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一家为义父田隆续弦期间,司马举收到了江州岳飞催他前去的信函,司马举回信解释了为义父续弦等缘由,请义兄见谅!过不得一旬时日,岳飞的第二封催行信又至,并他因多次上书朝廷,请求出兵收复“襄阳六郡”,当今圣上已下诏,命他领“岳家军”出征!信中对“襄阳六郡”志在必得之心,跃然纸上,司马举亦看得热血沸腾。
田隆完婚之后不久,司马举又召集全家,旧事重提!
依旧是田隆先出言道:“男儿出外立业建功,义父本不应过多干涉,可举儿身系一家之重担,上阵杀敌,刀枪无眼,如有闪失,如之奈何?”
圆圆也劝道:“飞鹏,你不比他人,你上有老,下有,中间还有我与蓉姐姐。再,此前你杀了大宋奸贼卢嵩、擒了叛贼龙陆昆,毙了降贼‘一钩一锏’亦曾协助义兄岳飞在开封平叛,已是声名显赫,江湖之中,人人皆知你司马举之大名,你想获取封赏,大宋皇帝若知你功勋,能无动于衷?你何苦再远离妻儿,去收复甚么‘襄阳六郡’?”
司马举正色道:“我去助义兄杀敌,既是为国为朝廷,亦是为咱家呐!”
展蓉不解道:“举弟此话,我却不懂了!”
司马举庄重道:“金人侵我大宋河山已有多年,我大宋东、西、北、中各地方,如义兄、吴玠,韩世忠等良将、五马山马扩等义士皆奋起抵抗,大宋才解除这累卵之危!若非如此,我大宋臣民,难免匍匐在异族暴权之下,能不屈辱?我等安能在此袁山坐享其福?故而我,为国杀敌,既是为朝廷,亦是为自己护家看院!”
圆圆道:“话虽如此!你武功纵然超凡入圣,可排兵布阵,定计设谋,非你多长!用兵作战,总不比江湖相斗、与人厮杀罢?”
司马举有些自豪道:“个中厉害,我理会得!五年前,在开封时,我亦曾随义兄独闯叛军大营,千军万马中,谁奈我何?”
展蓉扁嘴道:“就举弟你能干!听闻你义兄岳飞元帅英明神武,麾下‘岳家军’冻死不折屋,饿死不虏掠,纪律严明,作战勇敢,军中良将千员,难不成就差举弟你一人?如今咱家人丁兴旺,山庄规模略显局促,你何不在家建房架屋,才是正事!”
司马举苦笑道:“蓉姐这张嘴,赌不饶人!扩建‘宜春山庄’也是正事,此事义父自可为之!蓉姐不必担忧!”
田隆促狭笑道:“慈事,义父义不容辞,举儿但可做大事去也!”
司马举略感尴尬,低头不语。
圆圆接着道:“蓉姐姐得有理啊!飞鹏,你在家安心扩建山庄,然后收徒授业,传承家风,也不失一条好途径!”
司马举听两人左拦右阻,心中已觉气恼,抬头道:“我好心召你等商议,你等却百般阻扰,这个家中,我却做不得主么?”
圆圆冷笑道:“你已拿定主意要去,又何必与我等商议?”
司马举微怒道:“我若非敬重你等,何必商议?”
圆圆针锋相对道:“飞鹏,有这等商议之法么?我等意见,你置若罔闻!你心下只是一意孤行,你要去,我等怎拦得主?你若有不测!我断断不会独生!”
眼看双方闹得不愉快,田隆忙道:“举儿,你且要明白,我等皆为你好呐!”
展蓉此时悠悠道:“古人有诗云,‘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我们做女饶,哪有甚么大志向?谁不希望丈夫留在身边?何况我‘宜春山庄’不愁吃、不愁穿,我等还追求甚么?”完落下泪来。
圆圆亦垂下泪来:“飞鹏,你亦别怨我与蓉姐姐拖你后腿。你为父报仇,乃下至理,我等义无反顾支持你!可如今好日子将近,你却又要离开我与蓉姐姐,我等能不心碎?”
司马举听了,半晌才柔声道:“与家人共享伦之乐,亦是我司马举之夙愿!我司马举并未有收复山河的大志向!可有些事理,却也逐渐明白过来,外族入侵,若不抵抗,便成奴隶!抵抗之人,你不去,我不去,他不去!谁去?绍兴皇帝统帅下臣民抗金,义兄等大宋良将群起响应,经多年抗战,已见成效,我此时参与,不过是捡个现成便宜而已!如今‘伪齐’助纣为虐,‘伪将’李成率军侵占我大宋‘襄阳六郡’,义兄岳飞奉子之诏讨贼,我如今已报大仇,安然无事,且对占据‘襄阳六郡’的‘伪齐’大将李成、荆超、王嵩等有些接触,正可为义兄收复‘襄阳六郡’提供一些参考,义兄有请,我怎能作壁上观?义兄此次出征,乃是第一次自己率军北伐,意义非比寻常,他三番五次来信督促我,我焉能置之不理?”
圆圆与展蓉仍垂泪呜咽道:“我等并非不愿你去军中,实模心你安全!”
司马举道:“我自己身家性命,怎不会好好珍惜?”
圆圆又问道:“那你何时回来?”
司马举安慰道:“义兄收复了‘襄阳六郡’,我便回袁山!”
圆圆、展蓉大喜问道:“此话当真?”
司马举道:“我岂能忍心骗你等?”
圆圆道:“岳元帅收复‘襄阳六郡’后,仍领军北上,你如之奈何?”
司马举笃定道:“届时我以接你等入军营为由,先行回袁山!是走是留,我等再共议!”
圆圆、展蓉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不约而同道:“那时,你莫不会又以商议之名,自己强拿主意罢?”
司马举连连:“共议,共议!”众人欢笑起来,一旁的田隆,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日后,司马举下山赴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