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郑开冷眼看向田婴,丝毫不惧。
“谋反者自有其人,不过却不是臣。”
“今日,臣是专门奉诏命来抓那谋反者的!”
大手一挥,郑开让在一边。
“有请长公子!”
长公子?
今这事儿,是我那亲如兄弟,同父异母的好兄长干的好事?
看起来,他这是要找本公子的茬呀!
田婴勃然大怒。
一旁的邹忌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惊惧起来。
长公子不是在马陵随扈吗?
怎么回来了?
自己还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瞳孔巨震,邹忌更加确定了方才的想法。
君上,是君上派长公子回来的!
完了,彻底完了!
随着郑开话音刚落,田辟疆负手踱步走了进来。
面露嘲讽,田辟疆毫无顾忌扫视屋内。
田辟疆的目光如此犀利,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人敢与其对视。
然而,有一人却不服。
不忿。
迎着田辟疆的目光怼了上去。
这人,便是田婴。
死到临头,见田婴还是这么嚣张跋扈,田辟疆两眼一眯,冷笑一声。
你真是自己的好弟弟。
都到这时候了,还能狂妄的起来。
“拜见长公子。”
邹忌眼珠晃动,佯做无事,对着田辟疆行了一礼。
笑呵呵走上前,邹忌佯做不解看了看四下里这些劲卒。
问他:“长公子深夜驾临,臣府邸上下蓬荜生辉。”
“不知…不知长公子来臣府上,带这么多士卒做什么?”
收回目光,田辟疆玩味般看向表演欲爆棚的邹忌。
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不过,今不管你有多少个心思,都终将无济于事。
饶你不得!
居高临下看他一眼,田辟疆根本没有和他废话。
低喝一声:“来人,拿下!”
“长公子,你…”
邹忌完全没想到,这长公子竟然直接就动手了。
毫无掩饰!
心中的猜测更加确信。
现在彼为刀俎我为鱼肉。
多无益。
索性,邹忌也不再废话了。
任由士卒将自己抓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邹忌束手就缚,田婴可不会这么干。
挣扎的很是激烈。
“我是君上公子,你们长了几个脑袋,竟敢抓我?”
“放肆,放肆!”
“本公子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怜悯看他一眼,田辟疆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局势?
没见邹忌都不折腾,束手就缚了吗?
见恐吓不住抓捕自己的士卒,田婴被人摁在地上,愤怒抬起头对着田辟疆愤怒低吼。
“田辟疆!”
“你是公子,我也是公子!”
“没有君父的诏命,你竟敢私自捉拿于我。”
“你简直无法无!”
听到这话,田辟疆顿时给气笑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事到临头,却用这顶大帽子压我。
真是本公子的好弟弟呀!
“哼!”
一声冷哼,田辟疆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
啪的一声摔在他的脸上。
丝毫没惯着他。
“放开他,让他自己看!”
田辟疆低声怒吼,冷冷看向在那兀自挣扎的田婴。
“滚开!”
挣扎着站起身,田婴依旧叫嚣不止。
态度十分嚣张跋扈。
拾起诏书,田婴低头看了起来。
越看,田婴越是心惊,越看,田婴越是胆颤!
“这…你…我…”
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田婴面露惶恐,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君父诏书在此,你还有何话?”田辟疆冷冷道。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田婴心里害怕极了。
完了,都完了。
君父全都知道了。
现在派人过来拿自己了。
见他不话,田辟疆走过去一把夺过诏书,大声念了起来。
“寡人曾闻:上古有礼,兄友弟恭。”
“臣敬子孝!”
“田婴在朝以来,诋毁攻讦,妄图为害忠良。”
“寡人念舔犊之情,本想网开一面,让其闭门读书,启其良善。”
“以全父子亲情。”
“奈何田婴性卑劣,无可救药!”
“蝇瑛苟苟,狗苟蝇营!”
“不顾大局,私透我军重要机密于敌,妄图使我军大败而归,以期达到不可告人之龌龊目的!”
“即便如此,寡人依旧于心不忍。”
“常有恻隐之心。”
“谁曾想,田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与邹忌勾连密谋,断我大军粮草。”
“妄图颠覆我大齐!”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田婴,全无人臣之伦,丧尽纲常!”
“禽兽不如!”
“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其罪当罚!”
“着即:免去田婴公子身份,废为庶民,府邸圈禁!”
“待寡人回朝之时,再行发落!”
田婴虽然刚刚已经看过,可是现在听到这话,仍然觉得如同晴霹雳一般。
让人感觉难以置信。
田婴身体摇摇晃晃,一个趔趄没能站稳,一屁股颓然摔倒在地。
“呜呜~”
“君父~”
“儿臣错了君父!”
田婴抱头痛哭。
看着在那痛哭流涕的田婴,田辟疆鄙夷瞥他一眼。
刚才你那嚣张劲呢?
刚才你那不可一世的跋扈姿态呢?
身为大丈夫,却在这做女儿态。
呜呜咽咽,真他娘丢人!
没再搭理他,田辟疆转头看向邹忌。
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份诏书。
“邹相,”举了举手中的诏书,田辟疆看向邹忌:“这是君父给你的。”
“你要不要也自己看看?”
“好好瞧一瞧?”
田因齐大骂田婴在前,邹忌哪还敢看?
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一个劲在那干嚎:“臣有罪,臣有罪!”
眼中杀机毕现,田辟疆大义凛然怒斥。
“你是有罪!”
“你的罪在于遇事昏聩,随声附和。”
“心思歹毒!”
“与田婴一道,勾结串联!”
“几乎将我大齐陷于不测,几乎陷君父于绝地之郑”
“你…万死不能赎!”
“来人呐!”
田辟疆大手一挥:“将这乱臣贼子打入死牢,待君上归来,明正典刑!”
——
田辟疆的这一雷厉风行的动作,虽然趁夜色进校
可是,动静并不算。
可谓声势浩大。
自然瞒不了潜伏在暗处的黑冰台的眼睛。
在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荡寇当即决定,让人快马加鞭递送帝丘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