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天,
紫金山公园内因为发生了一件特殊事,死掉的还是一个外国人,因此游客减少了不少。
一段时间内游客流量必然流失。
但对我们反而有利。
同时,宁远相信我们是好人来着,因为我们帮他抓坏人,让他们几人都领了功。
他感谢我们的好人好事,英勇之举,还特意请我们几人吃了一顿饭,并向我们承诺如果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天下太平。
皆大欢喜。
不过,我们的事也并没有因此耽搁。
此时此刻。
太阳当空照,余光再一瞄,离正位深坑不远处有堆成像小山的封土,以及树林里还有像小山一样的沙石。
这几天吴宇锃以及王震勇带来的人他们所有人都很卖力,即便累得筋疲力尽,就地躺歇,醒过来,补充一点体力营养又继续埋头苦干。
这时,
王震勇向我们走了过来。
“大小姐,测过深度了,已经往下挖出三米的沙层,加上上面封土的高度,就已经八米多了,九爷打电话问过情况,我也告诉他了。”
“我知道了。”韩小慧道:“我更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什么墓是谁的墓,对不对。极穴大位,藏得如此深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王震勇点头讪笑。
陈平真去到正位深坑,看了一会,当牛大力拉动绞盘将吴宇飞刚刨出的沙石带了上来,他捻了一撮沙石在鼻间闻了闻。
“略有霉味又有一丝硝石味道,这是密藏好再加上土质地气形成的混合味。”陈平真笑道:“王老弟,你也别再问了,还有你们都听着,快了。”
江小楼顿喜。
“这几天终于有一个好消息。陈叔,你判断沙层还有多深?”
唐鹤德接了话,说着:“你现在有问题老是去问他,你也可以问我啊,我也是资深大专家。”
“我问你,那你说还有多深。”
“乖儿子,我告诉你,这不是竖井墓葬,并且目前也已经深藏八米有余,再结合此处的地势地形,我判断沙层再往下最深深度在三到四米。换句话说,再往外清出少许沙石,墓门顶墓石就能见到了,但终究还是要把沙层全部清出来。”
“这个道理我懂——吴老哥,黑子哥,方龙哥,以及各位同阵同营的好伙伴好哥哥们,你们都听到了,我们很快就要达成所望了。这段时间有任何要求,任何需求,小楼我给你们方方面面安排到位。”
陈平真起身就走了。
唐鹤德现在不是像,他就是一只跟屁虫,马上跟着。
而他们两人的去向不是回钟山楼山庄,是绕过掏出的沙层小山钻进右手方的树林里。
正位深坑十七个人,两组升降梯,每次下降每组站在升降木板平台是两人,一上一降,速度快需要十分钟,而上方各自一人就能用吊勾绞盘把他们拉上来再将沙土倒掉。
人口密集。
人力无限大。
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然后,我好奇向唐鹤德他们行走的路线跟了去。
少时。
再见到他们两人。
只见,陈平真从黄布包里取出一面令旗,他神色庄重用罗盘定位,定好位,就将一面令旗插在地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唐鹤德瞟眼,回道:“这几天是不是感觉太平静,我们也很顺利,所以你把之前发生的事给忘了。师兄不是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非常有必要出手防范的手段。”
我愣愣愕愕道:“二叔,你不要绕话,到底在干什么?这面令旗我知道是你们亲手执笔所画,但我看它插到这处林木背后,好像并没有发挥什么奇效啊。”
“鹤德的判断和我差不多,虽是沙层,但味道已显。”
陈平真又说着:“以现在的进度,顶多再过一天就能见到墓门上顶,再然后过两三天把沙层全部清出来,墓门全部见真天,这第一步就成了,破门,下灯。”
我似有所悟,道:“好奇的是你们现在放一面小令旗。”
陈平真道:“布阵,一面令旗没用,配合几面方位令旗,以令为阵,以旗为法,到时引动阵法,对我们有利。”
我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那这是个什么阵?”
“就是封四方。”
唐鹤德嘴快。
他继续又说着:“但和我以符令封四方又不一样,我的是小法,这是大法,引动阵法,到时能把龙穴正位四方全部给封藏起来。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会被自己的眼睛所迷惑,看见的也是幻象,看不见龙穴正位所有的一切,假如强行闯入阵中,就会鬼撞墙,在原地迷路,同时,师兄就会第一个知道有人入阵闯阵,那么,我们同样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应解决,懂了么。”
幸好是他们两人告诉我的。
不然,我会认为绝对是忽悠骗我。
与此同时,这么一听,脑子里再一想,这个以令旗封四方的布下的阵法好像又很恐怖。
其一,能迷惑人,产生幻象。
其二,还能让人鬼撞墙,想当初唐鹤德他都中了招,我们在他的领导下负重前行四个多小时,结果还是在原地,这就是鬼撞墙法力效应。
震惊之余,问道:“爸,二叔,给我感觉你们什么都会,你们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又会多少法门呢?”
陈平真讪笑。
回道:“探究这个问题我们也给不了你准确的答案,遇见问题,就得想办法,想招,精进道行,不会就学,学以致用,仅此而已。”
唐鹤德道:“发现你最近有一点白痴,问的问题更白痴,好了好了,布旗阵这种事你不懂又帮不上忙,哪凉快哪呆着去。师兄,走,我们去下个方位。”
因为我的无知,被嫌弃了。
眼见他们两人又钻入小树林,错走方位,我也不再死缠烂打懒得跟着去,便原路返回龙穴正位看看进度情况。
可隔着老远就听着大动静,吵吵闹闹。www..cc
‘幸好,他命暂时保住了。’
‘但现在怎么办。’
‘还在流血,强行把他弄上来,他可能承受不了——’
听音,我足下生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不管身前挡着的人谁,也把他扒拉开。
探眼正位深坑下方,目之所及,所见便所知,这刻,把我惊到胆寒。
是汪可。
他倒霉了。
这次是真的倒血霉。
他们七嘴八舌,我听明白了,在沙层里竟然藏着一层锋利尖刺铁板钉,汪可挖沙时不小心滑下去了,幸好上面的人及时拽了绳,但汪可右小腿肉眼可见有三处被铁板钉扎出血洞,而且是贯穿,现在依旧被钉在铁板钉。
血流入沙,沙红一片。
他脸色已青白。
王震勇急道:“不是我们干的,没想到沙层里还藏着暗器,他现在挂在升降梯平台上,双手握着绳,但右腿被板钉扎住了,这怎么办?”
怎么办?
我如何回应。
当然是先救人。
“老汪,撑住。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事。”
汪可五官都扭曲了,痛音不断,听到我的声音,他反而强撑着笑道:“我还没有当官呢。”
我懂了。
这是他的求生欲望。
“吴老哥,老熊,听我令,给我住手,别妄动,我自有法。吴大哥,老牛,你们几个人快去再把升降梯稳固,结绳,栓八股,把这块铁板钉连同老汪一起拉上来!”
李新元接我的话,道:“可是汪可快虚脱了。”
“虚脱可以养,死,就是真死!”我不再解释,喝喊一嗓。“茶茶!”
咻——
茶茶从树林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小野花,昂着头看着我。
“茶茶,快马上去叫嫣妈妈和巧奶奶,汪叔叔出事了,但他不能有事。”
茶茶眼神坚毅。
点头。
“茶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