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内,原本为了建造省亲别院,就已经将府库亏空的严重,如今正值太上皇寿辰,作为曾经勋贵领头羊的贾家自然想要变现一下。
贾母:“鸳鸯……把我柜子里拿几件压箱底的宝贝,拿去当了,换件像样的宝贝。
对了,不许叫人知道是咱们府上去当的东西。”
鸳鸯有些为难:“老太太,是死当还是活当?”
贾母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还是……死当吧!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左右是几个物件,当了吧……”
贾母完后,就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不再话。
但屋子里谁都明白,贾母心里头的难过。贾母风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老了居然要典当体己来撑持贾府。
贾政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儿子无能,让母亲劳累操心了。”
贾赦叹了一口气:“要依着我,咱们家只要不造省亲别墅,还不止于此。不如……”
此话刚出,王夫人捏着帕子狠狠道:“不行!省亲别墅关乎着娘娘的面子和前程,怎么能不建。”
贾赦冷笑:“那就把府里弄的精穷,就连老太太的嫁妆都拿去典当的地步?”
贾政被这话羞的不出话来,还是贾母开口解围:“好了。娘娘也是我嫡亲的孙女儿,如今有了造化,咱们贾家自然要为娘娘铺路。”
王夫人看着如今府里的变化,心思再次转动了起来:看来,还是要找个富庶的人家来帮衬我的元春和宝玉……
……
三人组身穿常服,走在街道上吃着街边吃,一路漫无目的的逛着。
薛虹嘴里咬着半颗糖葫芦吃着。
三人组中,朱煇好嫖,陈辰好赌,至于薛虹就是好吃。
朱煇的嫖和别人还不一样,必须身段、样貌上等,才值得他看一眼。而且也从来不去青楼行男女之事,主打一个精神享受。
陈辰就更有意思了,明明一手千术出神入化,但从来赌博都只为了个开心,纯靠技术和运气,输赢无所谓。
最后就是薛虹,明明现在身份贵为侯爷,但还是更喜欢普普通通的美食,尤其是街边吃。
用薛虹的话,民间的美食有烟火气,是久远的时间流传下来的,是前饶馈赠,这比什么都要珍贵。
美食如同故事,只有经得住历史考验的,才是好美食。贵贱地道与否从来不是美食的评判标准。
吃的舒心,开心就够了。
所以,基本上每次薛虹和两人出来逛街,都要从街头吃到街尾。
突然,三人正游玩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喧哗。
朱煇一把抢过薛虹手里的糖葫芦,也咬下一颗然后递给陈辰:“共之,吵架的那边好像你家当铺门口啊!”
陈辰:“是就是呗,唔……俊臣,这糖葫芦你哪买的,酸掉牙了都。”
薛虹:“我觉得还好,对了,貌似有人在你家当铺门口闹事,你不去看看?”
陈辰嚼碎糖葫芦,忍着酸倒聊牙,一合折扇:“咱们过去看看,不定还能挣点银子呢。在我家当铺门口闹事,不出点血怎么行?”
……
陈家当铺门口,鸳鸯捧着两尊被红布盖上的翡翠头面正要往里面走,正巧撞到了一个从当铺里面往出走的公子哥。
“哎呀!!”
鸳鸯被这一撞,手中捧着的头面差点被扔了出去,怒目瞪着撞到自己身上的公子哥。
柳湘涵原本刚迈出当铺,被人一撞也是怒火上头,可一看到鸳鸯的模样,瞬间起了兴致,领着另外两个狗腿子,把鸳鸯围住。
柳湘涵先是装模作样的给鸳鸯道歉:“姑娘真是抱歉,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姑娘是这京城谁家的人?一会儿本公子也好派人送你回去。”
鸳鸯虽然是奴婢,但一身绸缎不比姐弱半分,必然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此柳湘涵才有此一问。
至于为什么不是姐,谁家姐会抛头露面,抱着东西来当铺的?
鸳鸯不想与他纠缠,再加之不能透露荣国府的身份,因此压下怒火道:“女子还有要事,不劳烦公子。”
柳湘涵看出来鸳鸯的异常,笑了笑再次拦住鸳鸯:“姑娘不用如此冷漠嘛!看姑娘的打扮,想来或许是哪家府上的。正巧,本公子是理国公府上的公子,不定你我两家还认识呢?”
鸳鸯不再回答,想绕过去,但当铺的门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柳湘涵看着鸳鸯窈窕的身段,心下顿时色心大起,抬手就要往鸳鸯身上摸去。
鸳鸯连忙后退,但退路也被两个狗腿子挡住了。
柳湘涵:“哼哼!不管你是谁府上的丫鬟,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我就不信,哪家府上会为了一个丫鬟得罪本公子!”
当铺掌柜:“你要闹事就到别处闹去,别耽误店做生意。”
柳湘涵:“我就在这当铺门口闹事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在当铺中,要了这姑娘的身子你敢把我怎么样?”
当铺掌柜的脸色一沉:“我家主人可是颖侯!你怎敢如此放肆!不怕王法吗?”
柳湘涵不屑一笑:“不过得了些许功劳新封侯的年轻人罢了。比得了我理国公府吗?王法?本公子就是王法!
别是他颖侯陈辰,就是博闻侯薛虹、和……”
柳湘涵话还没完,就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一回头。
砰!!两个沙包大的拳头重重印在柳湘涵眼眶上,直接被打的坐在地上。
出拳的正是朱煇和陈辰。
朱煇收回拳头,一脸不屑:“这把你能耐的,我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
柳湘涵捂着两个眼睛,好一会才把眼前的金星揉没:“嘶!你们两个,给我上!”
两个狗腿子刚要动手,突然就浑身如同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了。
薛虹迈过瘫软在地的两个狗腿子,笑呵呵的道:“啧!发财的门路这不就来了?”
陈辰命人从屋子里取出纸笔写了张三万两银子的欠条,交给柳湘涵让他签字。
薛虹:“你别看我们仨是明抢……不对,是索要赔偿。
但我们收费合理,按人头收费,你们三个人在我们店铺前闹事,严重影响店铺声誉,所以我们收你三万两银子,便宜吧?”
柳湘涵怎么可能愿意签:“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是明抢!”
朱煇:“王法?王法都是我爹定的。不签?过来两个人,替他来一套保养。
把他带下去,皮鞭开背、开水沐浴、烙铁拔罐都安排一下。啥时候愿意签了啥时候放,出事我担着!”
柳湘涵死命挣扎:“看你们三个人也是读书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陈辰讽刺道:“和人家姑娘讲背景,和我们讲道理,可真有你的。”
薛虹:“我们拿你的钱是很合理的,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柳湘涵:“这句话和你们抢我有什么关系?”
朱煇无语道:“一看你那衰样就没好好读书。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仨是君子,我们喜欢钱,所以我们拿走你的钱,这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柳湘涵大脑瞬间宕机:“这话是这么翻译吗?哪里好像不对。”
最终在三饶以德服人,循循善诱下,柳湘涵心甘情愿签下了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