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这边,正忙着努力改良军械。
殊不知,贾府内,已经因为他而起了波澜……
荣禧堂之内,贾母一脸慈祥和蔼可亲的样子,先是扯着薛宝钗的手,夸奖宝钗秀外慧中,是个顶好的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心眼也通透。
然后贾母又是到了薛蟠身上,夸薛蟠有乃父之风,好结交朋友,仗义疏财,年纪轻轻就自己是童生了……
而王熙凤作为贾母身边哼哈二将一般的角儿,自然也跟着附和。
而薛姨妈则是口上着不及宝玉一半听话这样的话,但嘴角上止不住的笑谁都看得出来。
而王夫人也因此心里非常不舒服:“老太太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比宝玉强!”哪怕夸奖的这个人是她的嫡亲外甥也不行!
而薛宝钗心思通透,一眼就看出来了贾母这是有事,否则就凭贾府上下眼高于顶的样子,何时如此夸奖恭维过别人呢?
原着里贾琏可是过,就算有人告贾家谋反也不怕的!也不知这底气从何而来。
奈何薛姨妈此刻已经被夸的晕头转向,宝钗数次暗示,皆未曾瞧见。
贾母看时候差不多了,脸色转了下来,由一开始的笑容满面,突然叹了一口气:“唉~”
一声长叹,引得薛姨妈心头好奇,像贾府这样的公侯世家,又有什么好发愁的呢?
薛姨妈捏着手帕,心的问道:“老太太您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贾母伸手将一旁不言不语的迎春叫了过来,伸手搂住,怜惜的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什么烦心事。无非是儿孙之事罢了。”
“虽,我最疼宝玉,但我的这些宝贝孙女儿也都是老太太我的眼珠子!可是转眼间,孩子们一个一个都长大了,也马上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迎春丫头是她们中除了元春外,最年长的,按理也到了定亲的时候了。”
贾母一只手搂着迎春,另外一只手抽出手帕抹起眼泪来。
“迎春这孩子这样俊俏通透的人儿,京中的王侯们不少看中了她,想纳了她去。可我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孙女去做妾呢!”
“可这挑来挑去,京中也没什么能让老婆子我看上的人家。左右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缺这点子银两,也不着急将迎春嫁出去。”
“只是怕再等两年耽搁了迎春丫头啊!”
王熙凤在一旁道:“不知多少四五品的官儿们抢着要为儿子求娶迎春呢!只是那些人基本上都没什么真本事,老祖宗自然也就没有同意。”
薛姨妈笑着道:“老太太的拳拳爱护之心,可怜见。迎春丫头又是个好的,以后必然会遇到如意郎君,人中龙凤的。”
整个过程中,迎春都只是乖巧的靠在贾母的怀里,不曾言语过一句,只不过偶尔露出三分羞涩罢了。
事到如此,贾母看薛姨妈似乎还没明白,于是暗中看了王熙凤一眼。
王熙凤瞬间了然,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到薛姨妈身旁,念叨道:“老祖宗可是了,不管是谁娶了迎春丫头,我们贾府上下必然将姑爷看做一家人,保他平步青云!”
薛姨妈脸上露出意动的神色来,贾府背后可是整个勋贵集团,若谁真入得贾府的眼,那可真是大造化了。
王熙凤将薛姨妈的神色暗暗看在眼里,心中一乐,但脸上不动声色。
王熙凤眼珠子转了转,一挥披肩,来到薛姨妈面前,半蹲下身来:“老祖宗、姨妈,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青年才俊,大家也都是见过的,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话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在场众人都猜出来了王熙凤的是谁。
首先,贾母特意把薛姨妈、薛宝钗见过来,然后当着她们的面谈起迎春的婚嫁之事。
王熙凤又这个人在场众人都见过,又是相貌、才学、本事一等一的。
这不就是奔着薛虹来的吗!
薛宝钗闻言脸色变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下来,没让任何人瞧出来异样。
薛姨妈不确定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虹儿?”
王熙凤喜笑颜开:“可不就是虹哥儿!姨妈你看,虹哥既是咱们一家人,又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与迎春何等般配!”
薛姨妈有些迟疑:“这……可否容我回去和虹儿商量商量?”
贾母:“笑话!父母给孩子定亲什么时候用商量了?”
薛姨妈为难道:“这……虹儿非是我所生,与我也不太亲近,虹儿又是个要强的……”
贾母:“那你也是他嫡亲的母亲!你给他定的亲事,他还敢拒绝不成?”
薛姨妈勉强笑了笑,口中称是。
突然,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贾母突然间变了脸色:“还是……姨太太认为迎春是庶出的丫头配不上虹哥儿?”
此话一出,薛姨妈脸色大变:“老太君这是什么话!迎春丫头这样标志的人儿,谁看了不喜欢,哪里会嫌弃?”
此话一出,宝钗无力的闭上双眼,脸色发白,攥着手帕的手,指甲已经嵌入肉中仍然不觉。宝钗知道,薛姨妈此话一出,事情已经再无回转的可能了。
这一次不是薛姨妈大意,而是贾母人老成精,步步为营。
一步一步逼着薛姨妈走入了圈套郑
此时此刻,荣禧堂中,不同人有着不同的表情与不同的心思。
贾母与王熙凤自然是皆大欢喜,嘻嘻哈哈的着逗乐的玩笑话,薛姨妈也勉强跟着附和。
王夫人则是嘴角挂着微笑,但实际上低垂的眼底一片冷漠。
迎春将脑袋埋在贾母怀里,耳垂都羞的红了起来,心中也有些窃喜:“若是……他的话,或许也算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吧?”
而探春和惜春属于跟着起哄瞎乐,屁孩懵懵懂懂。
薛宝钗心中则是一阵阵痛,似乎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
……
此时此刻,皇宫中,手里捧着圣旨的薛虹整个人还处于有些懵圈的状态。
薛虹:“不是……这我就上任啦?流程呢?不用考核什么的?”
朱煇吊儿郎当的道:“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一个散职要什么考核?这个职位虽然有些权力,但也不多。一个从五品的官,封了也就封了呗!”
薛虹:“呵呵,这估计也就在你眼里从五品是芝麻官了。”
要知道,哪怕是进士出身,也要从七品县令当起,只有状元、榜眼、探花才有资格留京入翰林院任职。
状元是从六品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而榜眼探花也是正七品的京官。
也就是薛虹的起点一下子就比状元都要高的多。
薛虹不知道该隆庆帝是“选贤任能”呢?还是头脑一热的表现。
不过这一举动也着实给了薛虹些许动力。
毕竟人家隆庆帝“投资款”都提前打过来了,再不做出点功绩,可就不过去了。
(我去……作者住店把自己住丢了,在城市里绕了一个半时才找到旅店。
我承认,我是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