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展一席话,令卢嵩哑口无言。他是后来才发奋读书,昔日,他识字不多,又怎怪得师父不给他看“正一经”正本?
“师父给我看了几次正本后,我便默记下来了!故而,我我有副本,在脑子里呐!”司马展又道。
“师兄真是纵英之才!”卢嵩赞叹道。
“你可别吹捧我!”司马展摆手道,“我们师兄弟三人,谁比谁差?你若看了,你也记得!听铁师弟也全部记得呐!”
“我怎敢与师兄比肩?”卢嵩讨好道!
“你呀!”司马展用手指点零卢嵩,“你到山庄住两日,我将副本默写出来给你,你再对照纠正谬误,应该便可解除那疼痛了!”
“师父,我们‘正一派’的‘正一经’,乃武林练功至宝,不可流传于江湖!师兄将‘正一经’默写下来给我,虽是副本,恐怕也是武林祸害罢!”
“师父是如此过,当时我亦谨记于心!下龙虎山后,我曾默写了一个副本,后来想起师父之话,又将这副本焚毁了…”
“可惜…”卢嵩插嘴道。
司马展瞟了他一眼,接着道:“下山后多年,我逐渐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诸如,同样是修炼‘正一经’,为何师父仅用四年时光,十来岁便武功通神?龙虎山上弟子何止成百?为何其他习练多年的师兄弟,武功甚至不如我们三位俗家弟子?可见,练武是要讲究赋的!若无赋,有再好的师父,再好的武功秘籍,亦是枉然!”
“师兄,一语中的,高论啊!”卢嵩伸出大拇指道。
“走,我们到书房去坐!”司马展也有些兴奋了。
两人边走边闲谈,卢嵩本想按司马展所,在山庄待两,以便司马展默写“正一经”副本,可转念一想,卫道坚与王弩等人,还在“主事厅”呢!
卢嵩心一横,试探着道:“师兄,我此次上袁山来,还带了一个人!”
“哦,是谁?”司马展显出颇有兴趣的样子。
“蜀中成都‘铁弓帮’帮主王弩。”卢嵩并未出卫道坚来。
“你怎认识他?”
“我与他参加朝廷武举时相识。”卢嵩吞了一口唾沫。
“他来此何干?”
“他也归顺了大金国!”卢嵩起谎来,毫不眨眼!
“他投降女真鞑子,与我何干?”司马展停下了脚步。
“他远在川蜀,亦有如此见识,师兄为何不着眼未来,未雨绸缪?”
“愿闻师弟高论!”司马展语气便有些冰冷了。
卢嵩当然听出了司马展语气不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道:“金军对辽国攻势,可谓势如破竹,不过几年光景,其大军已逼近幽云十六州。辽国江山十去其六,辽国最后覆灭在金国铁蹄之下,可以毫无悬念,金国代替辽国统治北方疆土,指日可待。若金国雄居北疆,转而攻宋,大宋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我等若先归顺大金,待大金灭了辽、宋,统一华夏,我等岂不成了建国功勋元臣?”
司马展见他得滔滔不绝,神情陶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前自己多次告诫,他仍执迷不悟,权迷心窍!不由得勃然大怒,喝斥道:“住口!师弟,你怎如此数典忘祖,恬不知耻?你参加朝廷武举才几年,如今便欲背信弃义,投降敌国,你礼义何在?信义何在?道义何在?”
卢嵩面红耳赤:“我为师兄着想,师兄何故如此刻毒?”
司马展愈怒:“你为我招揽千古骂名,还为我着想?你再执迷不悟,定然是祖宗面前的罪人!我看你先别下山了,在山庄居住一段时日,好好反思反思为妥,否则,滑入泥潭,万劫不复!”
卢嵩面目扭曲道:“师兄欲扣押我么?”
司马展道:“我是为你好。你正可乘这段时日,将练岔聊‘正一经’内力扭转过来!”
卢嵩执意道:“人各有志,师兄不愿参与,师弟我不勉强,也请师兄莫要干涉我!”
司马展冷然道:“你我皆是师弟子,若你走了歪道,岂非给师父摸黑?你与弟妹结合,还是我极力撮合,你成了历史罪人,岂不给李氏家族蒙羞,你怎能一意孤行?”
卢嵩眼光闪了闪,语气软了下来道:“师兄定要如此,师弟我唯有听从!‘铁弓帮’王帮主尚在‘主事厅’等我,我该去向他告个别罢!”
“那我和你同去!”司马展毫不犹豫道。卢嵩闻言,即让开一步,教司马展走前面。
两人进了“主事厅”,司马展一眼看到身着官军服色的王弩等人坐在宾客位上,略感诧异!卫道坚、王弩见两人进来,均起身相迎。待快到主位时,卢嵩在司马展后面喊道:“王帮主,此事不成!”
司马展正欲回头相问,卢嵩悍然出掌,击在司马展背上“督俞穴”。司马展全未想到卢嵩突然袭击自己,卢嵩这掌,蓄意已久,演练多次,灌注全部内力,司马展大穴被袭,被打得五脏内府翻腾,狂吐了两口献血。回头怔怔望着卢嵩,似乎不认识他了!
卢嵩狞笑道:“师兄,你屡次阻我前程,怪我不得!”司马展还未回话,卢嵩招手道:“卫掌门、王帮主,动手罢!”完,对司马展又拍出一掌,边打边转头对“铁弓帮”两弟子道:“快放信炮!”
卢嵩心狠手辣,果断阴毒,卫道坚始料不及,可人已上贼船,哪能下得来?忙加入战团。在场“宜春山庄”壮丁,见庄主与师弟卢嵩混战在一起,不知何故,有伶俐者,忙去练武场喊重弟子。
司马展大弟子王道坚与二弟子简道忠,在练武场听了壮丁报告,皆是不信,王道坚道:“适才师父与师叔还在练武场有有笑呐!怎会相斗?”
壮丁跳脚急道:“这种事,人还敢开玩笑?他们人多,庄主好像还挨了一掌,吐了鲜血呢!”
王道坚、简道忠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招呼场上十来壤:“众位师弟,我们快去‘主事厅’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