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弼秃着头的样子,瞬间引爆了四周人群的哄笑。
姬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并无损伤,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之前有色延宾的那几剑实在是让他心里骇然。
之前他虽然口里不怕死,但真见到了那剑尖在自己眼前晃动,那种心悸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对于四周人群的嘲笑,姬弼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与有色延宾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而他还有机会找他算账。
“有色延宾,今日之耻,本公子记住了,来日方长,我们的账慢慢算,日后你可千万别落在爷的手里,否则爷会百倍还赐于你。
还有你们两个贱奴,可敢报上姓名。”
旁山风与燕儿对视了一眼,他咬着牙在想,今这事情恐怕还没完。
他虽然不知道这姬弼究竟是什么人,但在这良城光凭借有一个姓氏,便足以证明是大族人家子弟,而这姬弼既然姓姬,那么肯定与城主脱不了干系。
既然与城主有关,那便借一借城主的名头来面对今日之事又何妨?
旁山风上前了几步,走到姬弼对面,先是行了礼然后认真的:“在下的名字实在是无足挂齿,只是在下却与良城城主有几面之缘,想必公子你也与城主大人相熟,因此,在下提议,今日之事不如到此为止,在下替妹向公子赔礼道歉。”
旁山风完话,又向姬弼行了一礼,态度十分诚恳。
然而姬弼却不吃这一套,他向来吃硬不吃软,行事也是欺软怕硬,这一点有色延宾看得却十分透彻:“我这位兄弟,你又何必向姬弼这废物赔礼道歉,这种人在良城人尽皆知,简直丧尽良,你给他道歉,他不配!”
对于有色延宾的话,姬弼并没有理会,他觉得目前有色一族在良城还有威望,而且他那城主叔父也甚是礼敬有色一族,他目前还真没有办法冲着有色延宾撒气,只能先忍着,以待时机成熟,再报今日之仇也不晚,为今之计就是要将对头的来历都弄清楚了,才好下手。
他认为旁山风与燕儿就是那软柿子,他尽可捏得。
只见姬弼一摆手,冲着旁山风大声道:“你少扯城主的大旗,你与城主有几面之缘,那这城里所有人都见过城主,是不是都要是我的亲戚?
仔,你有种就报上名来,不报也行,我看你能躲哪去,今你走到哪,本公子就打到哪,我还不信了,他有色延宾能护你一辈子。”
姬弼完气冲冲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还别,姬弼的这一招还真管用。
旁山风与燕儿对视了一眼,竟无话可,世间竟还有这等不要皮面的人。
有色延宾看着这姬弼耍起了无赖,他恨不得将他那张胖脸撕下来。
然而他却不能真的去伤了姬弼,他好歹也是城主府的宗亲,虽然自己有色一族在良城声望也不,但不能不给城主大人面子,当众打了姬弼,就是当众打了城主的脸,正所谓面子都是互相给的,他不能给族中带来麻烦。
有色延宾来到旁山风与燕儿的驴车前,抱拳对二人:“这位兄弟、姑娘,方才是延宾冒失,惊扰了二位车驾,又得罪了这个无赖,给两位带来了麻烦,还请二位到鄙府一坐,也好免去了这无赖的困扰。”
旁山风一听有色延宾的话,顿时心动,他也十分想见识一下这有色一族,更想知道阿公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旁山风欣喜之下,刚要答应,却听燕儿愤怒的反对:“这样怎么可以?如果今我们躲去了贵府,那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这样以来,世人还真以为我们怕他这无赖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山风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如果真的示弱,那这姬弼有可能等鼻子上脸。
姬弼听了燕儿的话却仰着头笑了起来:“嘿嘿,王法?在这良城里我就是王法,今本公子要是不能出了这口恶气,你们休想安生!”
姬弼此刻的鼻孔已经快要长到上去了,有色延宾看在眼里,心中气愤已极。
气归气,他还是把握着分寸。
他再次抱拳对旁山风与燕儿:“二位,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是延宾给二位带来了麻烦,还请两位先到寒舍暂避几日,也好让延宾表达对二位的歉意。”
旁山风看了一眼姬弼,又看了一眼有色延宾,对后者还了一礼,道:“延宾公子严重了,足下盛情,在下心领了,他日在下定当登门拜访,望延宾公子见谅。”
旁山风顿了顿,有转身对姬弼:“方才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我不仅认识城主,还认识坤谱先生,因此在下希望姬公子万勿得理不饶人!”
“哈哈……哈哈,你是人吗,在本公子眼里,你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是奴才就不应饶恕。”
“谁不该饶恕啊!?”
姬弼刚完,背后便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正是坤谱。
只见他背着双手不急不慢地走着,身后跟着数十位甲士,威风凛凛。
姬弼一见是右相坤谱,赶紧上前几步,郑重的行了行礼。
旁山风与燕儿、有色延宾一干热也纷纷见礼。
坤谱看见姬弼行礼,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理也不理,径直来到旁山风与燕儿跟前,冲着旁山风还了一礼。
姬弼与有色延宾一看,纷纷侧目,这到底什么情况?
按坤谱在良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良城右相,他们何曾见过坤谱对其他人如此客气过?
姬弼这时候完全蒙了,按道理坤谱还礼应该是对自己才对啊,怎么能对一个农夫如此客气!
他以为坤谱搞错了!
“你们这个两个不知尊卑的贱奴,看见右相坤谱大人后还不下跪?!”
姬弼指着旁山与燕儿大声喊道。
姬弼话音刚落,便听到坤谱大喝:“放肆,不识尊卑礼数的是你,还不给旁山大人跪下赔罪!”
坤谱这话一出,姬弼脑袋突然嗡嗡文响起来。
他没觉得自己好像听错,坤谱怎么会让自己给一个贱民下跪,绝对不会。
而且坤谱称这个贱民为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有色延宾听了坤谱的话后,立刻转身仔细地大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黑瘦的男子,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形容木讷,并无甚过人之处。
然而他却是右相坤谱口中的大人,竟能令唐国宗亲下跪的大人。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