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保:“义父,秦琼认得孩儿,孩儿若是扮唐璧,只怕容易被识破,坏了军机大事。”
段淳在一旁憋笑,四太保这老狗岁数这么大了,却在那里装可怜,也不怕臊得慌。
杨林语重心长道:“四儿,莫慌。你只需赚开城门便好。为父自然会领兵杀上去!色如此昏暗,即便是秦琼那反复无常的人站在你面前,都不一定认出你来。”
他脸色突然一板:“若是你怕死不肯前去,为父严惩不贷!”
“是,义父!”四太保在心里骂翻了,只怕是要将杨林祖宗十八代都带上。
瓦岗寨东门。
秦琼已经等了许久,离约定的时辰已经过去了好一阵。
但是他迟迟等不来唐璧。
就当他以为唐璧今夜不会来的时候,城下突然响起了声音。
“我来赴大魔国元帅之约,速速开门,放本将军进去。”
正是四太保带了几名亲兵前来。
秦琼只觉得声音奇怪,不疑有他,他让人上前答话。
“唐将军,大元帅的信物可曾带在身上?”
“带了,带了,快开门,我好拿进去给你们看看。”
“唐将军,放在篮子里,我等辨明之后,自然开门。”
四太保心里一惊,他哪有什么信物。
他灵机一动,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坏了,方才匆匆赶来,兴许是掉路上了。”
士兵看向秦琼,秦琼冷笑了一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的伎俩还想骗过我?
他刚刚就听出来声音不像唐璧,原来是四太保啊。
这子冒充唐璧,还能闷什么好屁吗?
先前这十二太保在自己饭菜里下毒,差点害死自己,这一次刚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士兵:“唐将军还请站到寨门前来,我等为将军开门。”
四太保大喜,依言行事。
他哪里知道,秦琼早已拿出双锏躲在门后。
寨门一开,四太保和他的亲卫便不由分的杀了进来。
秦琼早已识破了四太保的计谋,又如何能让他得逞。
他一锏一个打死冲过来的亲卫,然后欺身向前,双锏直指四太保。
四太保突遭如此变故,人都吓傻了,他看到双锏急忙喊道:“叔宝,我是你四哥啊,手下留情。”
秦琼:“就算是杨林前来,我照杀不误。更何况你这个想害我的四太保!”
他双锏有如游龙直奔四太保面门。
四太保抽刀格挡,险之又险的躲开。
他边逃边喊道:“义父救我。”
“哪里走。”秦琼追了上去,当头一锏结果了四太保。
杀了四太保,秦琼便转身回到寨里,将寨门紧闭。
杨林追到城下,看到四太保的尸体,勃然大怒:“秦琼我儿,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秦琼登上城墙:“杨林老儿,昔日本帅认贼作父,是势不得已,委曲求全!你我本就是仇人,早就势不两立!”
“你这忘恩负义的人,本王在登州收你做义子,送你黄金虎头盔、锁子连环黄金甲,还有一条虎头錾金枪。本王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却背叛本王!”
秦琼冷笑:“那本就本帅父亲之物,如今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杨林吃了一惊:“这本是马鸣关总兵秦彝之物...是了,你也姓秦,又有如此武艺,本王早该想到你是秦彝之子!”
杨林直到此时才知晓秦琼乃是昔日敌人之子。
秦彝死在他手里,一身盔甲武器都归了杨林。
现在又还到了秦琼手里,不得不道轮回,报应不爽。
秦琼冷哼一声:“杀父之仇不共戴,你本帅如何能不叛隋!速速离去,不然定要在今日射杀你。”
城墙上射下弓箭,又有磙石圆木纷纷落下,隋军死伤一片。
杨林见事不可为,便带兵离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四太保一死,其他十一个太保心有戚戚,恨不得当了逃兵,离开这里。
他们还没有行动,早有士兵偷偷离营,快马加鞭赶回京师。
这是户部尚书杨玄感派来军中的探子。
替他传递瓦岗寨的情报用的。
秦琼双锏打死四太保,又杀退杨林,本来该举寨欢庆,但是秦琼却笑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唐璧已经被拿下了,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四太保没有带来他的元帅令牌。
兴许令牌是真的丢了吧。
既然令牌已经丢失,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来到后宫苑里。
程咬金头戴皇冠身穿龙袍在大躺椅上,无聊的拍着蚊子。
他开口问道:“秦二哥,唐璧人呢?”
“不知道,方才与杨林厮杀了一阵,只怕他凶多吉少了。”
“什么?那这些不是白准备了嘛?”程咬金指了指一旁乐师,还有那一桌子佳肴美酒。
他挥了挥手让乐师撤下。
又招呼魏征和徐茂公几个一起:“方才打了一仗,肚子也饿了。来吧我们吃了吧。”
原来,瓦岗寨为了唬住唐璧,做了许多准备。
毕竟原先程咬金因为贩私盐,被唐璧抓了好几回了。
唐璧对程咬金知根知底,不一定会臣服于他。
于是程咬金从魏征那里学了许多文绉绉的话,比如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准备给唐璧唱一出好戏。
没想到唐璧没来。
这不是俏迷眼做给瞎子看——白费心思吗?
徐茂公:“唐璧既死,东面又是谁领军?明日得让人探个明白。”
秦琼:“我猜八成是花刀大帅魏文通。”
毕竟他在杨林身旁待了许久,知道他也没有什么人好使了。
魏征问:“此人如何?”
秦琼回答道:“此人擅长军阵,只怕不好对付,我看不如先对付西面的四宝将尚师徒。”
程咬金拿了只烧鸡啃起来:“这四宝将好对付吗?”
徐茂公呵呵一笑:“尚师徒以孝闻名,我略施计,定使他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