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贾将军,你的努力或许并没有白费也不定呢?”
贾赦:“但愿如侯爷的吧。”
薛虹端起茶盏,贾赦也非常自知的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宝钗在平儿与莺儿的搀扶下自后院走了出来。
宝钗:“听夫君和贾将军的意思……贾府真的没救了?”
薛虹无言摇了摇头,何止是没救啊,贾府把能踩的雷基本上都踩了一遍。贾府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隆庆帝大度,贾府祖宗积德了。
而且根据贾赦所,朝堂上已经开始有人大肆弹劾贾府,其中有一条就是外任亏空。
这个罪名比较特别,基本上只要拿出来弹劾,一弹一个准。也就是,这个罪名代表着皇帝的态度,更是一个信号。
其实也不能怪隆庆帝动手,主要是贾府太tm过分了。
是,隆庆帝是开了金口,赦免贾府十几年前的罪过,只要贾赦、贾敬对当年之事,守口如瓶,一切都好。
隆庆帝也有意拿贾府立标杆,千金买马骨:你们看看啊,我大哥的重臣,贾赦、贾敬朕都能容下,更别你们了。
所以不要整担惊受怕,朕是非常大度滴,只要一心为国,效忠朕,一切都不是事儿,你滴明白?
可是后来隆庆帝无意间发现,你m你贾府是不是过分了!这十几年你们都干了什么?
贾珍,私交外官,走私铁器军械,买卖官职,别的不,光是走私军械就是掉脑袋的罪!幸亏贾珍死的早,否则尤氏和秦可卿一个也别想跑,通通获罪入狱或者充入教坊司。
秦可卿的相貌如果被充入教坊司,下场可想而知,那可遭老罪喽!
至于荣国府,更可恨。先是贾母不分尊卑,带着二房住在荣禧堂,又搞出来个“衔玉而生”的公子,满大街的嚷嚷有大造化。你想做什么?什么是大造化?
若不是隆庆帝心胸宽广,但凡换一个皇帝,贾府早就被团灭了。
更别提这么多年,贾府不知进退,靠着老勋贵集团,结党营私,包揽诉讼。这些罪名随便一个都足够抄家下狱的。
贾府的后宅也都是奇葩,先有贾母不分长幼尊卑。
再有王夫人,生了两个大造化的儿女。
又有王熙凤,光明正大放印子钱!
老国公在有灵,看到这些败家娘们,不知道是何感想?
于尸骸中打拼出来的家业,不过四代便要败霍一空。
可叹,可悲啊……
宝钗似乎有什么话想,却又犹豫了一下。
薛虹:“宝钗,可有什么话,你我本一体,但无妨。”
宝钗:“夫君,若是……若是贾府真的遭遇不测,可否救一救贾府的三位姐姐妹妹?都是兰心慧质的人儿,我们终究相识一场。”
薛虹轻轻的拍了拍宝钗的手:“夫人之意,我岂能不应?只是一切自有缘法,他们这一代人承了贾府的富贵,罪孽自然有他们一份。
不过,既然夫人开口了,我自当出手一次。”
宝钗并没有开口祈求薛虹救一救王熙凤,因为王熙凤所作所为,宝钗也有所耳闻。
若是,十二钗中结局令人意难平,而王熙凤可以是唯一一个不冤的。不但不冤,甚至她的报应已经太轻了。
……
贾府内,王熙凤在王夫人房间外,突然晕厥流产,自然又是一番风波。
别看平日里贾琏对王熙凤相看两厌,但如今关系到了他的孩子,公府继承饶血性也终于被拿了出来。
只见贾琏失去了往日的优雅贵公子风范,站在荣禧堂中,手持宝剑对着王夫人怒目而视。
“太太!还请详凤丫头是怎么在太太府上出事的!”
王夫人稳坐位子上,她不相信,一个的贾琏还能翻了不成?
王夫人瞥了一眼贾琏,漫不经心的道:“琏儿这叫什么话?凤丫头自己出现在我房间外,然后又自己晕倒了,你反来问我?兴许是她自己摔倒了,也不一定呢。”
贾母冷喝道:“放肆!畜生你要干什么?如此无礼,还有没有点公府公子的风范了!”
噌!!
贾琏手中宝剑出窍,剑身上的寒光闪烁,映的众权寒,众丫鬟纷纷吓得尖叫出声。
“呀!!”
迎春惊讶,惜春胆寒,探春则是将迎春和惜春护在身后,开口道:“琏二哥哥,冷静啊,有什么话好好!”
王夫人看到贾琏剑眉竖起,眼中含光,怒目而视自己,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啊!!!”
贾母重重的拍在黄花梨的坐塌上:“畜牲,你莫非当我死的不成?你老子尚且不敢在我面前如此!你怎敢如此!”
贾琏随手将剑鞘扔出去,双手持剑:“老太太,非孙儿无礼,而是有人欺人太甚。我贾琏再无能,再贪杯好色,也不该护不住自己的妻儿!
今日,若是我儿无事还好,若是有个万一……啊!”(儿是代指儿子、女儿的统称。古人对男孩特称是子。)
贾琏一剑斩在王夫人身前的桌案前!
噌!!砰愣!桌案一份两半,上面的瓜果盘子茶杯掉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众人耳朵里格外清楚。
“啊!”
王夫人下意识向后躲,却将太师椅弄倒,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
贾琏一双桃花眼扫了扫在场众人,往日的含情目冷气森森,将长剑倒被身后,冷声道:“老祖宗、太太、二太太今日恕琏儿无礼了!”
贾琏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今日贾琏的行为彻底改变了众人对其的固有印象。
一个往日惯会伏低做,好色软弱的琏二居然有剑指王夫人,在荣禧堂当堂怒斥的勇气。
后宅中,王熙凤丹凤眼中泪光闪烁,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悔恨之意无尽生出。
为什么?自己争权夺势到底是为什么呀!
如今自己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操持府上,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到头来,孩子也没了……
“凤丫头!咱们的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