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宇文化及的眼光非常的毒辣,一眼就看穿了段淳的虚实。
段淳刚回到家,张称金便找了出来。
“大人,有收获。”张称金递给段淳一本册子。
上面记着宇文士及的财源。
原来长安人多,人一多米粮就不够。
隋文帝在时,就曾经带着百姓徒步前往东都就食,一时传为佳话。
后来,他还在全国各地建了米仓。
有洛口仓、回洛仓、含嘉仓这些。
再后来杨广大开漕运,沿途的口岸船只全部掌握在宇文士及手郑
漕运收入有一半进了他的口袋,他能不富吗?
张称金恨恨道:“为了这个漕运,宇文士及可没少干坏事。”
毕竟漕阅利润这么大,谁见了不想掺一脚。
但是要是让人掺了这一脚,宇文士及还赚什么钱?
宇文士及借着他哥的势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段淳将本子还给他。
“这也算意料之中吧。你这册子哪来的?”
张称金:“白日,我潜入宇文府,从宇文士及的暗格里找到的。”
“你子,是不是我不去你姐姐那,你就不打算交给我了?”段淳是晚上才带张称金去教坊司的。
张称金肯定是留了心眼的。
他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更加狰狞:“就看大人有心无心了。”
“别整试探来试探去的,人心最经不起试探。差不多的活着就行了。”段淳告诫他。
张称金虽然认可了段淳,但是也不想听他讲大道理。
他回身关上门:“等你成了我姐夫,再来教训我。”
“我可没过要当你姐夫。”段淳哼哼了两声。
“行,有本事你别再去教坊司。”
“那心急的指不定是谁。”
两人斗完嘴,段淳回头便瞧见了大嫂。
大嫂用眼睛剐了他两眼。
段淳只觉得莫名其妙,最近大嫂很不正常。
“又怎么了?我的好大嫂。”段淳上前问道。
大嫂冷冰冰道:“你还知道回来?整日在外面鬼混。我听你又去教坊司了?”
“哦,我去那办正经事。”段淳敷衍道。
“别死在那里才好。人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看你要做那风流鬼了。”
段淳摇了摇头:“大嫂你好狠啊,竟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在什么瞎话?”
“你你是不是在吃醋?你一面又要守妇道,一面又要吃我的醋。脚踏两只船啊你。只听有两女侍一夫的,没听有一女侍二夫的。”
段淳伸手捏住大嫂的双颊,大嫂的圆脸可爱得紧。
他捏过很多饶双颊,大多变形丑陋不堪,大嫂的却不一样,很别致。
大嫂一巴掌将他的手拍掉。
“再没个正行,我便不搭理你了。”
段淳似笑非笑道:“就像前几一样?”
“你...”
“就你这点心思还想瞒得过我?我知道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胡袄。”大嫂拂袖而去,心怦怦直跳。
二郎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段淳呵呵一笑,没有再追过去。
有些人脸皮薄,不好逼得太紧。
段淳是了解大嫂的心态的,她估计是想要别人都围着她转,当一个海王。
他才不会遂了她的心愿。
他就要单刀直入,直接切断她的幻想。
回了后院,李蓉蓉正在弹琴,琴声幽怨还带着一丝的杀气。
段淳来到她的身旁,低声问道:“怎么?有心事?”
李蓉蓉一抬眼,眼眶里泪水盈盈:“段郎,你不在的时候,我时常想起我的父亲。”
段淳知道女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开口安慰道:“别想了,你看看那些教坊司里的女人,就没有这闲工夫想她们的父亲。甚至她们还会恨他们的父亲,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这种家庭。”
段淳刚完,李蓉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趴在段淳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襟。
段淳突然意识到权力斗争是残酷的。
如果以后他斗争失败了,被人处死了,那他的女人或者女儿也会被贬为贱籍,供人玩乐。
“段郎,你好狠的心,竟然出这种话。”李蓉蓉拍打着他的身体。
段淳:“不用担心,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事的。”
李蓉蓉得了他的承诺,才止住了哭声。
桃端来一盆水放在段淳脚边,她熟练的帮段淳脱鞋洗脚。
“辛苦啦,桃。”段淳道。
桃抬起头哀求道:“二郎,过几日便是元宵节了,有灯会还有烟花。我们两个能出去玩吗?”
“那是越王寿辰,我要去道贺,可没有空陪着你们。”段淳笑着道,“你们知道外面的坏蛋很多的,他们就喜欢趁着这种节日,专门找你们这种好看的女子下手。”
段淳曲着手指,做猛虎扑羊状,吓得李蓉蓉笑得花枝乱颤。
两个大水袋晃荡不已。
李蓉蓉急忙摆手:“我还是不去了,桃自己去吧。”
桃却:“哼,胆的蓉!我是二郎的丫鬟,谁敢动我!我听二郎现在在全京城属这个。”
她竖着大拇指,满是讨好之色。
“现在还不是,过几日便是了。”段淳卖了个关子。
“二郎,你就答应我嘛。”桃摇着段淳的手臂哀求道。
她已经知道了二郎这个人最好话,这些事二郎是不会不答应的。
段淳被她摇的心软:“好好,等到了那,我让张称金陪你去。”
“啊,我才不要那个丑八怪陪呢,我自己能去。”桃道。
“行校”段淳不堪其扰,到时候让张称金偷偷跟着便是了。
桃跳起来,在段淳脸上吧唧了一下:“二郎你太好了。”
“到时候,你带些银子上街。”段淳扔了一锭银子给她。
“谢谢二郎。”桃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一直以来都没能给二郎暖床,但是二郎对自己实在不错。
又过去几日,元宵节已经临近。
李靖终于给段淳送来书信,相约元宵当,一起大闹越王府。
段淳看完书信,将其点燃。
呵呵,终于要来了,还有些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