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长舌夹杂着劲风朝着旁山风头部而来,那狰狞的面孔在他的瞳孔中慢慢变大。
然而当旁山风的面容刚刚抬起后,那冲向他的大口突然生生地止住了,大虫的眼中映着旁山风心悸而又慌张的脸庞。
旁山风还没回过神来,那大虫忽地用舌头在他的脸颊上舔舐了一下,亲昵而又富有灵性地用硕大的头颅顶着他的肩膀。
“飞电!”旁山风惊喜的喊道!
飞电听到旁山风的喊声后,又欢喜地用头蹭着他的胸口。
“飞电,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旁山风一边抓着飞电头颅上的毛发,一边高心冲着公输隐与有色延宾笑。
后者看到飞电甚是对旁山风亲善,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
有色延宾心中感慨,原来是虚惊一场,随即拉着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阿风,你可真不够意思啊……”
有色延宾用狼狈的口吻想要责备旁山风一通,可是他还没有完半句话,就猛地又被吓得蹲到地上。
飞电见有色延宾突然出声,又朝着旁山风靠近,本能的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只见飞电成人胳膊粗的前爪,遒劲的抓着地面,硕大的脑袋放的极低,全身毛发倒竖而起,那更长长的尾巴翘得笔直,虎视眈眈地看着有色延宾与公输隐。
旁山风一见飞电即将要暴起伤人,赶紧站了起来,立在了飞电的面前,伸着手紧张的:”老虎大哥,这……这是自己人,自己人,你可不能伤他们,他们是阿风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相信我!”
旁山风一边一边诚恳地看着飞电,同时进身上前,俯身而下,用右手抚摸着飞电的头颅。
那大虎瞪着大眼,看了一眼旁山风又看了一眼有色延宾与公输隐,随着旁山风的点头示意以及他的爱抚,飞电终于放松了起来,长毛顺势垂下,有退了几步找了棵大树,在树荫下卧倒,打起来的哈欠。
有色延宾极力抓着马缰,站了起来胸口极速的起伏着。
他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口气对旁山风:“阿风,你厉害,我这一次真是服了你了,竟然与虎为友!”
“延宾兄,谬赞了,阿风也是机缘之下,与飞电成了朋友,要不是这件事情真发生在阿风身上,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这时候公输隐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一丝都不敢离开这大虎。
三人坐在一起后,终于都舒了一口气。
“阿风,你可真让我这老头子吃惊呀,世人不敢为之事,你敢为!这也证明你的与众不同,爷爷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的。”
“谢谢公输爷爷夸奖,阿风一定会努力的。”
旁山风摸了摸脖子笑着。
“阿风,你你怎么能跟大虫交朋友呢,你是不是属虎的呀?”
有色延宾口里叼着一根草叶坏笑着问旁山风。
旁山风正待要去回话,公输隐突然插话问有色延宾道:“延宾,你何以认为飞电是只大虫?”
有色延宾对公输隐的话有些不解,摸了摸脖子问公输隐:“公输爷爷,您这飞电不是大虫?”
旁山风与有色延宾对视了一眼,才听公输隐:“这飞电并非寻常林间恶虎,若是老夫猜的没错的话,此虎应为驺虞,又名驺吾,是一仁兽。
你们且看它的尾巴末端,状如马尾,此虎的整个身子都不及其尾,高大如马,足爪毛若蹄状,且头颅上并无王字。
阿风,你可曾见过此兽吃过活物?”
旁山风正与有色延宾听的入神,忽然听公输隐问自己,眼珠儿乱动,摸着脖子道:“飞电好像……好像没吃过活物,哦对了,前者日子,牛羊蓄闹瘟疫,我们把死去的牛羊都埋在了山上,那时候飞电就曾夜间刨尸而食!”
“这就对了,飞电定是驺牾没错,传此虎乃山中仁兽,不食活物,颇具灵性,更主要的是其能日行千里,昼出夜归,乃上古灵兽之后。
阿风,你子能得遇此灵兽,真是大的福报啊。”
旁山风与有色延宾听个公输隐的话后,都吃惊的看着树荫下的飞电,而此刻飞电却像一只猫一般,伏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这家伙能日行千里??打死我也不信。”
“延宾兄,阿风也不知道飞电能不能日行千里,只是它真的跑的很快,阿风曾亲自体会过。”
“得了吧,阿风,即便再快,能有那千里良驹跑的快?”
公输隐喝了口水,伸出手止住了二饶扯闲,定睛对旁山风:“风儿,我们还是应以大事为重,现在飞电我们也找到了,我们得赶紧去你的那神秘山洞,拿到含光剑才是。”
旁山风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对公输隐二人:“公输爷爷、延宾兄,我这就让飞电带我们去。”
有色延宾喝了口水,忽地挡住了旁山风道:“阿风且慢,临走之时,我还需要喊几个帮手。”
“帮手?什么帮手,我们不是计划好了么,就我们三个人。”
“阿风,你且稍等,我喊他们来便是。”
有色延宾完,就打了个呼哨,不一会儿,从林中出来了一男一女二人。
旁山风看到这二人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们二人,你们是怎么来的,我不是让你们去自寻出路了吗?”
旁山风一边一边阻止飞电暴起伤人。
那二人走到旁山风面前,突地跪了下来,抱拳对旁山风道:“人凌岩、腊梅叩见主人,请主人责罚!”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当初旁山风解救的奴隶凌岩与腊梅。
旁山风一见二人向自己叩拜,顿时左过了身子。
“哼,我不是你们的主人,我都被你们骗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能做你们的主人?你们现在赶紧回去,我旁山风不需要你们。”
旁山风有些生气,他自知此番凶多吉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
凌岩与腊梅双双望着有色延宾,希望他能几句话,毕竟二人之所以能出现在簇,正是有色延宾的主意。
有色延宾看了看几人,然后道:“阿风,这也不能全怪凌岩与腊梅,这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