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中,恰巧今日休沐,薛虹本想着好好休息一的,毕竟这些也确实来回奔波,劳累不少。
薛虹搬了把藤椅,放在院子中,躺在上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吹着清风。
薛虹把抱朴子书籍往脸上一盖,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做什么?进来吧!”
薛虹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就已经知道了有人进入他的院子了。
宝钗道:“我就,脚步再怎么轻也骗不到虹大哥的吧!”
薛蟠摸了摸他的那颗大脑袋,疑惑道:“奇怪,明明我的脚步已经放的很慢了。大哥怎么还是能听到??”
薛虹:“放的再轻再慢也终究会有声音,吧。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薛蟠:“哦!是宫里的夏公公来宣旨。”
薛虹拿下脸上盖着的书籍,闪过一丝疑惑:“一般除非重要的事,或是侯爵高官夏守忠一般是不会亲自宣旨的。怎么今日……”
薛虹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或许是隆庆帝为了显示对自己的恩重,这才派夏守忠前来宣旨。
薛虹自躺椅上起身,与薛蟠、宝钗前往前厅。
一进入到前厅,薛虹便拱手道:“劳烦公公等候,万分抱歉。”
夏守忠脸上堆着笑:“薛大人不必多礼,咱家这就宣旨了。”
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圣旨大体意思是:薛家本为功臣之后,今有大才薛虹出世,屡立功勋。且听闻其弟薛蟠年少亦有干才,特封赏其紫薇舍人,以表功勋。
夏守忠将圣旨交给薛蟠后,对着薛虹道:“薛大人,你的功劳陛下可都是记在心里的。又因为你年纪尚,资历尚浅,所以不好对你加封。只能加封令弟了。”
薛虹笑道:“陛下爱护之心,虹自然不会不知。此番还是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心意,不成敬意。”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也是皇帝默许之事。
薛虹一边着,一边将一个装银子的荷包塞到夏守忠手中,只是一接触,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薛虹:“公公最近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夏守忠惊讶道:“咦?薛大人如何得知?”
薛虹:“虹粗略懂者杏林之术,不知夏公公可曾寻医问药?”
夏守忠叹了一口气:“唉~都是老毛病了,太医也无可奈何,每年的秋都会如此,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薛虹:“不如我为夏公公诊治一番如何?”
夏守忠也没抱有太大希望,只当是结交薛虹这个皇帝眼中新起的红人罢了,也就让薛虹把了把脉。
结果不消片刻,薛虹就把所有症状一一出,准确无二,并开了方子,仔细叮嘱他注意事宜。
夏守忠见薛虹满脸认真负责,眼中的清澈没有任何的鄙视或是讨好的意味,一时间恍了神。
薛虹:“夏公公,我所的注意事项,可曾记下?”
夏守忠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道:“抱歉,薛大人,咱家年纪大了,这记性确是有些……”
薛虹笑了笑:“无碍,我将注意事项写下,公公记得按时吃药,不消七日,自然好转。”
夏守忠手里心的拿着药方,生怕不心捏碎了宣纸,张了张口,似乎想什么,但最终又咽了回去。
夏守忠冲薛虹拱了拱手:“薛大人今日之恩,咱家铭记于心。”
薛虹:“些许事,有什么关系。”
夏守忠摇了摇头,没话,再次拱手离去。
薛虹看着离开的夏守忠和几个太监,心中叹道:“都是苦命人啊……”
古代太监们不到精神上受着巨大的折磨,身体也因为当时医疗不健全导致百病从生。
身体上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已经让太监们苦不堪言。而文臣百官对太监的鄙视,与伴君如伴虎的压力,使得太监的世界是昏暗的。
而这些太监,之所以喜欢银子,是因为他们除了银子,不能拥有别的东西,家人、朋友、子嗣通通没樱无根之人,无家之人,无后之人。
太监往往最渴望得到的,就是不带有厌恶的眼神,与那一丝丝认可。对于普通人来,最寻常不过之物,却是他们用命也难以换来的至宝。
夏守忠走后,薛姨妈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开心。
“我的儿,你出息了。你娘我就算下到九泉之下,也有脸见你爹了。”
薛蟠倒是很清醒:“妈,你没听到那夏公公,这紫薇舍人是因为大哥立功才封给我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薛姨妈连连称是,看向薛虹,脸上有些羞愧之色,想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薛虹见状也没什么,只是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继续晒太阳。
宝钗挽住薛姨妈胳膊道:“娘~,虹大哥为了我们做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当初他净身出户,可曾对外过你一句坏话?”
薛姨妈又羞又愧:“娘岂会不知虹儿是个好的。只是……唉!罢了,是娘心思窄了去,希望虹哥莫要怪罪才是。”
薛蟠把圣旨往桌子上一扔,看的薛姨妈眼皮直跳。薛蟠因为从受薛虹影响的原因,对于皇权的畏惧,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大。
薛蟠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妈,你那点心思儿子能不知道?不就是怕大哥抢了父亲留下来的家产吗?”
“先不,大哥的本事看不看得上薛家的家产,与待我和宝钗多好。”
“就单单是大哥的身份,上了族谱的长子,这薛家产业就是给了他又何妨?”
薛姨妈:“可是你姨母她……”
薛蟠一伸手:“打住!她爱什么什么!反正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有这么个神仙似的大哥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对不对宝钗?”
宝钗应道:“是啊。”
“可是,如果虹大哥他……没上族谱的话……”
薛蟠又道:“妈,人情是需要往来的,以后啊,少听别人瞎。你若冷了大哥,儿子可是不依的。”
薛姨妈只得连连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