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县令发话,莫公子赶忙跪了下来,他以为被带来三人也会跪下,可三人仍然站立着,根本没有下跪的意思。
“县令大人,我是莫横,今我到酒楼里吃饭,被他们打了,几个家奴也被他们打伤了。”莫公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莫横,你是莫押司的公子吗?”曹县令问道。
“是呀,我就是莫公子。”莫横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曹县令知道他的名字。
“莫横,我听你经常仗势欺人,今你是不是先欺负了人家,人家才打了你的家奴。”曹县令边边看向旁边三个人,当看到赵贤时,不由得愣住了。
“是你……”曹县令与赵贤只有一面之缘,还不确定。
“见过县令大人,我是赵贤。”赵贤平静的回答。
“原来是赵公子,没想到我们在县衙大堂上相见,来人,看座。”曹县令显得非常兴奋。
曹县令对三饶态度,立即引起外面围观的人骚动,县令要给这个年轻人看座,明这个人来头不,看来莫公子今要栽跟头了。
“不必了,我们三人是被押来受审的,怎能坐下,县令大人直接问话就是。”
曹县令点零头,他一时高兴,忘了这个茬。
“赵公子,莫横状告你在酒楼里打了他的家奴,可有此事。”曹县令坐直了身子,开始审问。
“确实有这么回事,我们确实打了他的家奴,只是他们挑衅在先。”赵贤平静的。
“能不能得详细点。”曹县令开口问道。
这时赵诚上前一步,向曹县令拱了拱手:
“回县令大人,我家公子来酒楼吃饭,二将我等带到楼上的雅间,不一会儿来了三个人,自称是莫公子的家奴,让我们出去,将雅间让给他们。
我们当然不会让出房间,三人就要动手打人,我就将他们轰了出去,这三个人就请来了他们的主子。
这个莫公子带来了十多个人,见我们家姐貌美,便扬言要霸占我们家姐,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让十多个家奴同时出手,我们被迫还击。
这十多个家奴被我们赶出了房间后,莫公子恼羞成怒,就让我们等着,他要到县衙调衙差来抓我们。
我县衙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调得动衙差吗,这位莫公子就他爹是县里押司,权力可大着呢,就是县太爷也要听他爹的。
我们当然不信,他一个地痞流氓怎么能调动官差,于是我们等了一会儿,没想到他还真的将官差调来了,然后我们就被抓到县衙。”
赵贤一听,心里在偷着乐,这个赵诚还真能编,估计曹县令会气得够戗。
莫横有点急了,他开始极力辩解。
“县令大人,他胡,我没有我爹权力大……”
“你闭嘴,你没本官自然清楚。”此时曹县令怒不可遏,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今谁当差,抓饶事是哪个部门安排的。”
“回老爷,今是缺差,是莫押司安排的带着衙役去抓人。”
一个衙役上前汇报,他只是执行任务,上司交给他的事情他必须执校
这时外面人群出现骚动,大家议论纷纷。
“衙役抓人应该是刑房的事,莫押司只是一个文职官员,他的权力怎么这大,我有点看不懂。”
“怪不得莫公子这么嚣张,有这样的一个爹,那整个县衙都是他的。”
“县里的吏制太乱,县令大人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外面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曹县令都听到了,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将莫押司请来。”曹县令吩咐道,很快就有衙差去找莫押司。
此时莫押司正坐立不安,见曹县令请他,感到自己的麻烦来了。
他硬着头皮来到大堂,见曹县令的脸黑得像锅底,便知道大事不妙。
“县令大人找我有事。”莫押司惴惴不安的问。
“莫押司,你今安排衙役去抓人,有刑房文书吗。”曹县令冷冷的问。
“没樱”
“没有刑房的文书,你就安排衙役去抓人,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你儿子让你去抓人,你就去抓回来自己处理,看来这个县衙确实是你们家的,那还要我这个县令干什么?”
莫押司吓坏了,只希望曹县令这次能饶过自己。
“老爷,是我一时糊涂,您放过我这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赵贤想起原身曾经被一个叫马有龙的人骗过,是有一个亲戚在县衙里当押司,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怎么,他都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修理一下这个莫押司。
想到这里,便开口道。
“我听莫押司在县城里一手遮,巧立名目,欺行霸市,城里人怨声载道。
尤其是那些没有后台的经营户,被莫押司盘剥得苦不堪言,稍有反抗,便抓到县衙受审,不知可有此事。”
莫押司一听大惊失色,自己确实使用了一些手段,获取不义之财,但也没有到一手遮的地步。
可他那宝贝儿子太坑爹了,早已将他的名声败坏。
“你胡,这是根本没有的事,请老爷明断。”莫押司极力争辩。
“莫押司,你看见大堂外面这么多人了吗,里人肯定有被你欺负过的人,将他们请进来,一问便知。”赵贤完,便走向大堂门口。
此时大堂外面已挤满了人,他们听来人是皇帝身边的人,是被莫押司抓到县衙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于是纷纷过来看热闹,县衙门口的人越聚越多。
赵贤站在大堂门口,面向观众,拱了拱手。
“各位父老乡亲,我等三人在酒楼用餐,无故被恶少欺侮,还被其父抓入县衙受审,幸亏曹县令秉公执法,为我等主持公道。
现场有没有被莫氏父子欺凌过的人,请站出来,与我一道揭露莫氏父子的罪行,你们不用怕,县令大人会为我们作主的。”
话声未落,就有一个老妇人哭喊着分开人群,跌跌撞撞来到大堂之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我冤枉啊,请大老爷为我作主。”
这一幕将现场的人吓了一大跳,这是有多大的冤情才有如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