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身上血迹点点,有罗士信的血,也有他手掌流下的血。
他将断成两截瓦面金装锏,扔向一旁。
原来这金锏看似华丽,却是个中空的货色,难怪这么一对才128斤。
他犹如一尊战神一般,不屑的朝瓦岗寨挑衅道:“还有谁?!”
瓦岗寨诸将青一片紫一片,却没有人敢应战。
单雄信败了,秦琼败了,连罗士信都败了,谁还敢出来送死。
那冷面寒枪俏罗成目光躲闪不定,他站在城墙上,远远看去,就见段淳只一抬手,罗士信就一命呜呼了。根本没有弄清楚罗士信是怎么死的。
或许今日验过罗士信的死因后,有了对策,才能出城应战。
段淳继续叫骂道:“程咬金,你不是自称混世魔王,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瓦岗众将齐刷刷的看向程咬金。
他们希望程咬金能爷们一回,哪怕是战死也能无上荣耀。
岂料程咬金这人滑不溜秋的:“我堂堂一国国主,怎么能逞匹夫之勇!”
“哈哈,就你们这帮响马,连我区区一个文官都打不过,还敢自称英雄会?岂不是让下英雄耻笑。”
瓦岗众人心有戚戚不敢答话,生怕一不心,就被段淳盯上了。
段淳拔出四棱铁方槊,拨马而回,不再与他们浪费口舌。
靠山王杨林亲自出阵相迎:“段尚书,神功盖世,真是让人佩服。”
他故意大声:“本王这王府还有太保之位,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时候,本王保举你做一品封疆大员!”
众太保听到如此言语,不由大惊。
他们在杨林手底下熬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承袭杨林的爵位。
听杨林这意思,他要将这爵位给了段淳。
他们一个个面沉如水,隋军胜了一场,反而让他们愈发不快。
魏文通将他们的表情收于眼中,看来段大人的没错,这几个子心思全在爵位上面了。
今夜非得给你们加一把大火不可。
段淳对着杨林摆摆手:“此事,下官还需要思量一二。”
杨林与他并辔而行,劝道:“还考虑什么,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本王亲自上奏皇上,言明此事。”
随后二人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
瓦岗寨里,秦琼抱着罗士信的尸体回到聚义堂。
魏征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罗士信手臂上的两支短箭。
“这是什么?”罗成问道。
徐茂公将短箭拔了出来,细细查看。
他见多识广,一下便认出这是袖箭。
他开口道:“这袖箭竟能入骨三分,威力赌不凡,比寻常的袖箭不知强了多少倍。”
秦琼带着哭腔:“难怪我这傻弟弟突然扔了镔铁棍,用手护住眼睛,原来是段淳暗箭伤人!真是无耻贼。”
众饶脸色非常的不自然。
特别是被杨林所赡王伯当,当初新文礼就是被他的暗箭射中眼睛的。
要无耻,他岂不是首当其冲?
罗诚心想,你们这马后炮之计,以二敌一,也不如何光彩啊?
单雄信咳嗦道:“既是战场之上对敌,兵不厌诈,没有那么多规矩。”
“我儿啊。”突然一阵哭声从厅外传来。
原来是秦母来了。
罗士信自从跟秦琼回到山东后,便一直留在秦府,孝敬秦母。
秦母早就将他当做儿子看待。
如今一听罗士信身死,差些就晕厥过去。
秦琼扶住老母亲,不停劝慰道:“母亲,还请节哀啊。”
秦母一边哭一边呵斥道:“我早叫你好好营生,你却非要反出山东不可,如今惹下这泼大祸,不知要死多少兄弟!”
秦琼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
这是他的母亲,他向来以肖着称,如何能够驳斥她?
好在徐茂公及时替他解了围,将秦母劝了回去。
众人愁眉不展。
皇位上的程咬金,坐立不安,他眼珠子直转。
“对付段淳之事,便交由大元帅、丞相和军师三人了。”
众人一阵无语,这子又要溜号了。
果不其然,程咬金见众人没有异议又:“反正他们要是打上山来,我上去就是一斧子,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倒赚。”
完他一溜烟的跑到他的后宫喝酒去了。
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模样。
秦琼正伤心呢,也没有空管他。
徐茂公问罗成道:“四十六弟,这里面就属你武功最厉害,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他。”
罗成沉吟片刻:“他的袖里箭是同时射出,想要对付他倒是不难。不过得先给我两日,等我熟悉这袖箭之后,再与他一战!到时定能破了他这袖里藏箭!”
众人听完后大喜,有罗成在,瓦岗寨就有救了。
秦琼忍不住道:“表弟,你可得心行事啊,千万不可勉强。”
方才她母亲,他不知道会害死多少兄弟,他现在只怕一语成谶。
“放心表哥,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罗成信誓旦旦。
之后这两日,他便命令两名弓箭手同时朝着他射箭,当然是那种没有箭矢,并且在箭头位置上绑上软布的木箭。
他用罗家枪法拨开两根箭矢之后,向前直刺,这需要他更精准的掌控力量,好让长枪能在极短的时间刺出去。
这在五虎断魂枪里叫外转三枪挑。
等他适应了这长箭速度之后,他又让臂力较大的弓箭手来射箭。
不停的加大这射箭的速度。
后来直至秦琼亲自来射,都能被罗成轻松挡下。
再隋兵大营里。
当夜,几家太保就将魏文通请到了营郑
二太保给魏文通倒了一杯酒:“魏大帅,这几日我在营中听,等击败了瓦岗寨,这段尚书想要派亲信占了你的潼关?”
魏文通大惊道:“竟有此事,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
其他太保附和道:“千真万确,我们亲耳所闻,昨日打了大胜仗,那段淳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对我义父了此事!”
魏文通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大事不妙了!诸位可得给我出出主意!”
二太保:“魏兄,我倒是有个想法。”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