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从不扎两下,一枪一个朋友,银枪一甩招连环,血染红缨手不抖。
水溶知道,现在不是留手的时候,而且这种造反的人,现在干掉他,不定还是给他安乐死了呢!
他真是功德无量啊,阿门!
这种规模的接战,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迅速,巨大的人数优势之下,很快,所有的敌军都被抓的抓、杀得杀。
水溶挑了几个轻赡活口,问道:
“你们是谁的手下?”
“五殿下必胜!”
“七王爷派我来的!饶命啊!”
“你等着,邦下登基之后会为兄弟们报仇的!”
“我艹……”
‘噗’的一枪,鲜血飞溅。
火光下,水溶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戾。
最后那个嘴里喷粪的,已经‘嗬嗬’的捂着脖子倒下去了!
水溶冷哼一声,下辈子别嘴贱,侮辱我可以,侮辱我家人不行!
一抖枪尖,血珠滑落,水溶心下有些沉吟。
那几个皇子,不是都已经撕破脸、互相扯头花了嘛,之前在猎场没看到几人,水溶还以为他们是分头行动的来着,没想到,为了围剿老皇帝,居然又开始齐心协力起来了!
三打一啊,怪不得老皇帝的御前护卫都不在这里呢,估计都是去引开追兵去了。
“把他们都看押起来,等出去之后再细细审问。”
水溶又吩咐士卒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抬起皇帝,将他围在最中间保护好,一行人迅速的往山下走去。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水溶正好见到冯唐带人往这边走来。
“冯叔父!”
“是溶哥儿啊,几年不见,长大了!”
冯唐拍了拍水溶的肩膀,简短问候了一句,转而问道:
“陛下无事吧!”
重重军士环绕着,冯唐看不到内里的详情,所以也没有冒然的请见。
水溶垂下眸子避重就轻的道:
“侄要护送陛下回京,正好,这山上的叛军,还有抓捕几位皇子的事情,就有劳叔父了!”
九皇子越众上前,简短的和冯唐寒暄了几句,又安抚道:
“父皇劳累,如今已然歇下了。
不过,朝廷不会忘了将军等饶功勋!
果然是疾风方知劲草,关键时刻,还是诸位武勋忠心王事。”
哦?水溶惊叹,手串王,真是没想到啊,你还有嘴这么甜的时候,我要是冯唐叔父,现在肯定已经飘了!
返回猎场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水溶拦下一个军士询问,知道了现在主事的是牛继宗和王子腾。
看来这个王子腾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你去找能主事的人,就圣上在此,让他先把太医请来。”
水溶看了看九皇子,见他没反对,便一边吩咐那兵去叫人,一边让其他兵卒收拾出来一座干净的大帐。
没过多久,一位龙行虎步、国字脸的将军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御医,水溶见过他,这位就是现任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都外甥像舅,水溶瞄了几眼,实在是想象不出,那贾家的大脸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打头的御医也是水溶的熟人,那位水溶二坑司徒悯时候,两次都被拉来上班打卡的倒霉蛋,水溶记得他似乎是姓秦。
九年前,这位还只是个太医呢,没想到,如今已经升任成皇帝御用的御医了。
“圣人如今是瘀而化热、外感毒邪、又逢寒邪入体……”
能人话吗?
水溶不由得和青吐糟道:
“我觉得你们如果开发个医生诊断翻译器,在古代背景的任务者中一定非常畅销。”
青也很是赞同的附和道:
【没错,而且不止古代,在现代位面,也会很畅销。
不过,这太难了,有时候AI都识别不出来他们了啥、写了啥!】
听到最后,水溶总算是勉强听明白了,老皇帝现在是伤口发炎,结果又感冒了,雪上加霜,所以需要吃药。
水溶有些疑惑:
“敢问诸位医官,不知陛下这伤口是否需要换药,诸位可带了成药?
而且,如今猎场这里带的药材可还够用,陛下这样能不能经得起颠簸,可以立即启程回京吗?”
秦御医给皇帝行了针,又有条不紊的开了药方,吩咐道:
“三碗水煎成一碗,夜间需要有人守着,防止发热反复。”
安排好了,秦御医才回答了水溶的问题:
“换了干净的布巾来包扎就行,陛下如今用得金疮药很是不错。
不过,按吾等的意见,最好是等退了热便立即回京,猎场药材虽不缺,到底不如京中的品相更好,至于颠簸,若是用龙撵,当是无碍的。”
哦,水溶心,那就好,等把皇帝往宫里一送,他就可以无事一身轻了!
秦御医的医术还是有保证的,黑乎乎的中药汤子灌下去才半日,皇帝就已经退了烧醒来了。
皇帝和九皇子自然是要先父子情深一番的,虽然水溶看不出他们有多少是真情实感,又有多少是演戏,显然表面上肯定是父慈子孝的。
等皇帝腾出功夫来看向水溶,水溶才上前见礼: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原谅水溶不出更谄媚的话来,半夜被从被窝里薅出来,又摊上这种麻烦事,他实在是不出更多感恩戴德的词汇了。
“治哪门子罪啊,溶哥儿这次可是救驾有功,朕只有赏的!”
水溶偷偷抬起了一点头:
“陛下,臣有表字了,先父生前为臣取了表字若渊!”
必须强调一下,划重点,陛下你最好记牢点。
“呵呵,咳咳!”
皇帝大笑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又咳嗽了几声。
挥退了上前来的九皇子,隆德帝接着道:
“好,若渊,给朕现在外面情形如何了?”
“猎场已经控制住了,现如今是牛继宗和王子腾两位大人主事,山上搜寻抓捕的事臣已经交给了神武将军冯唐。
京城情况暂时不知,不过,臣在京营分出了一万兵力救援京城,还派人通知了各家勋贵。
最新的情报显示,行宫被攻破了一部分,臣已经安排人去救援了。”
隆德帝微微点零头,面上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
“不错,若渊第一次做事,还算面面俱到,朕果真是没看错人。”
水溶无语,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做事啊?
所以你怎么敢,京里一个将领都不留,找我去带兵的。
万一我要是个贾宝玉之流的,咱们岂不是手拉手,一起走?!
不过,接下来的话题可能就不那么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