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没想到怀有身孕,还被段淳惦记上了。
这便是祸从口出的由来。
她只吃了几口饭,便离开了。
这些段郎的女人,虽然没有因为她父皇的原因,迁怒于她,但是她自己感觉不自在。
那李蓉蓉、张紫嫣二人全家死在父皇手里。
大嫂、李秀宁的阿爹要造反。
红拂女,当初更是刺杀过父皇的。
这满屋子的人都希望父皇死,估计也只有新月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段淳见她满脸愁容,知道她必定有事,于是起身扶着她回到蘅芜苑。
走到半路,南阳悲衫:“段郎,是不是除了我之外,全下的人都想让父皇死?是不是是连母后都想让他死?父皇死了,皇弟弟就能登基了,母后就能名正言顺的掌权了。”
只是问到一半,她就觉得白问了。
段郎都和母后搅在一起了,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段淳不忍心再瞒着单纯的南阳公主了:“南阳,萧美娘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元妃。”
南阳停下脚步,脸上没有震惊,而是露出了迷茫之色。
她从来没有听过宫中有一个姓元的妃子。
“谁是元妃?”
“开皇年间,杨勇的太子妃。”
“什么?”南阳不敢置信的看着段淳。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滩浆糊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正统。
没想到自己竟是乱伦的产物。
段淳将她搂入怀中:“不用难过,这事错的又不是你,你没得选择不是吗?”
南阳喃喃道:“父皇他当时身为皇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方才还李秀宁身为高门大阀,不知廉耻。
但是父皇当时乃是皇族,竟也如此!
南阳公主对杨广的滤镜碎了一地,杨广过往的种种不堪的行径,全部在眼前浮现。
段淳看她双眼无神,魂都要飘走了,急忙给她喂了一颗丹药,帮她稳定心神。
他没想到这事对她打击这么大。
他将南阳抱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宫女道:“春,快点去请御医。”
春本来远远的看着,这下也慌了神,不会是胎儿出现问题了吧。
她不敢多问,急忙去御医院请人。
段淳给南阳喂了一整颗牛黄丹。
南阳的精神为之一振,她满嘴清香,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她从就被保护得很好,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
当然这还是萧美娘的功劳,萧美娘虽然不喜欢她,对她还算不错。
段淳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南阳,南阳,冷静一点。”
南阳公主空洞的眼神这才看向段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饶出身没有得选,不是吗?至少你从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你看看段怜儿,她从一出生,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我不当公主了,不当公主了,啊啊。”
“好好,不当公主了,以后让你当皇后。”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现在?不合适吧!会把胎儿震掉的。”
南阳听完愣了片刻,随后转哭为怒,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段淳的肩膀。
段淳讪讪笑道:“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连续了两声没事了。
萧美娘本来在宫中处理政务,她好像非常热衷于朝政、批阅奏折。
她听南阳动了胎气,也急忙赶了过来。
她赶到的时候,段淳正在问:“怎么样,王御医?”
王御医:“兴许是睡眠不佳,导致身体有些虚弱。公主并无大碍,我开个保胎的方子,再让她多休息一阵便好了。”
段淳道:“有劳王御医了。春你同王御医去抓药。”
事后,他又让人送了锭银子给御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么一闹,这蘅芜苑倒是挤满了人。
萧美娘还是第一见到人这么齐的。
她问段淳道:“怎么好端赌,突然这样。”
段淳回答道:“没事了,你怎么也出宫来了?”
“她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然要来看她。”
萧美娘坐到床边,见到南阳的呼吸平稳下来,才放下心来。
这蹄子让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如果就这么出了事,那自己以前的苦就白白受了。
她起身道:“找个清净的地方,本宫有话和你。”
众女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警惕起来,这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
段郎一定会把持不住的。
段淳将她带到了书房:“你有何事?”
萧美娘道:“你的这些莺莺燕燕全都是和杨广有仇的,南阳是杨广的女儿,你把她接到段府,我怕她不自在,不如还是将她送回公主府吧?”
段淳直接拒绝道:“不必了,冤有头债有主,杨广做的事,与南阳无关。”
萧美娘点点头:“南阳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要是欺负她,本宫可饶不了你。”
段淳知道她是什么心态,无非就是我能欺负她,别人都不校
就像我的母校我能骂,别人不能骂一般。
他来到萧美娘身前,隔着华服捏住萧美娘的屁股,低头问道:“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饶不了我?”
萧美娘芳心已乱:“本宫还要回去处理政务,不与你多了。”
她在段淳面前,早已没有了皇后的威严。
段淳咧嘴一笑:“本官让你回去了吗?入了我府,总得给你留下些什么,才能让你走,不是吗?”
完他便贴上萧美娘的嘴唇,将她吸入口郑
萧美娘没想到出宫一趟,竟然入了虎口!
她慌忙推开段淳,仓皇逃跑。
段淳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今日南阳身体不适,我必饶不了你。
皇后娘娘,在门口整理了衣衫,才推门而出。
段淳跟了出来道:“皇后娘娘,公主身体不适,下官今日告假,不去上值了。”
萧美娘挥了一下衣袖,威严道:“本宫允了。”
她逃也一般的离去。
段淳朝李蓉蓉招了招手,李蓉蓉抱着馨儿过来:“段郎。”
段淳从她手里接过女儿:“既然你愿意来看她,想来你对她没有恨意。”
李蓉蓉道:“当初我生产之时,她怀有身孕,尚且来了。如今我就在隔壁,怎么能不来看她一眼。再,我恨的是杨广,与她无关。”
“如此便好。”
杨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么多入记上了。
他在江都宫里照着镜子。
杨广虽然酒色财气俱全,不过镜子里的他依然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喃喃道:“好头颅,谁当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