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称金看到宇文成都,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还握着鱼鳞金背刀。
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
不过他刚站起来,就被段淳给按了回去。
宇文成都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段淳:“等我做什么?”
“等你把他抓了,然后再求你把他放了。”段淳微笑着道。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起来:“我爹的没错,你子果然有意思。不过你有所不知,这子与我有仇,今饶他不得。”
“借一步话。”段淳将宇文成都拉到一旁。
宇文成都跟他到一旁:“段二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一个李蓉蓉也就算了,这次又来个张称金。是不是我宇文家针对谁,你就救谁?”
“你胡什么?你宇文家针对那么多人,我哪救得过来。再李蓉蓉是谁,我都不认识。”段淳对此矢口否认。
“好,就算你是看上了李蓉蓉,这次你总不会看上这个糙汉子吧?”宇文成都看向张称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两个人搞在一起,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段淳心里暗骂,嘴里却着:“他爹已经被你们弄死了,他姐姐被关进了教坊司,而这子不成气候。再,他姐姐已经被我控制,这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张紫嫣?”宇文成都问道。
“这次这个我是真心喜欢。”
娘的,就没你不喜欢的。
段淳知道这个理由服不了宇文成都,继续道:“而且这子是我对付杨素的重要棋子,不能死在这里。”
宇文成都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等会打起来,你假装把他放了。”
“那怎么行?这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弄不死一个逃犯,不是要让人笑死?我宇文成都丢不起这个人。”宇文成都连连摇头,责怪段淳出了什么馊主意。
“等会我假装让他劫持我,我是个羸弱的文官,我不怕丢人。”段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你羸弱?哈哈哈。”
“别笑了,你牙齿上有菜。”段淳眯着眼,想一拳打死这京营节度使。
宇文成都恢复正行,他抬起凤翅镏金镋指着张称金,“逆贼我看你往哪里走。”
张称金没有回话,这时候话无疑会给段淳带去麻烦。
他默默的抬起鱼鳞金背刀,抵在胸前,防备的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轻轻一跃,人在半空,镗往下打去,张称金抬刀格挡,长刀与镗相击险些脱手。
原来宇文成都借着下坠的力道,又平添了几分力气,让张称金防不胜防。
宇文成都横扫一记出去,将张称金拍飞出去。
张称金吐出一口鲜血,不过却恰好飞到段淳身边。
段淳就站在他的右侧,“挟持我,逃出去。”
张称金没有犹豫,将长刀架在段淳的脖子上。
他挟持着段淳,宇文成都命令手下停止动作。
只是远远的跟着他们,路过河边的时候,段淳朝张称金的胸口一击,将他推入河里。
张称金水性甚好,借着河水遁走。
“匪徒逃走了,快追。”段淳指着他逃走的方向,不过显然他们是追不上了,因为张称金是往反方向跑到。
宇文成都来到岸边,朝下面看了一眼:“跑了?”
“不,他死了。”
宇文成都道:“活要见人,是要见尸,这是官服的规矩。”
段淳拍了拍手:“你随便找个谁把他的脸划花,反正府尹大人能替你作证。”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去找个死囚,把这事办了。”宇文成都转身就要走。
段淳道:“宇文成都,不管怎么,我欠你个人情。将来你若是有解决不掉的人,我帮你一次。”
宇文成都指了指自己下第一的腰带,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老子是大隋第一条好汉,谁能打得过我。
这子还不知道他以后会对上西府赵王李元霸呢。
到了那会他语文成都,就要被打成数学重庆。
这一次,自己冒死救了张紫嫣的弟弟,自己在她心里分量应该更重了一分。
这件事,得让人出去大势宣传一下。
段淳不忘嘱咐道:“宇文成都,一定要张称金劫持我,然后被你击毙这件事搞得下人都知道。”
“这点破事有什么好的?”宇文成都不解。
“不正好让人知道你宇文成都的厉害嘛?看以后还有谁敢在京师闹事,还有谁敢得罪你们宇文家。这不比杀了一个张称金有用?”段淳忽悠得宇文成都找不到北。
“好主意,就按你的意思办。”
宇文成都骑着马走了。
这一阵忙,直到都黑了,段淳才回府。
他看路上有水迹去往府上,就知道张称金已经从河里上岸,人已经没事了。
他来到前院偏房,这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
一推门进去,张称金就在打坐疗伤。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段淳看着他问道。
张称金张开眼睛,笑了笑,露出一排牙齿:“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值不值得让我相信你。”
“现在能相信了吗?”段淳觉得没什么,跟主子一定要慎重选择。
这就像是给人打工,谁不想找个靠谱能量大的老板?
张称金点点头:“连宇文成都都能听你的,我觉得你很不错。”
段淳告诫道:“别瞧了宇文家。就这宇文成都表面上是放了你,其实不过是想利用我扳倒越王杨素。等杨素死了,我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张称金沉默,这句话倒是没错,不然宇文化及也坐不到丞相的位置。
“明跟我去看看你姐姐,你死掉这件事,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她八成得疯了。”段淳没等他回答,乖乖就走了。
都不用等到明,今日去教坊司的人不少,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教坊司的其他官妓,听了那些兵士们的,都跑到张紫嫣那里嚼舌根。
谁让张紫嫣长得生丽质。
一到教坊司就抢了她们的风头。
张紫嫣听了这话,心急如焚,想要跑出去问个明白,却又被抓回来。
她熬了一夜,才让人给段淳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