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告急的消息传来,孙坚怎么可能坐的住,当即就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一挥手,步伐动作间,就要向外走去。
“传我将令,所有人收拾行李,马上回还江东,这劳什子洛阳,老子不参与了。”
公孙瓒见孙坚走得步伐匆匆,不由得喊了一声。
“文台!”
孙坚以为公孙瓒要拦下自己的回家之路,猛的一回头,眼冒凶光,言语暗含威胁。
“怎么?伯圭兄你要拦我不成?”
两人都是作为十八路诸侯中的实力派,跟公孙瓒干起来不是孙坚想要的,但若是他真要强行拦下自己,那么......
就做过一场吧!
古锭刀微微出鞘,握在手中,隶属于孙坚的士卒弓着身子,做好战斗姿态,随时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刀光照在公孙瓒眼中,不由惹得他眯了眯眼,连连摆手。
“文台误会我了,我是想跟文台说,我与你一起走,你往南回长沙,我向北回幽州,如何?”
孙坚闻言大喜,这是大好事啊!
有了公孙瓒加入,那么袁绍就不会只记恨他一个人,至少有个人给他分担火力,甚至因为公孙瓒离袁绍更近,会先对付他也不一定。
猛的一点头,伸出一只手。
“好!伯圭兄大义!既然如此,如若盟主责骂,那就我俩一起担下!”
“有福同享!”
“有祸同担!”公孙瓒反手用力握住孙坚的手,郑重说道:“这趟会盟没白来,至少我交到了公台这个好友。”
公孙瓒手掌用力一捏,眼神闪烁。
这些日子可算让他够提心吊胆了,生怕哪一天自己的领地就派人来,说自己的地方也出现这股黄巾贼军。
万一自己留守在北平的守军被叛军打败,到时就是有家不能回了。
本来就想撤军,又担心被袁绍记恨。
必须拉上一个有实力的诸侯才行。
所幸不用自己说,孙坚那边就出了事,正好与其一起撤军。
“哈哈哈,亦我幸矣!”孙坚重重点了点头。
两道将令自营帐甩出,传遍营中上下。
正在给战马添加草料的几名江东士兵抬起头,呆愣愣的听着传令兵传来的军令,不敢相信的反问道,“什么?主公说可以回家了?”
“你不会骗俺们的吧?”
得到传令兵肯定的回复后,立马欣喜若狂,直把草料扔到地上。
“哈哈哈!终于可以回家了!”
“呜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
一名中年士兵倚着马厩的杆子,斜看天空,说道,“咳,也不知道我家那个混小子现在能不能叫我一声爹。”
身边面色黝黑的士兵凑到他身边,嘿嘿笑道,“他叫不叫俺不知道,反正你是叫了,俺滴儿啊!”
“娘希匹的,你找死啊!”
中年士兵被他气笑了,抓着一把草料就扔了过去。
整个陈留大营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中,孙坚部下尤甚。
每个人都在期待起回家的事情。
奔赴上千里来到洛阳多日早就让将士们心怀思乡之情,再加上跟太平军真刀真枪干了几仗,连场赢的都没有。
反倒是身边的弟兄死了不少,其中不乏有是某人的哥哥弟弟、父亲儿子。
这也是孙坚做主公,一身威信足以压服一众骄兵悍将,换做其他人,已经被他们轰下台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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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当整个陈留大营都决定同一件事的时候,行动的速度是很快的,不到半天,军队上下就收拾好了行囊,随时可以撤退。
孙坚与公孙瓒并列走出营帐,商量事宜,毕竟不能把这么多的粮草器械都扔在这,袁绍愿意让他们驻守陈留的一大原因,就是担心陈留的安危。
两大诸侯合计起来兵马也有数万,足以震慑宵小了。
“咱们就各派一名士卒跟袁盟主通报一下吧,免得盟主说你我没有道义可言。”
“伯圭兄说得有道理,家乡危急,吾等先走一步有理有据,再各留下一千士卒留守陈留半月,保护后营已是仁至义尽。”
“公台真乃仁义之人。”
“伯圭兄也不逊色分毫。”
......
“什么?你说公孙瓒和孙坚这两个匹夫回去了?!”
袁绍眼睛赤红,厉声吼道。
张嘴的唾沫直接喷得几个士兵满脸。
孙坚派来传话的士兵张了张嘴,吞了口口水,强撑着腰杆子,“回盟主,我家主公的确回去了。”
其余士兵见有人出头,纷纷开口,“禀报盟主,吾等要给自家主公传话。”
见得他们身上甲胄血污,袁绍眉头紧皱,心上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们,不会跟之前那些家伙一样,都是来说黄巾贼军的吧?
光是那五个诸侯闹起就已经够袁绍他头痛的了。
再来几个,袁绍怕是彻底压制不住联军的躁动。
到那时,自己赌上声誉再攻洛阳这件事,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传话?尔等要做甚?”
果不其然,他们一开口,就把袁绍的心沉下谷底。
只见一干士兵拱着手,无比恭敬的说道:
“禀盟主,吾等地界涌现无数贼军,守军压根无力阻拦,就连我等几人还是在弟兄们的掩护下才来到这里,特地来此请我家主公撤军,回去州地,清除敌军,还百姓一片安宁!”
迎着他们期许的目光,袁绍慢慢走了下来,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问道:“哦,清扫敌军?”
那人低头回道,“是!”
“还百姓安宁?”
“是!”
“好事,好事。”袁绍点了点头,言语好似多有赞赏,面色却是如极地寒冰一般冷冽。
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到营帐门口,对着守着帘子的几名戈士低声说道:
“把他们给我绑了,顺便告诫一声所有见过他们的士兵,把嘴给我封死,不然,我就亲自让他们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