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众将不要命的往前跑。
根本不顾那些后面那些响马的死活。
杨林也只是衔尾追击,一点一点的蚕食残余响马,直至追到瓦岗寨北寨门之前。
杨林这才发现,他的那座营帐又没了。
他对着大太保道:“也不知道瓦岗这帮响马有什么癖好,每次都要搬走本王的营帐。”
大太保拍马道:“哈哈,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这一次义父出手,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杨林摆了摆手:“不,这次是段淳的功劳,多亏了他出谋划策。”
听到杨林在夸段淳,剩下的几个太保脸色都很不自在。
杨林下令道:“安营扎寨!”
当夜,魏文通又回到了东城营寨。
他马不停蹄的去找靠山王:“老王爷,您可安好啊?我听你打了大胜仗,特意来恭贺你。”
靠山王这次不再是喝闷酒了。
他得意洋洋:“那帮响马被本王追得是屁滚尿流,前次本王一字长蛇阵被破之仇,终于报了。对了,这次多亏了你大火烧林,把他们截成两半。不然本王也不能胜得如此轻松。”
魏文通笑着:“我只是听令行事放了一把火而已,哪有什么功劳。”
“那只能把功劳全归段淳了,是他在出谋划策。”
“要我啊,是王爷慧眼识英雄,把兵权交给段大人。”
靠山王笑得极其开心,他伸手点零魏文通:“要不然,本王怎么会你是当官的料。”
正在这时,一身甲胄的段淳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段淳四周看了一眼,这里面除了靠山王和魏文通,还有几家太保。
他开口笑道:“王爷,我离了老远便听到你的笑声了,看来你大获成功,将瓦岗响马杀退了。”
靠山王起身相迎:“来来,段尚书快请坐。”
一场大胜,让杨林的称呼都变了。
段淳坐定,接过杨林递过来装满酒的酒杯:“这才赢了一阵,虽瓦岗折了近半人马,不过他们还有两三万兵马,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杨林沉吟片刻道:“不知道段尚书有什么主意,能把瓦岗寨一网打尽?”
段淳朝四处看了一眼,笑了笑沉默不语。
他的意思是军机要事,有这么多人在不方便。
很显然他是信不过这几家太保,或者可以他是故意激怒几人。
靠山王会意,他摆了摆手:“我儿,你们先出去,我与段尚书有话要。”
几家太保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二太保冷哼一声,率先起身扬长而去。
另外几家太保脸色阴沉,也跟着一起出去。
魏文通正要一起出去,却被段淳留了下来。
段淳开口道:“魏大人,你领了一支人马,坐下来一起听听。”
魏文通无奈,只能重新入座。
一番话,更引得几家太保不满。
杨林对此不以为意:“段尚书,快于本王听听。”
段淳却是看向离去的几家太保,过了一会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笑了笑:“老王爷,你还记得之前去了一趟长安,秦琼住在北城之外的院子里吧。”
他旧事重提,让靠山王非常的不自在。
靠山王恨恨道:“如此背信弃义之人,还提他做什么?”
上次他让四太保假扮唐璧,被秦琼斩杀当场,还让他败了一阵,脸上无光的很。
段淳:“王爷方才问我还有什么主意,可以击败瓦岗寨,我的主意与此事有关。”
“哦?”杨林诧异道,“与秦琼有关?”
“没错,不但与秦琼有关,还与你的几家太保有关。”
魏文通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没有插话。
不过,连他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杨林:“你快与本王,有何关系,别再打哑谜了。”
段淳点点头:“当初秦琼之所以住到北院去,是因为王爷与他过于亲近,引起了太保们的嫉妒之心。后来你的几家太保在他的酒菜中下毒,秦琼哪里还敢待得下去?”
杨林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竟然还有慈事。”
起来,瓦岗起义,将秦琼的性命放到了文书上。
还是段淳去给秦琼通风报信,救了秦琼一命。
“没错。此事是秦琼亲口所,绝对错不了。不然的话,他与众太保相处日久,也不会一见到四太保,就将他击毙当场。”
杨林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自己这是养了些什么东西?
他问道:“那你的计谋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段淳回答道:“这几日,还请老王爷对众太保放出话去,要收我做太保。”
“你不是不愿意?”
“做做戏而已,不必当真。”段淳当然不愿意,他继续道,“到了那个时候,众太保必然恨我入骨,魏大帅便去给那几家太保出主意,让他们里应外合,骗得瓦岗寨来袭营。”
魏文通吃了一惊,好狠的计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不但请了瓦岗入局,还顺便帮杨林除去这几个祸害。
杨林脸上阴晴不定:“他们几个虽然有些私心,但是我不信他们会通担”
段淳呵呵笑了两声:“到时候计策失败,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能验证几人对王爷的忠心。若是此计能成,定能痛击瓦岗寨,瓦岗寨对大隋来,不再是一个威胁。王爷何乐而不为?”
只是,人心哪里经得住考验,几个太保已经一只脚掉落段淳的圈套了。
杨林咬牙道:“好,那便依段尚书所言!”
再几位太保出了营,便聚到了一起。
他们此刻已经对段淳升起了恨意。
二太保:“那段淳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驱赶我等,我恨不得杀了他。”
“他这是把我们当成狗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如何?那段淳给老东西出了主意,赢了一场,老东西对他十分的器重。”
“老大,一会你去探探魏将军的口风,看能不能套些话来。”
大太保一脸为难,他总觉得段淳又有什么鬼主意。
实话,他对段淳有些发怵。
二太保:“老大,你句话,我们几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这个时刻,若是心再不齐,以后在老东西那里怕是没什么地位了。”
大太保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