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骑在马上,看着眼前一切,挥手之间,便有数百人被冰瀑剑冻住。
白素素见大家都拿茹儿来取笑,她只好抿着嘴轻笑了起来,但当他看到旁山风的背影时,又莫名的感慨,当初正是他的一个荒诞得铸剑师梦,他坚持,才有了现今这番局面。
眼下,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成就,但正是这样,让这阳亭十几个人都看到了希望。
然而当白素素看着旁山风与郑茹姑娘欢乐的玩笑,心中却莫名的失落。
她又想起了那日女娲神庙那件尴尬的事情,这件事后,虽然她心中已经没什么芥蒂,可是她仍旧能够有形无形中感到旁山风的距离,她也想要与他们一样欢乐不分彼此,毕竟她才不到十九岁。
“素素姐,素素姐?”
“嗯?何事?”白素素突然听到郑茹唤她,而自己却恍了神。
“素素姐,你不会是也是饿晕了吧,怎么也魂不守舍。我是想问你今我们这边怎么没有生意啊?”
郑茹问。
“没生意,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茹儿姑娘没有呦呵呗!”柳深插口打趣道。
白素素听明白后,稍微一思索:“或许真是这个原因,茹儿,你不妨就像那日一样,吆喝几声吧。”
“素素姐你的有道理,不过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若再取笑我,我今日便是饿死也不开口!”
茹儿装作生气的样子对杨广几人,甚是煞有介事,吓得后者几个人赶紧给茹儿姑娘赔礼道歉。
听了一番好话后,郑茹忽地莞尔一笑,净了净嗓子。
只见她操着一个悦耳的女声嚷道:“走一走看一看嘞,昨才新鲜出炉的铁器,有铁钩,有成套的铁刺,还有精美的铁碗。
铁钩拥有百般用途,钩梨子,钩鸟窝,钩地鼠,钩毒蛇,钩老虎……想钩啥就钩啥,看啥不顺眼,看啥不着调,就使劲一钩,钩鼻子,钩眼睛,钩耳朵,看到啥就钩啥。
明晃晃,寒碜碜,坚硬无比的铁钩来喽,走一走看一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最低只要五铜,多乎哉?不多也!”
经郑茹这么一吆喝,不多时便来了两个男子,一看摊位上这么多精美实用的东西,顿时眼睛放光,爱不释手。
然而当这两人猛一抬头看到十几双热切的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吓得将铁器一扔,放丫子就跑。
这一幕,顿时让郑茹不自信了,她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脸上很脏吗?”
众人耸肩摇头,便是不是。
“那我长得很吓人吗?”
众人再次摇头!
“那他们为啥子要跑?”
众人再一次摇头后都灰心的垂下了头。
“茹儿,你再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旁山风提议。
“那好吧,我再试试看!”
这一次,茹儿的声音更大了,她大声的吆喝着,一遍一遍的喊,直喊得嗓子都冒烟了,才来了一个刚从巧拙坊摊位离开的老者。
旁山风与郑茹看到那老者背着手慢吞吞的向自己摊位走开,赶紧热情的坐正了姿势。
只见那老者捋着胡须,一双细眼来回打量着旁山风二人,而且还时不时的朝着他们身后看去。
旁山风见那老者频频看向自己身后,于是便转身一瞧。
这一看,顿时也把他给下了一跳。
旁山风看到所有人都眯着眼睛冲那老者笑,而且都笑的很假,其中还有一个瘸子,一个独臂,三个女人,其中两个还十分漂亮。
这是什么组合?
旁山风看到这一切后额头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他算是知道了为啥能把人吓走的原因了。
眼看那老者将要转身离开,旁山风赶紧上前一步,对那老者行了一礼,道:“老先生勿怪,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我得朋友,他们第一次来这集市,想要看看怎么做买卖,您千万别误会!”
旁山风一边给老者解释,一边示意白素素等人保持庄重。
那老者听了旁山风的话,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旁山风身后的众人。
而这时,郑茹知趣的拿了一个铁腕过来,递给了老者。
“老先生,您看啦,这是我们最新出产的铁碗,您看这上面的花纹,古朴而大方,有菊花,有兰花,还有荷花,可以家中必备良器。名曰百花献铁碗!”
那老者被郑茹一通解瞬时吸引了注意力,旁山风见此,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那老者仔细观赏了一阵铁腕的纹饰,道:“此物里外打磨的都很光滑细腻,纹样大方而美,胜在雕镂之技和砥砺,是一件不错的器物,哦,对了,你们刚才这是什么材质锻铸的?老夫怎么从来没见过?”
“回老先生的话,这是用铁锻铸的!”
郑茹认真而诚恳的。
“铁?莫非是前几日传言这丑街出了一件新材的钩子?”
旁山风一听这老先生竟然知道铁钩的事,心想这事情还传的真快。
“回老先生的话,前几日再次售卖铁钩的人正是我等,而今日这所有的器物俱是有铁所制。还请老先生明察。”
那老者捋着胡须,眯着眼睛有地头打量一下旁山风的摊位,各个做工打磨砥砺得都十分不错,同时频频的点头。
而这时候,摊位前也陆续驻留了几人,都被这摊位上新奇的玩意儿给吸引了。
那老者回过头,对旁山风:“你们这碗钵做得太过巧了,只适合用做一个杯盏,若是能够再大一些,可以做一个滏器,当可有大用。
也罢,今日老夫先选这两个钵试用试用,一观后效如何,吧,此二物当值几何?”
旁山风与郑茹本以为那老者挑剔,贬斥了一番后,已经心中暗自权衡此番买卖失败的的成算大,然而事情突然向好的地方发展,这让二人喜出望外。
二人一口同声的:“不多,不多,只两个铜子!!”
“多少?”
那老者听了二饶报价后,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问道。
旁山风与郑茹一看老者的表情,心想,不好,要糟,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番价格。
“此物何其廉也!”
旁山风与郑茹呆呆的看着老者,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是郑茹率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笑着:“回老先生的话,这四个碗钵本是一套,我等卖作五铜子,而老先生只要其中之二,而且您是我们今日的第一个买主,是以给您了一番折扣,算作二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