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知知道劝不了杨广下江南,便离开了京师。
他生怕那鬼王再要自己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故而一溜烟的跑了。
他来到太原找了袁罡。
袁罡见了王远知便作了个道揖口称道主。
王远知拍了拍袁罡的肩膀。
袁罡本也没有太过在意,这叫仙人抚我肩,只是肩膀上的道服怎么湿了一大片?
他问:“道主,你的手怎么这么湿?”
王远知笑了笑道:“方才解,哪知风向突变,这才湿了手。想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唉...”
顺风尿湿鞋。
袁罡早知他是这禀性,只是笑了笑便当它过去了。
他问:“道主,可曾见过那段淳?只怕此次前来,也与他有关吧?”
他向来懂得算命,又懂察言观色,自然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王远知看了看四周,眼下只有袁罡和他的道徒李淳风二人而已。
事无不可对人言。
他:“袁罡,我知你押注李唐,想保道教一世太平。眼下下大乱,若是我没猜错,你押的便是李二公子吧?”
袁罡:“道主果然生道眼,一下便被你瞧出来了。”
王远知道:“不止是你,依我看下出家人,不管是佛宗还是道门,都在纷纷下注。那岐晖也押了李阀,不过他押的是李渊。连佛宗四祖司马道信都押宝楚王林士弘。”
袁罡失笑道:“经道主之口,我等和尚道士倒成了世间赌徒。”
王远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袁罡:“若是下大定,有我等一席容身之地,就算让贫道成为赌徒也无不可。”
王远知:“道无情,你如此悲悯人,贫道看你更适合当一个和桑”
“道主又何尝不是。”袁罡见他迟迟不肯段淳,心下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看来那段淳的面相真如李靖所言。
如此来,事情倒变得复杂了。
本是紫薇星动,荧惑守心的星象,如今经道主拨开迷雾,倒成了白虎坐东宫。
王远知又:“李元霸本就是福薄的人,你执意拔苗助长,只怕只会让他早夭。你此举实在有违意,怕是难得善终。”
袁罡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微微一笑:“道主总自己出世,可是你还不是在为了下人奔波?要悲悯人,道主也不落旁人,不然何须不远千里来劝我。”
完,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二人向道之心都异常坚定,王远知知道他不会半途而废,便不再劝。
他看向李淳风:“李淳风你名字里有个淳字,只怕以后要改名叫李风了。”
李淳风嘴角抽了一下,李风也太难听了。
他作了个道揖:“福生无量尊。”
王远知夸他:“年纪,还真是有模有样。不错,将来必成大器。袁罡,不得因为他,你还能安享一段晚福。”
袁罡笑了笑,并没有话。
王远知见事情已了,便没有久留,潇洒离去。
李淳风问道:“师父,他为何我叫李风?”
袁罡:“他你以后要避开段淳的名讳,所以要改了名字。”
李淳风不悦道:“我为何避他?他不过是个吏部尚书。”
“明我们的道主看中段淳,他认为段淳必成下共主。”
二人正着,李渊急冲冲赶来。
他最近一直沉浸在晋阳宫,大有一朝陪在君王侧,君王从此不早朝的迹象。
只是,他年事已高,早不复往昔的风流倜傥和坚挺。
这倒是苦了尹德妃和张婕妤二人了,此二人每次不得不逢场作戏,又夸又揉的,才让李渊有些男人气概。
不得不这是一个很考验演技的事情。
李渊姗姗来迟,王远知早已不知所踪。
他急切道:“袁道长,怎么不将道主留下,我平生未见过他,也好让我一瞻道主容貌。”
袁罡道:“国公爷也不是没有见过。”
李渊问:“此话从何起?”
袁罡呵呵笑道:“我听岐道长便在唐国公府内,只是贫道来这里这么久了,却是一无所知。”
虽然岐晖不过是楼观道这种道的道主,无法与茅山道相提并论,不过也勉强算是个道主。
李渊尴尬的笑了笑:“二位道统不一,我只怕二人见了起了争执,才没将他引见给道长。”
袁罡也笑了笑,没再纠缠。
唐国公这话倒得我们出家人是市井民,喜欢偏执好胜了。
袁罡道:“我那徒儿已经启程去了扬州,贫道也无事情可做。就此作别,还望唐国公多保重。”
李渊吃了一惊:“道长,这是要去哪里?只怕元霸回来找不到道长。”
袁罡:“出家人云游四海罢了,也无去处。贫道与李四公子缘分已尽,再无牵挂了。”
完,他带着李淳风也走了。
李渊也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
李淳风呀了一声:“师父,我们留在这唐国公府上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嘛,为何非要出去风餐露宿。”
袁罡:“痴徒,道主已经了岐道长在这里,既然如此便用不着我们了。以后若是李唐得了下,道门自然长存。”
“他又不是我们茅山道的。”
“有什么分别?”
下道门是一家,道义长存。
段淳大婚后,日日与南阳公主缠绵。
南阳公主让他隔日来一次,他是一点都没有听。
既然要上课,自然要上才是,怎么还有隔日上一次的道理?
只是南阳公主却经不起他的冲击,每每不到午夜,便举手投降。
这日,南阳公主起来便将段淳请走:“段郎,你府上的那些美娇娘,只怕想你想得紧了。不如你还是回去看看她们吧!”
段淳故意道:“此事急什么?自然是先陪你。”
南阳赶忙道:“不必,不必。这几日我倒要进宫看看我那皇弟弟,你且不用回来了。”
段淳呵呵笑了一声,算了,便饶过你吧。
他站起身来,双手离开那条大长腿。
去找靠山王叙叙旧吧,看是否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