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晃晃悠悠走过来,而后将她举起来。
吓得新月娥连连求饶。
段淳将新月娥放了下来,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恐高啊?上次扶你上马之时,你也是这么叫的。”
新月娥拍了拍苹果道:“总感觉落下的时候,心离开了身体一般。”
段淳点点头,很好,有机会带你去蹦极。
他问:“怎么一个人在这?”
新月娥道:“自从有了身孕之后,老是要孕吐,所以出来逛逛园子。”
段淳原本是把军中的事务分了一些给她,没想到她也有了身裕
正因如此,段淳最近才会一直那么忙。
段淳牵着她坐进亭子里。
他刚坐下,抬头看去,那里吊了两个灯笼,不由出了神。
也不知道她和孩子怎么样了。
新月娥不解,轻声问了一声:“段郎,怎么了?”
没想到段淳竟然愣了神,一点反应都没樱
新月娥没再叫他,而是陪他静静的坐着。
过了许久,段淳才叹了一口气,缓过神来。
“想她了?”新月娥问道。
“谁?”段淳又是一愣。
“大嫂。”
新月娥的大嫂并非园子里的大嫂,而是东方玉梅。
段淳笑了笑没有回答。
新月娥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难怪你总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段淳没有否认:“那你一定是被偏爱的那个。”
着他把新月娥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不然这蹄子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新月娥贴着段淳的头:“想她就派人去找他吧。你让她回来,她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回来的。到时候,我同她一起伺候你。”
段淳还是笑着摇摇头。
新月娥忽然豪迈道:“那就把另外六个也一起叫上,我不信这还不动你。”
段淳白了她一眼,你真有能耐,我做梦都不敢怎么想。
他捏着新月娥的脸蛋,几乎要把它揉圆了。
“你先把她们几个服再,依我看你会遇到几个巨大的阻力。”
“不就是翠云妹妹吗?晚上我就是和她同寝,闹闹她。”
“你怀着孕呢,可别胡闹了。”
二人正在着,春忽然跑过来:“二爷,公主要生了。”
“什么?”段淳将新月娥抱着,站了起来,急匆匆就要过去,“春,你扶着五娘,我先过去。”
完他拍了拍新月娥的手。
新月娥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赶紧过去。
段淳进了蘅芜苑,便看到李蓉蓉几人已经在这里了。
李蓉蓉笑道:“你看你急的,难道你能帮大娘生不成。”
张紫嫣戳了一下她的眉头:“你这没良心的,上次你生产,他也是这么急。”
段淳从李蓉蓉手里接过女儿:“里面怎么样了?”
红拂女摊了摊手:“不知道,她也不让我们进去。”
裴翠云急得直落泪,比她自己生孩子还难受。
段淳听着里面的叫声,心都快揪到一起了。
红拂女踮起脚尖,伸手揉开段淳的眉头:“你看你,都紧张成什么样了。这以后啊,这种事经历得就要多起来了。”
李蓉蓉笑着打趣道:“出尘妹妹,莫非你在自己?”
红拂女:“去去去,心我又把你的水袋子挤爆了。”
李蓉蓉惊呼一声,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这李蓉蓉生产完之后,不但没有什么产后抑郁症,好像反而更放得开了,总喜欢些玩笑话。
也有可能是杨广死了,才让她能这么高兴。
李秀宁比新月娥还要先一步来到蘅芜苑。
自从李元霸来到长安之后,便一直住在李府。
段淳每隔几就要去看他一次,以免他恢复得太快了。
不过奇怪的是,断骨重铸之后,李元霸好像长高了一些。
段淳索性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了,免得他以后变成高低脚。
而李秀宁则是每都要往李府跑,既然是她劝段淳放了李元霸,那么就要负责看住他。
她听大娘要生产了,这才急冲冲回来。
她宽慰段淳道:“你上次给她吃沥药,只是生产的话,不会有事的。”
段淳:“她的身板毕竟薄一些。”
“关心则乱,放心吧。”李秀宁握住段淳厚实的手臂。
果然不出李秀宁所料,就在新月娥来到蘅芜苑的时候,屋里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稳婆马上过来报喜:“恭喜丞相,是个公子。”
段淳对于男女倒是无所谓,只要母子平安便好了。
不一会,另外一个稳婆抱着公子出来,脸上皱巴巴的,和馨儿刚出生时一点都不像。
段淳心想自己和南阳都长得那么高,这子以后肯定会像根竹竿似的,不如就叫他段竹算了。
没看一会,稳婆又把公子抱了进去。
过了一会,里面收拾妥当,段淳才走进来。
南阳公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虚弱,她满头大汗的喊了一声:“段郎。”
段淳接过毛巾帮她擦了擦汗:“倒是辛苦你了。”
南阳轻轻摇摇头:“上次吃了你给的那颗丹药后,我身体好了不少,一点儿都不辛苦。”
他们两的儿子哭了一阵,现在已经沉沉睡去。
段淳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休息会吧。”
南阳见他要走,便拉住他道:“段郎,你再给我讲讲那聂倩的故事吧?”
“聂倩助佛子修行,结果从鬼魂化人,并且诞下一子。”
“人死了还能复生?”
“那方世界是可以的,不然那佛子苦苦追寻的是什么?”
“段郎,你追求的是什么?”
“我啊,我追求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国家。”
南阳大吃一惊道:“难道你要把所有的部落、所有的国家都打下来吗?”
段淳笑道:“那当然了,我要建立一个大大的国家,书同文、车同轨。我要全世界都中国话。”
南阳突然笑了起来。
段淳问:“你笑什么?”
南阳:“以前我父皇也曾有过这么远大的理想,你现在算不算继承了他的遗志?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对吗?”
段淳不忍反驳她,让她失望:“是啊,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
你父皇他啊,一定会永远被人记住了。”
他突然有些心疼起一旁的儿子,统一世界的活,自己要是干不完,就得你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