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几名汉将把张角批判得不亦乐乎时。
一片阴影无声无息盖住了他们。
转头一看,吕布站在他们身后,捏着拳头,满脸的微笑。
那几名汉将吓了一跳,目光闪烁,难道刚才的话被这人听到了?
把手放在剑柄上,有些心虚大吼道:
“尔乃何人?要干什么?”
吕布低头撇了一眼他手里的剑,丝毫不在意。
这个营内,真正胜过自己的只有一人。
面前几人初入武道,对于自己不过是小儿舞剑,可随意拿捏。
吕布双臂环抱,冷声道:
“干什么?诽谤上将,尔等身为军中将领,自然知道是何罪行。”
那几名汉将看看四周,只有他们几个人,底气也上来了,不屑的笑了一声,“胡说八道,汝有何证据?附近可就只有我们几个。”
听到附近无人,吕布眼睛一亮,脸上挂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简单,我自有办法。”
络腮胡微皱眉头,“什么办法?”
吕布活动了下手脚,居高临下,藐视无比,开口说道:
“简单,不说,那就打到你们说!”
眼神阴狠的将领内心一下子就火了。
身为带兵之将,骄傲的正是自己的一身本事,怎么可能被人如此屈辱。
“好大的口气!”
“不过一小小兵士,大胆!”
那几人对视一眼,拔剑暴起,分不同方位包围住吕布。
剑锋直指吕布。
冷笑连连。
“既然听到吾等的对话,终究是个麻烦,不如杀了。”
“反正现在是在军中,事后说你当了逃兵即可。”
吕布看着他们,连拿武器的兴致都没有,就这几个人,还不够他活动手脚,打了个哈欠,说道:
“给你们个机会,与我一起去跟将军请罪。”
络腮胡吐了口唾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呵,狂妄的小子。”
另一个汉将说道:“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上!”
数人点点头后,当即持剑冲了过去。
或砍,或刺,或劈。
能作为张让等人在军中的倚重,他们身上还是有几分本领的。
领兵驻守一地不成问题。
对付一般高手也能过个两招。
但,他们的敌人是吕布!
这个敢一人一马横立于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兵马面前的家伙。
面对众人的攻击,吕布微微侧身,便躲过迎头那人的一剑。
单手抓住一人手臂,用力一捏,将其甩飞出去。
那人倒在地上,捂住被吕布捏过的手臂,不断哀嚎。
络腮胡见状,把眼睛瞪得老大,连忙再度持剑杀去。
吕布直接抬起一脚,猛然将其踹飞几米远,络腮胡捂住胸口,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
心里想着这个怪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几乎是霎那间,场上站着的就只剩下一人。
吕布一步步走近,用脚踩在络腮胡受伤的地方,笑着问道:“你服不服?”
络腮胡感受到吕布不断用力,本想咬着牙挺着,可胸膛所剩无几的肋骨发出断裂声,剧痛传遍全身,忍不住求饶道:“住手!我服!”
吕布缓缓收回自己的脚,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布虽无勇,虎步军营,一时之闲。”
弯下腰,拽起几人的后衣领,像拖着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向主营,毫不避讳路过士卒的目光。
张角看着吕布拖着几个将领打扮的人走进营帐,挑起眉毛,说道:“这是......”
“禀报将军,这几人辱骂上将!”
“在小子的感化下,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愿来营帐内接受军法!”m..cc
吕布眯起双眼,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体探出气血。
想要探一探张角虚实。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能让猛兽服气的,只有更强大的猛兽。
自己的主公,没点本事可不行。
操控甚微的血气化成细丝,一接触张角道袍,瞬间蒸发。
吕布忍不住退后半步,抬头一看,张角正含笑看着自己。
心里的最后一点小九九也没了。
恭顺的低下头。
张角转头看向被拖来的几人,俯下身子,轻声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络腮胡抬起头,还想狡辩几句,但看到张角神秘莫测的双眼,不由自主的说道:
“......是。”
张角起身,挥挥衣袍,“那便按军法处置吧。”
守在帐外的士卒当即领命上前,把那几人拖了下去。
张角抬眼看了一眼不肯离开的吕布,问道:
“还有何事?”
吕布踌躇片刻,一咬牙,拱手说道:
“将军的事,布略有尔闻,受赏千金,分毫不取。”
“而今鲜卑异族入侵,满朝诸公不闻百姓生死,唯有将军领命前来拯救并州。”
“此等义举,营中军士尽皆服气。”
“吕布飘零二十年,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公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