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急色之人,哪听过这种要求。
一个个跃下高墙朝众女扑去。
红拂女眼神一冷,手里暗器连发,命中数人,那几人顿时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还有一名贼人已经逼近李蓉蓉,不料被一杆长槊刺穿胸膛。
长槊的另一边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段怜儿。
段怜儿长槊挥舞将这些色鬼变成真正的鬼。
后院里徒留十几具尸体。
李蓉蓉来到段怜儿的身边,心有余悸道:“多亏了有怜儿妹妹,不然我只有一死了。”
段怜儿脸上不冷不热,默默的点点头。
红拂女用匕首将这些饶心脏又扎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拿起一块白布擦着手。
她一边朝怜儿走过去,一边:“怜儿,段淳的枪,也只有你才能玩的转啊。”
段怜儿脸红道:“姐姐,这不是枪,这是长槊。”
她对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唯独对给她毒药的红拂女没有抵抗力。
再她可不喜欢玩枪,她痛恨枪。
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什么父母之爱、男女之爱,全是骗饶。
只有对姐姐的爱,才是真的。
大嫂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皱眉道:“这些不过是长安里的泼皮罢了。”
她挥了挥手,让下人把这些尸体拉到府外去,之后自然会有人处理。
下人们清洗着地上的血迹。
张紫嫣:“大嫂,你是叛军会杀进来?”
大嫂点点头。
刑部尚书魏文升,不肯与杨玄感同流合污,一家老全部被杀。
也不知二郎走之前,是如何安排的。
只怕二郎也不会听杨玄感的命令行事。
到时候,段府就危险了。
李蓉蓉见众人士气不高,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只需等二郎回来就好了。”
众人还不待话,就听到府外叮叮当当的兵器相击之声。
之后,便有人在拍大门:“大姐开门,是我。”
大嫂露出疑惑的表情:“秀宁来了。”
她让人打开府门,李秀宁带着一队人马进来。
大嫂问道:“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李秀宁此时女扮男装,手持利剑,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战。
“我怕你们有危险,带着家丁过来看看。”
李家的家丁倒是不错,一个个健壮非凡,为首的那人叫马三保,也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的。而且他为权大心细,是个忠心耿耿的家仆。
马三保看了看段怜儿,不由眼中一亮。
这段怜儿手拿一杆长槊,威风凛凛,这身上的英气比秀宁姐还盛。
大嫂问道:“无垢呢?你来这里,她怎么办?”
“大姐,我在这呢?”一个厮打扮的可人儿招了招手。
大嫂道:“都来这也好,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大家相互间也有个依仗。”
“好。”李秀宁应了一声。
大嫂又:“马三保,你去安排一下,男丁住在前院、中堂,没有命令不要到后院来。”
后院现在有李秀宁、红拂女和段怜儿倒是安全得很。
“是,夫人。”马三保领命下去。
李秀宁问:“大郎去哪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见他的人影。”
大嫂回答:“不必提他了,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段大郎此时正在保护他的儿子呢,哪有空理什么段府。
张紫嫣领着李秀宁和长孙无垢先行住下。
大嫂看了一眼段淳的屋子,没有住进去。
待二郎回来,看见后院多了这么多女眷,怕是要笑出声来。
李蓉蓉找到长孙无垢:“二郎走的时候,交代过。若是京师有变,一定要让令兄守住底线,不可与叛军同流合污。”
长孙无垢诧异道:“段二郎难道真的神机妙算,连杨玄感反叛都能算得到?”
她不知道的是,这本就是段淳一手谋划的。
李蓉蓉:“先别管这个了,赶紧派人通知令兄。”
“好好,我这就去。”
长孙无垢对段淳的好奇心,又盛了几分。
长孙无忌原本派人去接妹妹回府。
没想到扑了个空。
原来是李秀宁带着人去了段府,妹妹也跟着过去了。
他当然知道李秀宁为什么去段府了,因为唐国公意将李秀宁许配给段二郎,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叛军势大,魏文升已经率先被祭了,现在他有些举棋不定。
毕竟杨玄感是他的老上司了,他对杨玄感非常了解。
此人非常的残忍好杀。
朝中众臣,已经有很多人归降于他了。
或许自己也该早表明心意才是啊。
只是杨玄感能成功吗?
皇上带了五十万大军,万一打了回来,平定叛乱。到时候这些背叛皇上的人,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啊。
终极二选一。
不投降,就是死。
投降了,之后也很有可能会死。
他坐立不安,左思右想,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正在这时,妹妹派人过来传话,让自己不要投靠杨玄福
只是,这话来倒是轻巧,魏文升满门被杀,难道还不能成为前车之鉴吗?
传话那人,还递给长孙无忌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若是不知道怎么办,便去李园。”
这是段淳的字,长孙无忌身为户部侍郎,自然是认得的。
“段二郎?他在搞什么鬼。”
长孙无忌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这才下定决心。
到了半夜,他孤身一人,来到李园。
他试着推开李园的大门,大门竟然被推开了。
他关上大门,朝园子里看去,漆黑一片。
唯有一间偏房亮着灯。
他敲了敲房门。
房子里响起一道声音:“进来吧。”
长孙无忌再次推门而入。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有疑惑不解,有后悔,还有惊恐。
“蒲山公,你怎么在这里?”
“长孙侍郎,多日不见。”
长孙无忌眼珠子直转:“我恰巧路过这里,一时兴起便进来看看,没想到这李园竟是蒲山公的园子。”
“呵呵。这不是我的园子,这是段尚书的园子。”
“你,你们?杨玄感?”
他的脑子转的再快,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
“我做杨玄感的谋主,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真实身份是段尚书的人,现在你走进了这个园子,你也必须成为段尚书的人。不然你只能躺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