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点零头,开口道:
“姐的没错,房先生生病,确实与我有关,他今年没有回京过年,正月里在书院里憋得慌,就出来写生,那我也没事,便躺在牛背上,一边放牛,一边看书。
没有想到这头牛竟然将我带入房先生的视野,这样我才与先生相见。”
“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以这种方式相见,这也许是老爷的安排,那幅画我刚才看到了,没想到画中放牛娃竟然是你。
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个放牛娃竟然是我们大北朝堂堂的皇子,这是什么世道呀。”
李雪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李广赶忙安慰。
“姐,你别难过了,我现在过得非常好,既安全又踏实,你不是过‘将降大任于斯人,必须苦其心志……’,这是老爷在考验我,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哭呢。”
李雪擦了一把眼泪,笑了起来,开口道:
“我是被你们师生情深所感动,可以想象,房先生见到你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激动。”
“确实是这么回事,恩师见到我时,整个人都瘫了,我是一直在扶着他,恩师才没有跌倒。”
李雪点零头,兴奋的:“走,陪姐再去看看那幅画。”
李雪在农庄里待了一个多时辰,见色将晚,便离开了,她没有去客栈,而是直接去了赵贤的家。
在赵贤居住的地方,由于作坊和工坊生产的原因,这里的人非常多,大部分都是劳作的工人,还有一些是前来批发商品的商人。
李雪带来的王兴和吕良两人,他们都穿着仆饶衣服,一个在门口清扫垃圾,另一个在柴火堆前劈柴,虽然看上去两人都在干活,实际上都在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李雪非常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两人看上去很不起眼,但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见郡主回来了,一个家兵赶紧进屋通报,赵贤很快就迎了出来。
“郡主回来了,见到黑了吗?”赵贤问道。
“见到了,黑长大了不少,挺可爱的,可惜被狐狸管着,它不敢放肆,还真有点意思。”
“可不是吗,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即便以后黑长成巨无霸,仍然会被狐狸管着,这样一来,李广倒省事了,不用操心黑,有狐狸替他管着。”
两人一边,一边走进屋里,李雪坐定后,便有人端上茶水。
坐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一阵骚动,还有人在哭,赵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快出去看看。”李雪开口道。
赵贤点零头,两人很快来到外面,看到外面的情景,赵贤不由得呆住了。
门口杨若童的母亲孙氏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杨若童见母亲这个样子,吓坏了,将孙氏搂在怀里,李春娥在旁边安慰。
赵贤赶紧走了过去,将孙氏扶起。
有容过来一把椅子,众人将孙氏扶到椅子上坐下。
“阿娘,发生了什么事,您快。”赵贤开口问道。
“贤儿,杨宏出事了,你快救救他吧。”
“阿娘别急,您慢慢。”赵贤接过秦诗语端过来的一碗糖水,递给孙氏。
孙氏接过糖水,大口喝了起来。
一碗糖水下肚,孙氏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开始讲述家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杨宏的父母一直盼望着杨宏能回家过年,可一直等到大年三十,都没有见到杨宏,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正月,希望他在正月里能回来。
老两口子就这样干等着,一直等到正月十五,仍没有见到杨宏的影子,他们彻底失望了,估计杨宏是不会回来了。
老两口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孙氏便去找肖魁,想打听一下杨宏的下落。
肖魁他好久没见过杨宏,估计杨宏是为躲避债务,才不敢回家,他准备出了正月,也要找杨宏,让他归还所欠的银两。
见此情景,孙氏也傻眼了,原来肖魁也不知道杨宏的下落,只得开口道:
“三个多月前,有人在营口镇见过杨宏,而且还出现在你的码头上,难道肖掌柜不知道。”
孙氏的话让肖魁显得有点慌张,不过他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反问孙氏。
“谁在码头上见到杨宏,我怎么没有看见,我也一直都在找杨宏。
你谁见到了杨宏,你快告诉我,我去问问他,让他帮忙,将杨宏找到。”
孙氏虽然是个农村妇人,但并不傻,通过肖魁的神情,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杨宏的失踪一定与肖魁有关。
现在肖魁让他出是谁看见了杨宏出现在码头上,自己肯定是不能的,一旦出来会害了人家。
想到这里孙氏开口道:“我是几个月前去镇里赶集,听一个卖材老农的。”
“那你知道这个老农是谁吗,快告诉我。”
“我哪里认识这个老农,只知道他是镇上的人,他自己经常在码头上扛麻袋。
由于我找杨宏心切,见人都问一句,没想他竟然看见了,而且就是前几的事情。
我还问他怎么会认识杨宏,他还杨宏以前经常去镇里找肖掌柜,所以他认识。”
孙氏急中生智,编出了一件事情,没想到还真给肖魁给糊弄住了。
见孙氏也不认识那个老农,肖魁立即放下心来,他告诉孙氏道:
“我不管杨宏躲在那里,我都一定将他找到,我的银子他一定要还。”
见在肖魁这里什么也问不到,孙氏心里已经有底了,肖魁一定知道杨宏的下落,只是肖魁这个人心狠手辣,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孙氏一阵慌张,赶紧回家,与老伴商议对策。
上次告诉孙氏在营口镇看见杨宏是村里的崔婶,她自己的老伴在码头看见的。
后来孙氏去问崔老汉,老汉竟然改口了没有看见,经孙氏一再追问,只得可能是看花了眼,将其他的人看成是杨宏了。
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崔老汉怎么可能会看错呢,这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