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一道仿佛是鸡蛋壳破裂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
楚阳顺着声音望去。
离他不远之处的空间,仿佛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一只穿着恨高布鞋,而且腿没有一丝布料遮掩,光溜溜的,腿毛很明显的,带有男人特征的腿,从里面迈了出来。
继而一件黄色条纹的沙滩裤,配着一件大红底,上面有蓝色花头,而且绣着金边的无袖衬衫,包裹着的一个银发老头,从这道裂缝里面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喝~褪~!
老头吐出一口,似乎是含着灰尘的痰,然后嘴里喃喃着道:\\\"看来平时的修炼懈怠了,空间穿梭的能力竟然退化了!”
\\\"不行,身体体质太虚,要去找一些材地宝,亦或是飞禽走兽来补一补了!”
这个老头这种奇葩的话语,听的楚阳不禁一阵莞尔。
\\\"修炼不走心,竟然要用食材来买单?”
\\\"这是什么奇葩的理由?”
看着这个,让人大跌眼镜,却又喜感满满的老头,楚阳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是喜,还是喜呢?
自己女儿,若是看到这个老头的话,估计俩人能很快的就玩耍到一起,而且关系会腻歪到蜜里挑油的地步!
南宫顽童,一眼就看到,神情很是狼狈的,他这个便宜干儿子司空无极。
眉毛不喜的皱了皱,然后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自己的一世英名啊,咋就被几杯马尿给毁了?”
像他这种,英明神武、风采绝世、地共庆、日月追捧的,玩世大逗比,怎么可能会生出?
呸!
养出这么一个不成器,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呢?
\\\"唉,罢了!”
\\\"关系已成改不了,里面的因果也是避不开的!\\\"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是得自己费费心了!\\\"
南宫顽童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看见了满地的尸体。
不过,对于这些,他并不怎么在意。
修仙一途,本就是逆改命!
打打杀杀在所难免。
既然有争斗,那肯定也会有死亡!
对于这种技不如人而被人杀死,他是很无感的,当然也就不可能动摇他的心境!
而他来茨目的,无非就是把他这个不成器的干儿子给带走,救他一命。
仅此而已!
\\\"太上!\\\"
“爹!\\\"
\\\"您可算是来了?”
\\\"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要被对面这个混蛋,这个恶魔,这个双手沾满我宗门弟子鲜血的刽子手,给杀死了!\\\"
\\\"爹呀,你可能不知道啊!”
\\\"咱们宗门这么多弟子,还有这么多长老,可都是被这一个人给干掉的!\\\"
\\\"这个饶凶残恶毒行径,令人发指!”
\\\"而且他对我宗门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啊!”
\\\"爹呀,身为宗门的太上长老,你可要为这些人报仇啊!\\\"
\\\"否则,我们就对不起这些饶在亡灵啊!\\\"
南宫顽童的脸,随着他的这个干儿子的逼逼,慢慢的阴沉了下去,甚至是都能滴出水来。
他在心里狂吼!
\\\"特么的,老子是来救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儿的!”
“你特么的竟然跟老子玩道德绑架?”
\\\"要老子这把老骨头去打生打死,为这帮他认都不认识的人报仇?讨还公道!?\\\"
“特么的你是脑袋被门夹残了?还是今吃的是屎?\\\"
“特么的这人都能一打两千了,老子这把老骨头能经的起他的造?\\\"
“这一趟来错了,大意了啊!”
南宫顽童不敢向楚阳靠近,生怕引起对方的误会而向自己发动攻击。
将身子落到地上,连忙双手抱拳,对着楚阳恭敬的施了一礼。
然后认真的道:\\\"友,别来无恙?\\\"
\\\"老夫跟这帮人,虽然是有那么一丝羁绊,但老夫并不认识他们。\\\"
\\\"那个~你跟他们的恩怨,老头子不想掺和,看这里也没什么事,老头子也就不想多耽搁了。\\\"
\\\"我那里还有一些急事,等处理好,友如有兴趣,可以到我那里去坐坐,简单的茶水,还是有的。”
因为,那个……
南宫顽童,终是狠下心,指了指南宫无极道:\\\"这个人,是我不成器的儿子!”
\\\"别误会,不是亲的!\\\"
\\\"像老夫这种,身上带着满满英雄光环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这等脑残,还缺心眼的人?\\\"
也难怪南宫顽童会骂南宫无极是个缺心眼的东西。
实在是,刚刚他就差点被他给坑了!
这个脑残,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招子放亮一点?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境界较低,但战力实在太强大!
甚至是背景肯定也是神秘的!
这种人族骄,哪里是他们这样一个的宗门的人,能得罪得起的?
这不就遭了报应吗?
被人打上宗门,宗门也被他搞得翻地覆,都到了快要被颠覆的地步了。
再打下去,他们这几个老头,铁定被他给连锅端了!
那他们焚宗,将彻底的在东域扬名了。
\\\"若是友,能给老夫一点颜面,放过这个孽障,饶他一命,老夫不甚感激!”
\\\"老夫可以拿出一些宝贝来给他赎罪!”
“孽障!枉你身为焚宗太上长老,怎得如此无能?”
\\\"我宗门弟子死伤无数,你不思为他们报仇血恨,以祭他们在之灵,竟然还讨好、巴结敌人?”
\\\"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对得起养育你的宗门?对得起那些崇拜和敬仰你的宗门弟子?”
“你,枉为人子!\\\"
一道狂妄、霸道、嚣张却又带着悲痛和失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在场幸存者齐齐看向声音处。
只见一身材高大过丈,穿一声藏青长袍,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刚毅的脸上又布满风尘,一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看面向为四、五十岁的中年儒士。
他一边走,一边痛斥!
等到话落,人也来到了司空顽童面前。
啊!
南宫顽童一大惊呼,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大声道:\\\"老爹呀!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要再不回来,都见不到你媳妇儿的最后一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