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摸着一颗苹果,用双指轻轻的捻着上面的梗:
“月娥,你知道吗?那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曾在那里拧开大水袋的盖子,大口喝水。
我曾在那里玩大大的皮球,一一夜都不会累。
我曾在里面吃过大梨,骑过白虎。
但是因为杨玄感,那里被烧了,他是真该死。”
新月娥反手握住段淳的手背,咯咯笑了起来。
“段郎,你真下流,同人家讲这个。”
段淳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唉,有空一起玩耍啊。”
“奴家才不同你们一起做这肮脏之事。”
“可惜啊。”段淳叹了一口气,不然的话,一人一口鸽子蛋,岂不美哉?
正在此时,大营之外有士兵的声音响起:“段大人,右领军都督求见。”
“呵,右领军都督。”段淳呵了一声,“让他等会儿。”
大隋早就废弃都督的官职不用了,如今杨广又封他一个都督之位。
这不是把李世民两兄弟当做是前朝余孽了。
宇文泰立国北周,其下有八个位高权重大臣,时称八柱国。
八柱国掌管着十二位大将军,掌控着十二府兵。
其中一位八柱国叫李虎,这是李渊的祖父。
李渊唐国公的爵位也是承袭于此。
后来,杨坚篡周立隋,八柱国什么的,与旧朝余孽没有什么分别。
段淳起身整理一下衣裳,将李世民请了进来。
李世民一进大营,便嚎啕大哭起来:“段大人,我听段府被烧了,府中无人生还。我的妻子和两个姐姐全被杀害了!”
段淳看他三分真情,七分假意,这演技秀的我头皮发麻。
他开口道:“别哭了,区区几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哭!”
李世民又:“我倒不是哭女人,而是哭你做不成我姐夫了!”
段淳:“这又何妨,唐国公多子多福,你还有妹妹吧?你来撮合我不就行了吗?”
李世民咋舌道:“我娘已经没有女儿了。”
段淳笑着道:“无妨无妨,嫡女不嫡女的,我并不看重。”
李世民心里暗骂,这挨千刀的段淳。
他本来是来试探段淳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就是个生薄情寡性之人。
李世民没有同段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段大人,就算我三姐不能嫁你,我那大姐却是段家的人。看在你我亲家的份上,你救救我李家吧!”
段淳装傻道:“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李世民道:“大人有所不知,皇上限我们两月之内平定杨玄感之乱。现在两月之期已到,我们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段淳恍然大悟道:“此事倒也好办。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府邸被烧了,急需银两重建,若是唐国公府愿意出十万两银子。我便替你们出出主意。”
李世民嘴角抽动了两下。
你他娘的是要建行宫啊,你一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子。
不过李世民倒是不缺银子。
虬髯客为李阀提供了巨财。
只是这些钱,别有用处。
虽然谁都不,但是谁都心知肚明,这钱是用来招兵买马,以后好造反的。
李世民支支吾吾道:“段大人,这...”
“怎么,连钱都不舍得出,你还你有灭门之灾?”
段淳一拍眼前的桌案,那桌案碎成几块。
李世民咂吧咂吧嘴,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弄什么试探了,倒是惹得一身腥。
他:“既如此,我便回去同父亲商量一番。”
段淳脸色缓和了几分:“本官静候佳音。”
李世民恨恨走出大营,恨不得回头破口大骂。
几次与段淳交锋,自己都落入下风,这子就是自己的克星。
李世民回去对李渊一,饶是李渊修养再好,也要骂一句,放他娘的狗屁。
翌日,暗道已通,李渊忙命人攻城。
只是从暗道进去,打开城门这件事太过紧要。
李渊不放心让手下的人去做,必须要有儿子带人进去,他才能放心。
他朝四个儿子问道:“谁去开城门,谁去攻城。”
李元霸:“爹,我去攻城!”
李世民本想要自告奋勇打开城门,没想到李元吉抢身向前,要从暗道进去,偷偷打开城门。
李世民倒是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什么事都要同自己争上一争。
当初杨广封官的时候,因为李元吉长得丑,没给他官做。
李元吉心想自己这次若是破了城,这么大的功劳,官比李世民还大!
李渊欣然应允。
自己养得几个儿子都能担事了,他哪有不高心道理。
李元霸领兵出战,命人搭了攻城梯。
他沿着攻城梯向上飞奔。
城上箭如雨下,李元霸只是舞着双锤,便将射来的箭矢悉数挡下,赌是英勇无比。
就在李元霸攀至半高的时候,李密让人往云梯上倒下烧得滚烫的热油。
李元霸初时还不以为意,后来被油烫到,也要痛得哇哇大剑
他用双锤夹着攻城梯的两侧,就这么滑了了下来。
回了营,他脱去衣服,才发现起了水泡。
李渊看了也不免一阵心疼。
李世民倒是不知道从哪弄了药膏,往他身上抹了抹。
李建成:“爹,这下该怎么办?”
李渊道:“先别急,元吉那边或可成功,我们便能趁机杀进城去。”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浑身沾满金汁的人走进来。
一时之间,众人都捏紧了鼻子。
李渊更是大喝一声:“哪来的刺客”
完他一脚便将来人踢出大营。
李靖瞪大眼睛:“唐国公,那人好像是四公子。”
“啊?怎会如此?”李渊赶忙出营,仔细一看,果然是李元吉。
“元吉,怎会如此啊?”
李元吉指着李靖:“都怪他,出的什么鬼主意?我进了暗道,才往前走了一半,就被人灌了金汁进来。若不是我身手够好,只怕被淹死在这里面了。”
李渊道:“来人啊,赶紧带四公子下去洗洗!”
李元吉一把鼻涕一把泪,早知道不抢这破功劳了。
众人看向李靖。
李靖也有些无奈:“想不到那李密竟是个如此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