱剑脱手,如玄火雷光之速裹挟着怒和杀,正与法,咻,飞射刺入王一的胸口心脏正位。
呼——
他抬头看天,张开嘴,口吐出着黑气,心脏伤口黑气也是滚滚而出。
片刻?
不是片刻,最起码顽强的王一坚持了两分钟,然后倒在地上,嘴里和心脏伤口流着黑血便不再动弹了。
“解法!”
神奇,玄怪,只见铜钱剑飞了回来落在陈平真的手上,他马上丢给了唐鹤德。
唐鹤德眼神幽幽,一脸的嫌弃,从黄布包里掏出一张符箓擦掉铜钱剑身沾着的黑血,直到他满意为止,这才将铜钱剑折收装进黄布包。
“师兄——”
“滚!”
事有变故。
又是大变特变。
做为正义代表的人士,在我们的鼓动下,好不容易找到了犯案的王一,但前后不过二十多分钟,就被陈平真出手给杀了。
在场亲眼目睹的九成人都不理解。
宁远面有惊色,说话都有一点结巴了:“陈陈,陈长辈,知道你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我们都看见你把他给杀了!”
陈平真若无其事,说着:“他早就死了,你们有手段可以查出来。小宁,一煦刚才不是也说我是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们。现在,按照你们的程序带他走,报告写得好,功依旧属于你们,跑不掉的。”
宁远道:“那我该怎么写啊。”
“远哥,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们赶紧行动,快啊,收尾,领功,解除紫金山森林公园内的恐慌。”唐一煦像是翻脸似的把他抛弃,留下的烂摊子全部丢给宁远。“陈祖爷,祖爷给我讲过很多故事,所以我明白!”
“此话暂止,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