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鄾成!是他!”
旁山风看到的这个胖子,竟是一年多前抓他作奴隶的商队商主,所幸当时自己被隋定所救,而这鄾成当时昏死过去,命大竟未死去。
旁山风当时被这鄾成抓了后,鄾成见他身体瘦弱,也未曾为难于他,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如今突然在庸国相遇,而这鄾成竟也成了庸国合城的城卫官,令他颇感意外。
“高人,我乃合城城卫左帅鄾成,今日有贼人侵略我庸国先贤祖地,此种行径人神共愤,故特来剿贼,方才若有误会之处,还望高人海涵,在此,鄾成斗胆请高人现身一叙。”
旁山风沉吟一番,将冰瀑剑归入鞘中,那无数冰针也纷纷跌落,不一会都化为白水。
合城城卫军见威胁一去,又要围杀祁碧霄等人,好在鄾成及时约束部下,这时,旁山风才缓缓从水帘内走出。
“是他!竟然是他!”
军士中有一人立刻认出了旁山风,此人正是前几日在酒肆中被旁山风打的其中一人,然后此人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悄声秉给了鄾成,这让鄾成有了更多的信息。
鄾成见到旁山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敢强求,刚要言祁碧霄等饶罪行,欲以大义劝旁山风不要插手此事,却听旁山风用腹语道:“打扰贵国先祖安息之地的另有其人,并非眼前之人,他们仍旧在山穴之内,你等一探便知。”
鄾成眼珠一转,心知眼下己方的性命尽在这斗笠人一念之间,也不敢多加揣测和造次,斜眼瞅了一眼旁山风手里的冰瀑剑,只是再次抱拳道:“既然高人已辨清其间是非,在下自当遵从,不知高人尊姓大名,可否赏光莅临合城舍下,鄾成好拜谢高人仗义化解此次误会,同时尽一尽这地主之谊,不知高人意下如何?”
鄾成突然的邀请,竟令旁山风有些不知所措,要名字吧,又怕祁碧霄等人认出自己,不吧,眼前这鄾成倒是诚意拳拳,不好拂绝。
无奈,旁山风只好僵硬的抬起手,以示不必,这当然是怕鄾成认出了自己。
“在下游历四方,自在惯了,不便逗留,至于姓名不提也罢。”
旁山风完,哪知鄾成不依不饶,竟又行一礼,祈求旁山风告知姓名,连带着这二百余军卒也纷纷行礼:“请高人留名!”
而一侧的祁碧霄不知怎的,也跟着行礼道:“请高人留名!”
随即苏苏和蓼无双等人也纷纷效仿。
“这……”
旁山风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总不能把真名告诉他们吧?
“主人,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有这些人给你宣扬,保准你不出一个月名扬下。”雪猫悻悻的。
“还扬名下,我看是你这臭猫想扬名下吧!你虽为灵剑之灵,想必也有那争强好胜的心思吧,更何况冰瀑剑目前虽已出世,但却并不为人所知,你是想趁这次机会登山那《浮城剑录》吧!
你当我不知吗?而且这鄾成多半是看上了我这把冰瀑剑,想跟我套近乎,这一点本公子岂会看不穿?”
“嗨,还是主人洞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主人,猫儿也是好奇,冰瀑剑到底能在这浮城剑录里排第几而已。”
旁山风一听,头都大了,这雪猫野心不啊。
“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以为这浮城剑录是烂虚名吗?师父过,能上这浮城剑录的云剑,哪一柄不是浮尸累累,血流成河才挤出的名分?你好好给我待着,不然心我再封了你,让你在暗无日的地窟中待着。”
旁山风的话,顿时让雪猫焉了:“别,千万别,猫儿还想跟着主人领略这大好河山呢,还没玩够呢。”
旁山风摇了摇头,又暗自对雪猫道:“这么多人要我留下名号,这可如何是好!”
“嗨,依猫儿,主人不妨留下一个假名号得了!”
“假名号?欸,有了!”
旁山风清了清嗓子,用腹语道:“在下莫离!”
“莫离公子……”鄾成还要再问旁山风的师门及住处,却被旁山风制止了:“不必多言,既然此间事已了,你们便各自归去!”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旁山风给祁碧霄等人听的,而后者还想什么,也被旁山风果断拒绝了。
之后,祁碧霄和苏苏两方人马也不在逗留,各自寻路下了山,见此,旁山风这才背着剑也朝山下走去。
临走前,鄾成把他在合城宅子的地址以及他多么受城主信任等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旁山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旁山风有空了可以去合城做客。
……
两方辞别后,鄾成带着军士火速进入水帘,朝着台柱的顶端爬去。
“鄾帅,方才您如此礼遇那个莫离,可他却不知好歹,枉费了鄾帅您一片赤诚,属下就有些不理解,您何故对那莫离如此客气?”
鄾成突然立住,在那属下后脑勺使劲拍了一下,骂道:“混账东西,你没看到那莫离手里拿的是灵剑吗?
别看他是一个人,若不是本帅机智,我们这二百多人,差点都全部交待在那把剑下了。
敢问这世间,能够独自一人带一把灵剑外出的,世上有几人?这样的人肯定是哪个诸侯强国的驭剑才,这样的人,我们可近而不可疏!”
“鄾帅,你的那把剑真的是灵剑吗?”
“鄾帅,那剑有没有可能是国剑?”
……
这队伍中总有几个人好奇心比较重的,好在鄾成御下比较宽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一会到了柱台顶端,在看到果真有一批黑衣人后,鄾成和气的面容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果绝:“杀!一个不留!”
……
一连跑出五六里地后,旁山风找了一处隐秘的石洞,赶紧爬了进去,而刚爬进去后,旁山风便载倒在地,整个身子开始不断抽搐,同时,他全身冷的冒着白汗!
在离开了悬棺墓穴后,旁山突然便觉得气血一阵亏空,几欲晕倒,奈何他不敢停步,只好咬破舌尖,勉强支撑。
旁山风一边蜷缩在地上,一边艰难的用身子将地上的干草和落叶拱成一堆,因为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手脚自然不听自己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