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森林原本是寂静的,但此刻已经不是多了一点点喧嚣。
一发炮弹擦身而过,我手持UZI冲锋枪对准那只铁手扫射,子弹有的在他手臂上的铁皮上撞出一次次火花,有的则击中了他的庞大身体。
不知何时,重度感染区的四周聚集起了无数难民,他们高声喊着∶“干掉它!干掉他!”
他们在发现我们与这支骑士级铁手交上手后,他们聚集到了附近,观察这一人类与感染的战斗。
而目前的现场,我一闪到树后,躲避开了铁手的一次跃击,双手飞速把枪贴在脸边,将准星、标点和铁手连成一条线扣下扳机。
几发子弹以微妙的误差擦过,另外几发子弹,却精准地击中了铁手的左肩。
当他攻击过来时,我又是一个灵巧的下蹲闪避,躲开了攻击。
“知道,半个月前我是怎么被这种东西追杀到绝路的。”我一边灵活地躲避铁手的攻击,一边心里想。
就在这时,铁手一发炮弹封住了我的后路,而它又是一个突进冲刺向我。
眼见我闪避不及,一只黄色血清在铁手的头上碎开,伴随一声碎裂的脆响,镇静剂撒了它一头,铁手的动作瞬间僵硬了。
几个回合后,我把手中打完了子弹的UZI一甩,拔出我的左轮手枪,连续对它的脑壳开枪。
子弹掀飞了铁手的头盖骨,击穿了他的感染脑,它庞大的身体倒地,激起一片灰尘。
多亏队友们的援助射击,多次干扰了它,最后夜半扔出的那支镇定剂也同样关键,真是给了我给予铁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不过真是奇怪,我心想,怎么这附近竟然会有这么多难民?
我观察了一下,光在秋日森林这附近的难民竟然就有百人之多。
虽然如此,但是我们总不能把难民们就扔在这里吧?于是我们将难民聚集在一起,向快乐101发了消息。
“这里是贸易联盟快乐101商队队员寒露,我们在秋日森林接收了一大批难民。”我向快乐101发送了通讯。
“啥?又有难民?!”通讯员这么诧异道,“那就安排在你的开发区里吧。”她这么着。
那我在秋日森林击败了那只铁手后,我深感到受益匪浅,首先就是自信心的上涨。
哪怕队友们给了巨大助攻,但我成功击杀了一只骑士级特殊感染体耶!
当然,伴随着自信心而来的还有止不住的遗憾,如果早半个月前我就能找上快乐101变得这么强(指找一群好队友)那雷瑟镇我们一定能保下。
“明明是我在了阵的功劳。”夜半叹了口气。
有精英队员驻扎的人类聚集地往往不会轻易沦陷,正是这个道理,随便哪个在旁边给了着阵,提醒提醒往哪边闪,高中生都能打铁手。
我在分配人员那里提交了委托,得到了奖赏,这一大笔钱令我高心一路,更加坚定了我继续做委托的心理,这就是贸易联媚商业头脑∶以经济鼓励劳动力。
而且,当我回到开发区时,竟然惊喜地发现了一户人家就在我的破屋旁边。
我打开新送来的物资箱,果然以贸易联媚尿性,送来的物资里就没一块完整的木板,除了烂木头就是烂木头。
“哪个臭不要脸的,专挑省事儿的烂木头上交?”我恶狠狠地骂自己一句,尬笑了起来。
“看来有不少跟我一样聪明绝顶的幸存者也会节省力气啊”我拍着胸膛。
我看下那户人家,装修的跟我差不多,火柴盒建筑的最大好处就在于敌人看不透你里面的构造,而且烂木头造的墙随时都可以撞破墙壁逃走。
开发区东侧有一片藏,我种了许多胡萝卜,不知哪谁给我把假酒泼里面,成腌萝卜了。
我旁边那屋门前站着一对夫妻和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应该是昨晚刚搬来的。
我,昨晚我第一次喝酒,竟然在瑞秋家里留宿了,得亏我不胜酒力,晕了过去,不对!我竟然晕过去了qAq!
“你们好”,我向他们打招呼道,“我是这里的管理员,有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拿着我的身份证,把脚踮的高高的,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合格的管理员。
他们一定是哪里来的难民,因为他们看上去沮丧极了,而且衣服看上去脏兮兮的,脸上更是如同快要降下雨来的空一样阴云密布。
我想想自己,半个月前我刚来时,不也这样吗?
我一定要尽我的所能帮助他们,我心想,不过一定是不损失我的个人安全的情况下。
男人看了我一眼,“管理员,这里安全吗?”他忧心忡忡地问我。
这个被灾难眼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和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同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等待着我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刚刚还在想怎么帮助他们,但我没想到他们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我这里安不安全。
据我所经历的,快乐101是目前我见过的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我昨晚又刚解决了一只骑士级感染体,于是我得出结论∶这里很安全。
“应该算安全吧。”我回答,“放心,我虽然赶不上贸易联媚专业作战人员,但对付斥候级的感染者以及三十来只当量的尸群,我还是挺得心应手的。”我拍着胸口。
没想到我的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不!不!根本不够!”那男人身体因极度的痛苦而发抖,沧桑的脸扭曲作一团。
“他们有成千上万,他们会将我们追上啃食殆尽!”男人绝望地走到他的家门口,一下一下的用力劈柴,仿佛要藉此发泄出心中的无边无际的恐惧。
另一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是他的夫人走了过来,那是一位矮的中年妇女。“抱歉,伙子,请原谅他的失礼。”她着叹了一口气。
“就如一场噩梦,当我们一觉醒来时,营地看似牢不可破的铁皮墙壁就被它们攻破了,我心中至今回荡着营地人们的惨叫,令我夜不能寐。”妇人着,眼泪落了下来。
“我们幸运在尸潮刚刚涌入营地时就逃了出来,但营地中的大部分人都还没醒来,便被无数的感染者咬死在了家郑”夫人带着孩子走开了。
噩梦吗?我环顾四周,这突如其来的末世又何尝不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我们能做的,仅仅是不让自己在梦中猝死罢了。
阴沉沉的,风掠过草尖,传来沙沙声,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我推断这是要下雨的先兆。
我抬头,东西两边各有大片乌云,其中时不时一道闪光经过,一旦它们合拢到一起,这雨便会在分秒间落下来,而且五六个时都不会停。
趁着雨还没下下来,再巡逻一趟吧,我提枪走向山谷口,相比较言语,也许行动更能让那些逃难而来的人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