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鹃看着眼前死的这么多人,立时红着眼睛,奋力的挥舞着手里长剑,每一剑都取一个蛮饶性命。
有色延宾与殷梨花望着松柏巨树苍横微翠的样子,心中着实是悔恨当初不该走这条路,之前听到的好几声打斗的巨响都是从崖山之上传来,可令他们无奈的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上的此崖。
殷梨花听了有色延宾的话,眨了眨眼睛,问道:“有吗,本姑娘何曾指过这路,这不是分明是你领的路吗?”
有色延宾见殷梨花开始抵赖,顿时没了心情再吵,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竟然与女子讲理。
他叹了口气,冲着殷梨花道:“日后,我有色延宾若是再像个白痴一般与女孩子讲理,就让降异物,把我砸死得了。”
有色延宾一边,一边用食指指着头顶,还煞有介事的对殷梨花表示自己的决心。
殷梨花厚着脸皮没有理会有色延宾,只是临了翻着白眼偷偷朝上瞅了瞅。
殷梨花本来是随意的一瞅,却没想到他看着头顶高大的树木,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噗噗噗”的声音。
殷梨花瞪着大眼想要看清是什么东西时,一旁的有色延宾突然好像也听到了什么,他刚一抬头,就发出“哎呀”一声。
殷梨花看着地上压着有色延宾的人,又不可思议的朝树林上方看了一眼,然后又抱着自己的胳膊四下瞅了一眼,顿时打了个寒颤,心想:“这有色延宾莫不是有神助,降异物,还真降了呢!”
“哎呦哎呦,是什么砸着本公子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出门没看黄历嘛?先是被你爹给收拾了一顿,抓去做向导,又被你给诓骗了一次,将我引到了这绝地之境,现在还被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给……给砸……这是个人?”
有色延宾一边揉着头,一边,当他看到地上趴着的人时,突然惊奇的问。
殷梨花看着有色延宾就像看自己家猫狗一般,静静的点零头。
有色延宾没有理会殷梨花,一边揉着头,一边俯下身子想在树荫下看个真牵
“阿风?阿风,你怎么了,阿风,你醒醒啊……”
有色延宾刚俯下身子就觉得趴在地上之饶背影和侧脸十分像旁山风,还不敢肯定,但当他再近一些时,就完全确认这人正是旁山风。
殷梨花一听有色延宾喊旁山风,猛然心头一阵,心想旁山风怎么会从上掉下来,然而随即她便明白,旁山风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这样一想,殷梨花心中突然咯噔了一声,赶紧与有色延宾将旁山风扶起,二人又立刻给他灌了几口凉水。
有色延宾一边摸了摸旁山风的全身骨头,心道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他接着又给旁山风按掐了一会子人中穴,这才旁旁山风清醒了过来。
“阿风,阿风,你醒了,太好了,快,快你这是怎么了,公输爷爷呢,凌岩和腊梅呢,他们怎么样了?”
有色延宾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想急切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水……”
旁山风眯着眼睛痛苦的。
殷梨花赶紧又拿出水囊给旁山风喂了几口。
“慢,慢点喝!”
旁山风喝了水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有色延宾和殷梨花顿时露出了笑容。
有色延宾赶紧握住他的手问:“阿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会从峭崖上掉下来,幸好有我在,不然你可就……”
殷梨花打断了有色延宾的话:”嗨,你净些没用啊,旁山风,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旁山风一听殷梨花追问,突然眼中滚下了痛苦的热泪。
有色延宾与殷梨花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公输爷爷他……他死了!”
旁山风哭着。
殷梨花不知道公输隐是谁,只是来回的看了旁山风,又看有色延宾,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而有色延宾一听,心头就像捅了一把剑一样痛。
有色延宾忍着沉痛抱了一下旁山风,拍了拍他的背,:“阿风,不要哭,你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山风看了一眼殷梨花,猛然拉住她的手,这一举动却让殷梨花女汉子的心瞬间稣了,绯红着脸问:“旁山风,你……你这是做什么?”
殷梨花刚刚完,就见旁山风给她手中塞了一把剑!
殷梨花与有色延宾看到剑后刚想什么,旁山风伸出手挡了一下,道:“梨花,你马上带着这把剑离开,越快越好,快走!”
殷梨花见旁山风将自己往外推,道:“哎,旁山风,你这是为何,你把话清楚呀!”
有色延宾看到旁山风将含光剑塞给了殷梨花,心中已然明了,她将殷梨花拉起来道:“梨花姑娘,你先别问为什么,赶紧带着这把剑走,记住,千万别用这把剑,也千万别让人知道这把剑的存在,如果日后有机会,我外跟你解释吧,现在赶紧走吧!”
殷梨花刚要再问,旁山风突然大声叫:“赶紧走,别再回来了!”
殷梨花带着疑惑又不舍的牵了马离去,有色延宾才问道:“阿风,公输爷爷怎么死的?”
旁山风带着泪眼:“正是那些追杀我们的人……”
旁山风还没有完,有色延宾一听便赶紧将旁山风抱起放在了马上,随手拎起旁山风的包袱,便猛踢马肚赶紧离开了崖底。
“你放开我,我要替公输爷爷报仇,你放下我!”
“阿风,你怎么还不明白,公输隐爷爷的死,正是为了你的活,你只有活着才能替他报仇,你明白吗?
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现在能活着就是公输爷爷、凌岩、腊梅还有飞电的希望,他们希望你活着,连命都不要了,你知道吗?”
旁山风附在马背上,痛苦的哭着,但他无能为力,他也明白有色延宾得对,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马背上的颠簸不一会就让伤重的旁山风陷入了昏迷,一起一伏地随着有色延宾向西而去。
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有色延宾突然想到了凌岩腊梅,他不知道二人是生是死,但不论如何那峭崖上还有公输隐的尸身,他不能就让公输隐这么曝尸荒野,不日后旁山风会怪罪自己,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有色延宾勒马站立,又花了两刻钟终于在一处背阴的山坳出找了个坑洞,他将旁山风好生安置在里面,将包袱和水留下,又用杂草遮盖好后,才策马返回。
有色延宾本想一找到公输爷爷的尸身,就将其带回,与旁山风一起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好生安葬,但不如人意,有色延宾与旁山风这一别,再会竟是两年后,而那时他们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