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伦在段淳走了一会后,才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
他还以为要倒霉了,若是让段淳闯进去,回去少不得要挨大郎一顿毒打。
没想到二郎竟然乖乖回家去了。
他跑到转角看去,二郎早已没了影踪。
他又跑回大门口,轻轻拍了三下。
他把耳朵贴到门上,只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消失,只听到房门关开的声音。
段全刚亲热完,衣服才脱了一半,准备发动攻势的时候,被敲门声硬生生打断了。
这是他同段伦约好的暗号。
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就用这个暗号叫自己出来。
他一路快走,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他打开大门,探出半个脑袋,与段伦四目相对。
他又向四周看去,并无异常,不由诧异道:“发生什么?”
段伦半屈着身子道:“公子,刚刚二郎来过了。我怕他惹出什么岔子,不如我们走吧?”
“段淳?”段全笑了起来,“这家伙没有脑子的,要想惹事,早就闯进来了,还等得到现在。”
他对这个弟弟非常的了解,就算给段淳几百个胆子,段淳也不敢来惹自己。
他继续道:“我正要泻火,没有其他事你先退下。”
完,他便把门关上,准备回去再战。
那王寡妇听到他关上门,又回来,情不自禁的靠在门柱上,半露酥胸:“冤家,我还以为你撩拨完,就跑了呢!”
“那怎么可能,今日怎么着都得让你快活,让你升。”
段全正想冲上去,敲门声又响了。
吓得那王寡妇躲进屋子里去。
段全憋着火,从里面打开大门:“又怎么了?”
“公子,我总觉得不对,二郎今日变得力大无比,我感觉事情不寻常...”段伦话还没有完,便被段全一脚踹飞。
段全低声骂道:“别再给我提那个废物,我回去教训他一顿就算了。你敢再因为他来敲门,我让你今生都不得快活。”
他骂完,恨恨的关上门,栓上门,嘴里着:“宝贝,我来啦。”
等他走进屋子里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脱到剩一条亵裤。
要脱裤子,男人真是赋异禀。
再段淳,他出了段府,直奔京兆府,他寻得京兆尹阴世师,拱手拜道:
“阴大人,救命啊!”
阴世师扶了一下段淳,问道:“段二郎,出了什么事?”
“阴大人,我大哥让人给绑了!”
“岂有此理,这帮贼人真是无法无,子脚下,竟然敢绑架侯爷!”阴世师为人正义无比,听到这,愤怒无比。
他继续问道:“那伙贼人有多少人。”
“我没有打草惊蛇,但是我大哥武艺高强,少也得十几个贼人才够。”段淳信口胡诌,大嫂不是过,人越多越好嘛。
阴世师不敢大义,立马就叫了手下,呼啦啦二十几个人。
二十几号人,跟着段淳直奔王寡妇家而去。
另一边,左亲卫府里,那些没有当值的段全手下,也让大嫂派人请了过来。
“围起来。”阴世师一声令下,官差捕快还有左亲卫们,几十个人,将王寡妇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段伦见到这么多人,立马呆愣在原地。他想再去敲门,又忘不了被段全踹的那一脚。
公子过不要再因为二郎来敲门了。
大嫂走过来,指着里面问道:“段伦,大郎是不是在里面?”
“是,是,大公子在里面。”段伦已经傻了,捉奸要这么大阵仗吗?
连京兆尹和亲卫的人都来了。
大嫂用哭腔对着阴世师道:“还请阴大人救救大郎。”
这是她最擅长的手段,用柔弱的外表,博得同情,让别人为她驱使。
那阴世师宽慰道:“夫人还请放心,段侯爷不会有事的,冲进去把人救出来。”
段淳一马当先:“那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让我来。”
他力大无穷,一脚就将大门踹倒。
他一下就听到了那王寡妇的浪叫声。
看来,里面刚好是好戏正浓的时候,没有来迟啊。
“我听到大哥的声音了,大哥还活着,快进去救他。”
一群人列成两队往里冲,当先一人踹开房门后,被屋子里的风光惊呆了。
屋里两人正在奋战,全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段全压在王寡妇身上,一片白茫茫。
他惊恐的看着官差:“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不等官差回话,他便被外面的人挤了进来。
一个推一个的往里挤,这房子本来也不太大。
瞬间就站满了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床上的段全和王寡妇。
王寡妇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瑟瑟发抖,惊叫不已。
段全骂了一句:“别叫了。”
他整个人都光秃秃的,在众人面前穿上裤子。
大嫂见里面只一会便没了动静,不由好奇的朝院子里张望。
段淳冲她喊道:“大嫂,大哥没事了,快进来看看。”
大嫂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迈着脚步往里去。
阴世师紧跟在她的身后。
他怕夫人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担当不起。
她虽然是个寡妇,二婚嫁给段全的。
但是她同时还是唐国公府的长女,就算是庶出的,也没有人敢瞧她。
众人让出一条通道,大嫂来到门前。
她看到段全的一瞬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随后,她的脸皱到了一起,然后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竟然在偷人!”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阴世师愣住了,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变成偷人了!
他拦住要死要活的大嫂,伸头往里看去。
当他看到段全和王寡妇的一刹那,他便全明白了。
原来是闹了一个乌龙,段侯爷没有被绑架。
他跟着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手下道:“把那个女人带回府衙!”
侯爷他不敢抓,但是这个红杏出墙的寡妇,他当然要抓,不然怎么跟唐国公交代。
段淳痛心疾首道:“大哥啊,大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你哪怕去喝花酒,也不该跟寡妇搅合在一起啊。”
段全脑筋直转,他指着王寡妇道:“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勾引我的。”
王寡妇听到这话,尖叫起来,不管不鼓朝段全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