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鸮浮在空中,扬起利爪,向赵云掠去,疾风呼啸,劲草伏地,宛如雄鹰扑兔。
庞大的身躯与赵云一比,就像一座小山压了过去,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来的好!”赵云战意蓬勃,舞动长枪,瞬息间刺出数十枪,仿佛雪花飘落,银星点点。
铿锵声接连传来,数十次出枪刺在同一个地方,不断叠加的伤害使得爪上鳞片濒临破碎。
利爪上的鳞片禁不住连续攻击,碎片带着皮肉纷飞,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地,激起一片白雾。
雕鸮吃痛,羽翼扇动间就要拉开二者距离,赵云眼神一凝,得理不饶人,小腿肌肉鼓起,一个跃步,跟了上去。
双臂血气鼓动,如片片云雾流转至长枪,在其枪间,光华频起,而后一道云龙出现,如东海上龙蛟起舞,神圣无比,杀向妖君薄弱处。
“他要杀我!”
雕鸮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眼中狠色掩饰不住。
既然是拼命,那就看看谁的牙口硬!
挥动房子般大的利爪,寒光闪烁,抓向枪尖,二者接触,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泛起的波动使得周遭一众宫阙坍塌成灰。
赵云与敖白合力的一击,威力巨大,连山峰都可撼动,雕鸮靠着未恢复的气力竟然能与之硬抗。
要知道,他之前已经与吕布、黄忠战过一场,元气大伤,一身精血亏损严重。
如此的重伤状态,雕鸮还能用着利爪正面硬撼,可见其实力不凡。
“胆敢肖想我人族,定叫你命陨于此!”赵云大吼一声,榨干体内最后一丝气血,对着刚才刺出伤口的地方狠狠扎去。
战斗天平随着气血的激发,开始朝着赵云倾斜。
雕鸮吃力不已,暗道不好。
短暂僵持过后,噗嗤一声,雕鸮发出一声惊动天地的痛吼,脚下一爪终是断成两截。
大量鲜血自断口处喷涌而出,流量极多,在地面汇成一个血湖。
失了一足的雕鸮没了平衡,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使得地面震了震,一身如墨黑羽也染了污秽。
“连妖君都不是对手?”
围观的青鸟和刘宏傻了眼,这可是妖君啊!昆仑山上有名有姓的大能,就这么落败于人族之手,甚至那个张角还没真正出手,靠着手下的武将就将其拿下。
简直是唱歌不带曲本--离谱!
逃!必须逃!
被斩断一足的雕鸮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一心想跑,被断足的可是他的本象!
扑腾着两只翅膀,勉强飞上天空,摇摇晃晃向西南而去,速度远不可与之前相比,妖君一边扇动翅膀,一边用着妖力捂住断脚伤口,隔断痛觉。
本象受损极难愈合,哪怕自己侥幸活了下来,这只爪子也回不来,除非得到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才有机会。
亏,太他妈的亏了。
雕鸮一幅苦瓜脸,懊悔不已。
光是面前的三将就能将他逼成如此模样,那张角呢?
自己被召唤来可是对付张角的,到头来连根毛都没碰到,就已经狼狈万分。
“休走!”赵云瞧出了雕鸮离去之意,枪尖抖动,划出一轮明月,圣洁光辉挥洒,极速冲向雕鸮头颈。
一心只顾着逃命的妖君没有注意到赵云的接近,待到其来到方圆十丈才注意到长枪锋芒,吓了一跳,心急如焚,想要快点拉开距离。
下意识的快速鼓动双翼,却是忘了自己没了一只爪子,当即失了平衡,速度不仅没有提升,反而下降顷刻间被赵云追上。
“我命休矣!”
枪尖明月强横的霸占了雕鸮眼眶,成为了他最后看见的东西。
噗嗤一声,点在他脖颈上,一下炸开一道血痕,鲜血宛如喷泉般向外喷出。
鹰啸震天,檐瓦尽碎,雕鸮庞大的身躯倒在刘宏精心修建的西苑中,成了它的埋骨地,这片由无数奇工巧匠打造的园林被这么一砸,尘土飞扬,精美园景毁于一旦。
刘宏眼见自己的好去处被这么糟践,忍不住伸出手,痛苦哀嚎。
“不!”
声音哀怨无比,余音绕梁。
刘宏瘫坐在地上,双目含泪。
这还是他第一次哭的如此激烈,年少时死了亲爹都没这么伤心。
心里对赵云和妖君破口大骂。
你们要打就不能去其他地方打吗?
偏偏要在自己的宝贝园林上面打。
这下好了,花费了无数钱财才打造好的园林,就这么没了,这可让自己怎么活?!
畜生就是畜生,死都不知道往哪里死。
妖君一死,青鸟再没半点胆气留在这里,两腿一迈,现出原形,化作一道青芒,钻上天空,就欲远遁。大风小说
张角见状,张开嘴巴,轻声吟诵,【吐焰】!
火焰自张角口中吐出,徐徐上升,直追青鸟。
灼热的烈焰缠绕上青鸟,青鸟连忙运起一身妖力,护住全身各处,极力与火焰抗衡。
但她的浅薄妖力怎么能跟张角相提并论,不过一会,就把她最为珍视的漂亮羽毛烧得乌黑,活像一只烫了毛的乌鸦。
青鸟在火焰中,实在受不住高温的煎熬,摇身一变,化作人形,想要用着自己最为常用的魅惑之术来引起张角的怜悯。
靠着自身化形后的俏丽容貌,不知多少贩夫走卒折在她手上。
到时候再假装有着悔改之意,定可蒙骗住张角。
不过她忘了,象征鸟类漂亮的羽毛已经被火焰烧成黑灰,哪有之前的艳丽模样。
整个就是一个中世纪最为热销产品的样子,只有牙齿是白的,让人看了恨不得一刀把她劈开。
此刻扭扭捏捏的模样,如同东施效颦,刘宏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立马恶心到把昨晚的饭都给吐出来了。
张角面对这般“人间绝色”,直接一个战术后仰,衣袖一招,烈焰升温,将其整只鸟烧成灰灰。
随即转头看向身形虚幻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彻,指了指刘宏,问道:
“陛下,那货你动手清理门户还是由贫道动手。”
刘彻看了看刘宏,面色逐渐扭曲,“那就由朕来吧。”
“就是你小子说朕是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