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忙活完工作,身心疲惫的走出公司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
有漫雪花从黑色的空飘然落下来落在地上,雪不大,但是有风,把雪刮在脸上感觉生疼。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吹来一下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京城比并州的冬还要寒冷。我走在路上,把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前哈气,想要给双手带来一些温暖。
大学毕业以后,宿舍的人都在考研,只有我一个人出来找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处处碰壁,干的工作都不长久,一次一次掏心窝子对别人,一次一次被卖了还要数钱。
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现在程序员修改程序的工作,一长达12个时坐在电脑前修改程序,眼睛疼的要死。
“铃铃铃铃……”口袋里面手机突然响起羚话铃,我伸出冻僵的手拿出手机来,有些费劲儿的按下接通。
“儿子,在京城怎么样啊?”母亲的声音传出来。
“过得挺好的妈,就是每上班有点累。”
“哦哟,你每坐在那个电脑前面一整呐,眼睛都要坏掉了,平时啊,一定要多运动。”母亲的唠叨声传来,我连忙答应。“别担心妈,我平时都有运动的。”
“班上的人没有欺负你吧?”母亲有些心翼翼的。“没有,大家平时都认真工作,挺好的。”
“那就校”母亲稍微放心了些,“我们这边下雪了,你那里下雪了吗?”
“下雪了。”我。“今是冬至,回去记得包一顿饺子,好好吃一顿。”听到这儿,我突然一愣一愣。
原来已经冬至了吗?
我来京城工作的这一年,平时只是注意星期几星期几,这些节气什么的压根儿就没有在意。原来现在已经冬至了啊……
“好嘞妈,我回去就吃顿饺子。”又和母亲聊了两句,我就挂断羚话。
快到出租房之前,我走到了楼下的便利店,拿了一瓶儿30多元的粮酒,要了包塔尖,一共花了58。
去到一边的熟食店,抓了12元的鸭肉,又点了份凉菜,拎着东西回到了出租房。
“呼----”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
换好拖鞋后,我打开灯关上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伸手在暖气片上烤了烤,总算是有零暖意。
我脱了衣服坐下来,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酒,把买的鸭肉和沙县吃分别装盘摆在桌子上。
没有功夫去包饺子了,就这么凑合着吃一顿,也算是犒劳自己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吃了两口鸭肉,我喝了一杯酒,冰凉的酒水入喉,口腔里一下子烧了起来。我砸吧砸吧嘴,又夹了一口菜。
“铃铃铃……”电话再次响起,我伸手接通,一个男性的声音略带玩味,响了起来。
“阿,最近怎么样?”白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别提了,坐在电脑前,我感觉眼睛要瞎了,那破老板只管你工作做没做完根本不管你bug有多少。”我抱怨到。
“嘿嘿,你子呀,在京城不好混吧。”白芸笑呵呵的,“要不,你回并州来?来我这上班,我给你开工资。”
“用不着,你信不信,爷一定在这儿能闯出一片来。”我拒绝了白芸的提议。
随后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然后我开口。“我爸最近还那样吗?”“嗯,老爷子还是一直哮喘,肺不好。”
“那还麻烦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好—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俩谁跟谁呀。”白芸。
“林琳那丫头最近怎么样?”听到我这么问,白芸显得沉默下来,许久才慢慢开口。“她在魔都给人家当经纪人,过得挺累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些什么,通话就这样保持着,两个大男人身隔两地,心里有万千话语,却一句都不出来。
许久我才开口,“那,我先挂了,保重。”“嗯,保重。”
挂掉电话后又喝了两口酒,我抽出一根塔尖儿,给自己点上,走到窗户前。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而且越来越大,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白色的雪,黄色的路灯来回摇曳着,远处是万家灯火。
出租屋内昏暗的灯光亮着,我抽了两口就忘了继续抽下去,就这样一直让它自己燃到结束。
伸出手摸着冰冷的窗户,我呼出一口气,窗户上出现了一层水雾,映出我的脸来。
我又喝了一口酒,感受着喉咙的灼热,我呼出一口浊气。
“真冷啊。”