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我是有公事要办吗?放心,我会让裴大康二他们留在这儿陪你的。”
“……”
听着他们的谈话,贾赦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想必那道女声的主人就是女配了吧。
话说,现在这故事的发展走向和进度还真让贾赦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荷花上个月过了十八周岁的生日,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老姑娘,要交单身税年纪了;而梁崇治好像比叶荷花要大上一两岁来着,正常来说儿子都能开蒙读书了,她俩怎么还没走到一起?
再这样下去,贾赦总觉得他们得掰,光是双方父母施加的压力就能把他们那点子情感消磨殆尽。
就在贾赦胡思乱想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在贾赦眼前晃了晃,贾赦醒神,抬眼看去。
“阳瑜,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苗必先揶揄道。
左江宁以扇遮面,抿唇轻笑,“许是在想小娘子呢。”
苗必先闻言,乐道:“嗯,很可能是。我们仨也就剩他既没娶妻,也没定亲了。”
“我家中有一妹,来年及笄,慧敏柔婉。”说着,苗必先倾身上前,朝贾赦眨了眨眼。
贾赦眼睛眯了眯,眼神犀利的看向苗必先,“当真?”
苗必先的父亲苗安澜乃是此地林辉县的正八品县丞,族中有功名的读书人不在少数,也能说得上是书香传家了。
在林辉县这一地界,势力不可小觑。
贾赦与其同窗近一年,知晓苗必先是个稳重性子,像今天这拿家中女子婚事说事儿的情况,定是经过其家中长辈同意的。【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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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向来,定是他在县试府试的成绩优异,叫其家人看到了他的价值,这才肯拿一女儿来投资他。
苗必先见贾赦这反应,心里登时有底,抬手一把将贾赦的脖子勾了过去,又拍了拍贾赦的胸口,道:“自然,我能拿这种事儿说笑不成?”
贾赦也抬手勾上苗必先的脖子,哥两好的在人肩上用力拍了两下,“好兄弟。快,仔细说说。”
左江宁看他俩这模样儿,不禁失笑摇头,默默起身走了两步,越过盆栽,靠在护栏上听底下人说书。
苗必先见状嘿嘿笑了两声,凑近了小声道:“我一母同胞的小妹,打小就机灵可爱,可招人疼了。我母亲和我娘子天天走哪儿都要带着她,可叫我醋了好几回。”
贾赦点头,懂了。
嫡女;擅长掌家理事;还能同亲友朝关系。
贾赦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苗必先那俊秀的小脸,又回想了一遍苗父那儒雅翩然的模样儿,嗯,心里有数了。
贾赦松开苗必先,拱手灿笑道:“若苗伯父不嫌我愚钝,这回院试不论能否上榜,我都必携家中长辈登门提亲。”
“哈哈哈哈哈……”苗必先抚掌大笑,道:“好。”
事情商妥,贾赦大方请宴,带着苗必先和左江宁上大酒楼狠搓了一顿。
至于包厢里梁崇治,贾赦懒得理会。
叶荷花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贾赦只需要把梁崇治下来川禹郡的消息捎给她就成,其余的压根不需要贾赦费心。
夜里,贾赦将苗必先妹妹的事儿同詹大良说了,詹大良很是亢奋,乐得眼泪哗哗流。
“太好了,太好了。”
詹大良抓着贾赦的肩膀激动道:“满仓啊,爹,爹着实没想到你竟有这般造化。爹高兴呐,那可是官家千金。满仓啊,你往后可算是有着落了,有着落了啊,我和你娘就是个泥腿子,什么事儿都帮不着你,反还要拖累你。这下好了,你有靠了啊。”
听着詹大良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看着詹大良激动的有些癫狂的表情,贾赦的心里也是不平静的。
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包里,还是贾赦这近两年来的亲身所感,詹大良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庄稼汉,激荡的大情绪很少很少,每日里说的话也不多,能动手做的就绝不说,却原来他的心里竟压着这么多的事儿。
贾赦回抱住他,心里止不住的在想贾代善的心里念着什么。
应该有荣国府;有贾政贾母;有贾家贾母;有边境;有提拔过的下属将领;而他,前世应该是居中的,且能有这个位次,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是袭爵人吧,父子情谊应该不多。
这一点,重生前贾赦就早有料想,这一世,在詹大良的对比下,贾赦看得越发清楚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的贾赦已经不会为此难过,为此自责自己不够懂事出息了。
待送走情绪终于平稳下来的詹大良,贾赦将书案,连同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地上的书箱一并收进系统背包,带进混沌领域里学习。
原本贾赦觉着修炼《混沌魂术》所带来的记忆力增强已经是开挂了,便一直没如现在这般呆混沌领域里利用无尽的时间来读书学习。
可这回儿,不这样做却是不行了。
苗必先家的门第较于贾赦现在的这个身份来说太高了。
贾赦若是以现在这个童生身份去求娶,那么他必定落于下位。身份地位不对等,以后两家间有的是龌蹉。
与其将来生活一地鸡毛,贾赦决定还是在混沌领域里努力一下吧,16岁的秀才就是在文风最为鼎盛的江南也是不多见的,何况在这儿川禹郡。
这样一来,贾赦和詹家人在面对苗父和苗家女时,心里也能更有底气些。
也省得往后哪一天,外人亦或他们自己会以为他的成功,靠的是岳丈的提携,并以此胁迫与他,轻慢高二丫詹大良他们。
或许苗父和苗家女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底下的仆妇可不一定。
是以,贾赦想要趁婚事儿还没敲定,两家还没会面,赶紧将这个可能性给杜绝了。
思及此,贾赦不再想入非非,赶紧打坐修炼《混沌魂术》,而后借着灵台清明的这段时间抓紧机会,认真学习。
就这样,半月过去,院试如期来临,贾赦在詹大良的殷殷期盼下进了考场,开启为期半月的考试。
就在贾赦奋笔疾书的时候,青阳镇上的叶荷花与梁崇治会面了。
梁崇治高坐于马车上,透过车窗看向牵着詹大芽詹二芽放学回家的叶荷花。
“好久不见。”
叶荷花颔首:“好久不见。”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悦来酒楼,一会儿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