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提着狼牙槊一指左成:“左总兵,我奉混世魔王之命来夺这汜水关,实非我愿。若是你能献出此关,我单某感激不尽,并且向大魔国保荐你。”
左成面如鸡血,不红不紫,还满是斑点。
不过他形态魁梧,一口金背砍山刀所向无敌,人称金刀将。
他冷冷一笑:“你何须多言,要打便打,不打趁早滚蛋。”
单雄信驱马向前,与左成激战一处。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个回合,难分胜负。
单雄信拨马而回,心我把浑身力气都贯在这条槊上,先砸你一下子!
他悬起半拉身子,槊头从马后胯起往前抡圆了,刮着风砸将下来。
左成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想仗着槊沉力猛,破我的金刀。
我也不来跟你以巧破力,今儿个咱们比拼力气,来个硬碰硬。
他举起金背砍山刀迎向狼牙槊,梆的一声,兵器上火星四溅。
两人势均力担
单雄信犹不罢休,举槊一顿猛砸。
左成全部接了下来。
单雄信不但未能成功,还差点被左成划到脸。
他的虎口已经迸裂,几乎连狼牙槊都拿不稳了,他无计可施,只能败下阵去。
这左成不但刀法精妙,而且力大无比,先且收兵吧!
五关里头,倒是只有单雄信凭着实力与人战了一场。
其他人莫不想着偷奸耍滑。
那尤俊达本来听杨义臣带兵离了东岭关,心中大喜。
哪想到,杨义臣虽然走了,却留了几千士兵。
这东岭关地处山坳之内,唯一的一条山路上被设下了一座铜旗阵。
凭他尤俊达本事再高超,也不可能同时挥去八杆铜旗杆,破了这铜旗阵。
尤俊达派人进阵厮杀了一阵,全都命丧黄泉。
他双腿直打摆子,根本不敢进去一试。
既然已经打过了,他准备过一阵子就班师回朝。
那边虹霓关。
段淳刚走,王伯当便在总兵府里冒出了头。
王伯当就在东方玉梅跟前晃荡,想吸引东方玉梅注意他。
不料东方玉梅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忽有一,东方玉梅叫住王伯当。
“你叫什么名字?”
王伯当差点痛哭流涕,这么多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他听东方玉梅痛恨新文礼,便将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
“我便是王伯当。”
“瓦岗寨的王伯当?”
“正是不才在下。”
东方玉梅轻咬银牙:“好你个王伯当,你杀了我夫君,竟然还敢出现在此?”
王伯当拱手道:“夫人要杀要剐都随你,只要能死在你手中,我这一生便值得了。”
东方玉梅冷笑连连,这狗东西竟然学段郎话。
她开口道:“我也不杀,也不剐你。不过,我倒有一事,要你做。”
“夫人请。”
“你娶了我吧!”
王伯当大惊失色,虽然二人不是初次见面,但是却是第一次话。
怎么突然要我娶她?
“夫人,这是为何?”
东方玉梅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有了身裕”
王伯当脸上憋得通红。
新文礼打出征之时,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他去完瓦岗寨之后,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东方玉梅的肚子里,自然不可能是新文礼的种。
那就只能是段淳的种。
王伯当一咬牙:“你既有了身孕,当去找他才是,何苦来找我?”
东方玉梅瞥了他一眼:“如此我知道了,看来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从今往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晃了。我这虹霓关也送不出去了。”
王伯当心里也不是不挣扎。
他若是娶了东方玉梅,得到这虹霓关,继而又能得到那大魔国国主之位。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便要做那乌龟。
我堂堂白衣神箭王伯当,如何做得了这事?
自无不可。
王伯当问道:“除了娶夫人之外,夫人可还有其他要求。”
东方玉梅道:“你我只能有夫妻之名,不得有夫妻之实。”
王伯当本来可以无所谓当个乌龟,但是连碰都不让碰,你就太过分了!
“明日便可成亲。”王伯当想了想道,“倒不是我心急,我只是怕的肚子渐大,被人瞧了出来,毁了你的声誉。将来你们的孩子跟着我姓,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东方玉梅哈哈大笑:“声誉?你想错了。我让你娶我,不过是为了气那个家伙罢了!我的孩子跟着你姓,你也配!我的孩子只能姓段。”
王伯当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没到竟然被折辱至此。
若不是手臂旧伤未愈,他非得射死东方玉梅不可。
不过,他也就想想。
他哪里是东方玉梅的对手。
东方玉梅师承丁彦平,号称双枪无担
王伯当心里一沉,这么来,这女人只不过是将自己当成气段淳的工具罢了。
方才自己还想着能够一亲芳泽。
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这女人今日折辱我,他日我必百倍回报。
王伯当沉声道:“如此也好,你我交易,两不相欠!等我当了大魔国国主,这虹霓关依旧由你把守!”
一身素衣的东方玉梅面露微笑。
段郎,你若知道我嫁了人,不知你可会伤心?
我哥因你而死,无论如何,我是嫁你不得了。
如此,我便气你一辈子。
她的脸从微笑变得逐渐扭曲起来。
不过就算是扭曲,也有别样的俏丽。
难怪段淳她是一个疯批,这女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当东方玉梅决心嫁给王伯当的时候,段淳已经到了京师了。
对此,他一无所知,更不可能伤心了。
杨广带着五十万大军,和宇文化及还在太原躲着。
段淳去找了靠山王。
靠山王杨林正一筹莫展,听闻段淳回来,不由喜笑颜开。
这世上就没有段淳攻不下的城。
“段大人,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老杨林握住段淳的手臂,“本王与唐国公围困长安城已有一两个月,竟寸功未立。只怕皇上降罪下来,大家都不好过。”
段淳道:“拿下长安城不过覆手之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